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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贝儿(36)+番外

祁醉听着,虽说面上淡然微笑的神色没变,心里,却是“咚”一动,

上次他亲自前往吊唁童源的小老婆,与他密谈“晚璇欲以情报换性命”时,不就是这个女子在一墙之隔,童源且没有防范心地纵着她么。当时,祁醉出来就了解到,她,叫雪银河。不过那时候祁醉只当这是童源稀烂的私事,并未多加在意。

现在,这一听杨检提起“李隆基,杨玉环”,祁醉突然想起来——他是没去参加童心路的订婚礼,但是那场荒诞的订婚礼上发生的事儿,祁醉可是多次听人在他耳朵边儿提起的,好像——好像提起童心路的未婚妻,也是姓雪——

远远那头小操场上爆发出来的鼓掌声将祁醉的思路打断,他再看向那头舞毕弯腰向孩子们谢礼的美丽女子——祁醉眼中的神色更耐人寻味。

他是个物尽其用的主儿,有十分了得的自制力和强大超人的冷静观,所以杨检十分肯定自己看到的年轻的参谋长眼里的“兴味”绝非“男人对女人的那种兴趣”,是权力者看到契机的光芒!

议长一直站在那小陡坡上看她和孩子们告别,而此时,参谋长一行已经离开。

雪银河跑过来,一脸抱歉“对不起对不起,我——”她脸蛋儿红扑扑的,加之跑上来也是气喘,

议长伸出手要牵住她那一刻,所有工作人员均十分默契地望向别处,之后,都走到他们前边,只留下两个警卫员走在最后。

走着走着,雪银河发觉他看她的眼神不同寻常了,羞臊地,“别看了,不就跳个舞么,”

议长仅紧紧地握了握她的手,

“跳得好。”

第34章 34

一直走到车前议长手也没松,下头人也马上会意,议长和雪银河单独乘坐一辆车。

这是从未有过的事,议长这样不避嫌,甚至升起了驾驶座后的幕挡,隔绝了前面司机的耳目。

他们的视线都没有躲避,彼此凝视着,

议长有力地将她一抽抱起来,银河跨坐在他身上,两手搭在他肩头,微笑“我真的跳得很好么,”

他微微一点头,带着轻松的笑意,“还行。”

银河嘟嘴,靠近,“还行?刚才还说好,”

两人越来越近,“刚才是刚才,现在想想……”银河堵住了他的唇,

这是他们的初吻,总的来说,银河起的头,议长当仁不让掀起的波澜壮阔,

仿若逆水行舟的二人在历经波涛,终于彼此抓住了彼此,他们没有退缩,有且唯有依恋,激烈里也不乏温情脉脉,这不是激情一时,这是感情深化的结果,因此格外甜蜜——

“是不是跳得好,”

她赖在他颈脖处娇啫出声,

他轻抚她的腰肢,“嗯,”只懒哑嗯了一声,她不依,扭扭,“哪里好,”

他低头唇抵着她鼻尖儿,“都好”,再亲吻到她耳后,亲呢到只有她才听得到的表扬称赞——你真该看看此时议长的模样!所以说,沉淀了下来的男人才是极品,他才是能把内敛敏锐与桀骜不驯完美结合的王者。他所历经的一切让他不得张扬,但是经年累月沉淀下来的锐气与霸气又时不时渗透,让你既有安全感又本能好奇探索忍不住撩拨——每每激起雪银河情动不已,她越娇,他越爱,这样彼此缠绵不离……

“乖,忍忍,回去……”这还在车里,他实在不想和她的第一次就这样草率冲动下——

“嗯,”红艳儿娇化了雪银河也叫他爱不释手啊,他拇指摩挲她发烫的脸蛋儿,银河的眼眸挤得出星河——看来等不到走出去——

他挨着她的脸,拿起与司机的通话器,“开进车库,你先走吧。”

“好。”

难怪有人说司机是“最后一道防线”,他们必须得忠诚,而忠诚的首要就是“嘴严耳聋眼瞎”,嘿嘿。

议长着实人生里冲动了这一回,他知道自己和银河总会走到这一步,但是起码该有个叫她舒适的环境。而且以他这样的地位与道行,冲动到不顾避嫌司机,车里就——总还是生平头一回!不管今后他被她磨得一再放纵,车里不晓得鬼混几何,也都说明雪银河于他而言的极特殊性!他是真的爱她,爱她甚至愿意放纵自我。

……

庐山东南五老峰,青天削出金芙蓉。

雪银河来庐山是与一大群文人一起开会。

回过去看,庐山本来倒是文人的天地。

在未上庐山之时雪银河有一些零碎的印象,好像是天朝早期最伟大的文人之一司马迁“南登庐山”并记之于《史记》之后,这座山就开始了它的文化旅程。在两晋南北朝时期,它的文化浓度之高,几乎要鹤立于全国名山中了。那时,佛学宗师慧远和道学宗师陆修静曾先后在庐山弘扬教义,他们驻足的东林寺和简寂观便成了此后天朝文化的两个重要的精神栖息点。当然,使得这一僧一道突然与庐山一起变得文采斐然的,还有更重要的原因,就是在差不多的时候庐山还拥有过陶渊明和谢灵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