再见，Seoul(5)

“额，我不想吃草莓，可以拿走吗？”

“当然可以了。”

胜利转去厨房取了个碟子，然后单膝蹲在权志龙身边将盘子里的草莓一个一个挑出来，他动作很利落，权志龙的视线却停在他的发旋，他不知为何突然抚摸了一下胜利的头发，手感和人类一样，滑顺，真实，他愣了一下才猛然发觉自己这不知所以然的亲昵举止，收回手可指尖的触感却挥之不去。胜利转过头，似乎有些好奇的样子，他笑着问权志龙：

“怎么了权先生？”

“没什么...你，你的头发是真实的吗？额，我的意思是和人类一样？”

胜利摸了摸自己的头发摇了摇头，对于他来说，一切皮肤层都只是虚拟模拟出来的，它们可以让人类在触碰的时候感受到皮肤和毛发的触感。胜利察觉到权志龙似乎在自己否认之后有些失望的感觉，于是他顿了一下调换了发色。

“但我可以调换成您喜欢的发式，就像这样？”

权志龙脸上掩盖不住惊讶之色，他从躺着的状态转成了坐姿有趣的看着他的变化，胜利从原本黑发背头变成了银发，刘海将将到眉毛，显得更少年气些，不得不说，那一个抬头是真的让人不小的惊艳了一下。权志龙轻咳了几下掩盖自己短暂的失神。

“咳...挺好的，就先这样吧。”

胜利将那盘草莓放回冰箱，暂时没有要用到的地方。权志龙本就对电视节目没啥兴趣，现在全部目光更是全锁在胜利身上。胜利去洗衣房收新洗的衣服，权志龙跟着他后面晃悠过去看他烘干，他去打扫猫窝的时候，权志龙装作抱着猫玩也蹲在一旁，一看到他要上楼的样子，权志龙抢在这之前扔下猫，装模作样从楼梯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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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始胜利还会主动问他是不是有什么需要吩咐的，权志龙摆摆手随便找些理由糊弄过去。胜利的程序主动分析这种行为，昨天刚见面时，权志龙还满满是敌意，可现在却愿意跟在自己身旁，也许是对仿生人产生好奇感，这样为他们建立更好的关系是有好处的，于是他停止询问，开始借机问一些权志龙的生活习惯。

“权先生有午睡习惯吗？”

胜利看着卧室里躺在小沙发上的权志龙，他站在床边正打算整理床铺，不过这个时间点很多人类都有午睡习惯，权志龙摇了摇头，他发现自己好像这一会一直在做调查问卷一样，他揉了揉太阳穴，头痛的老毛病又这样时不时冒了出来。

胜利整理好他的床铺，棱角分明的让权志龙感到这张床第一次回到了刚买时的样子，他头靠在沙发背上，将那一整面LED墙调换成昏暗些的天空。

“嘶！该死的...”

权志龙皱着眉头忍过这一波的疼痛，胜利听到他倒吸冷气的声音，赶紧走到他身旁，看到他用力的揉着自己的太阳穴，于是轻握住他的手腕，权志龙立刻像触电一样甩开，他瞪大眼睛看着同样不明所以的胜利，说：

“你干嘛！”

“头痛的话这样用力按压太阳穴对缓解并没有太大作用。”

权志龙低下头，看到自己的右手握住左手手腕，意识到自己刚刚反应有些大，他突然和胜利有了肢体接触，这让他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本能的反抗他的接触。胜利也似乎没有及时接收到反应，他太阳穴处的信息接收环从蓝色变成了黄色，又在那之后赶快恢复原样。他小心的缓缓说：

“也许您该调整一下作息时间？我感到您的健康似乎有些小问题。”

“...你怎么感知的？”

权志龙疑惑的看着他，心想难道自己外貌上有表现出什么健康不好的信号吗？

“就在刚刚握住您的手腕时。”

胜利接触他的那一瞬间就大体的获得了他当时的心跳脉搏，体温等基础情况，他在收拾床铺的时候有看到矮柜上的安眠药，权志龙应该也是神经性的头痛，实际上如果他能接触时间更长些，就能更准确的获取他的健康状态了。

“需要我为您按摩一下吗？”

胜利本打算放弃的，但权志龙似乎还被头痛困扰着，于是他又主动问了一句，不过这次他是背着手的。权志龙抬头看到他一脸认真的样子，心想他可能真的能缓解也说不定，于是还是犹豫的点了点头。胜利在接收到肯定的指令后，走到权志龙的身后，准确的找到他双耳后的穴道。

权志龙闭上眼睛感受着他微凉的手指按压，从耳后换到头顶，他曾在医院接受过类似的治疗，但最近总因行程太紧而抽不出时间去，药品似乎也像是有了免疫一样，效果越来越差。胜利不用看也能找到正确的位置，但此刻他却垂头仔细观察着权志龙的每一个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