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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逆徒隐婚后我红了(271)+番外

作者: 废品回收 阅读记录

温涯莞尔,说:“我也想你了。”伸手在他的眉梢轻轻一抹,眉上冰冷的雪水便化作了暖融融的春风。

当然了,今日初雪,又是新年,他们怎么可以不在一起呢?

他不能去,那便是他来。

十分钟后,棉被精回到了床上,被卷成了棉被卷,棉被卷艰难地在床上拱了三百六十度,一路从床头拱到床尾,兴致颇高地看着牧野拆开行李,从箱子里取出十几袋配好的中药,一袋一袋收进冰箱,最后只留下一袋,又取出一口电锅,煮水加热。

温涯问:“给我喝吗?”

牧野回过头,一脸“不然呢”的表情,捏了捏他快要捏不起来的腮肉,把棉被卷抱回到他原本应该躺的位置,见他睁大了眼睛,忽然一副很有精神,一点儿都不想睡的样子,想了想,只好摸了摸他的脑袋,给他调暗了灯,开了电视,调低了音量,随便找一个台看,自己过去洗澡。

这晚是跨年夜,各大台都在播跨年晚会,音量开得很低,热闹反而让黑暗中的房间显得愈发安静。

浴室里能听到水声,窗外有落雪的沙沙声,等到牧野把他提溜起来喝药,他便已经昏昏欲睡,靠在他的身上,叼着吸管,像个小朋友嗦奶一样地嗦了一大口,然后又被苦得整张脸都皱了起来。

牧野一下一下地捋着他的颈背,哄着他一定喝完,温涯苦着脸嗦药,与他一起在热热闹闹的歌声中望着窗外的雪,捅捅他问:“你这药是什么时候配的……不对,你是怎么知道我病了的?明明我跟你通话的时候,只要一咳嗽就按静音来着——呃,这个味道好恶心!”

牧野很轻地笑了笑,似乎是在笑他傻,温涯感觉自己作为师父的权威受到了挑战,于是带着满嘴苦味咬了他一口,催促他说:“快说!”又嗦了一口药,终于忍不住呕了一声。

牧野担心他会吐,帮他揉了揉胃脘,有点好笑,又有点心怜,亲了亲他的耳朵,认真道:“这是我的金手指。”

无论你是喜是怒,是乐是忧,是健康还是生病,都不可能瞒过我。

因为我是温涯至上主义者。*

*

牧野还没有杀青,假一共只请到了五天,于是便结结实实地陪了他五天。

虽然只是五天,却足够让他将他照顾得活蹦乱跳,恢复了不少精神。

连乐乐都感叹,论起会照顾人,还是野哥最厉害,之前他们好几个人给涯哥送药送水,他的病都没有见好,现在野哥只过来几天,涯哥就彻底康复了,李导都应该在电影的最后给野哥一个鸣谢。

李五柳路过,淡定表示这个不难,回头电影上映,可以把牧野加在特别鸣谢的名单上。

温涯:“……”

试问圈内还有几个人不知道他跟牧野有很多腿这回事?

有吗?可能没有了吧。

二月下旬,巫峡的镜头已经全部拍完了,剧组之后要去剑门蜀道。春节前夕,李导演豪爽地给了温涯一个星期的假,让他休息几天调整状态,自己带着摄像组先去拍摄空镜头。

牧野的新片杀青,两个人终于可以兑现去年的承诺,回去温涯的东北老家过了一个春节。

他们跟所有的游客一样,被帽子和围巾遮挡着大半的脸孔,可以放心大胆地手牵着手,肩膀挨着肩膀,走在哈尔滨的中央大街上,吃雪糕,吃糖葫芦,站在圣索菲亚大教堂跟前拍傻乎乎的游客照,去看冰雕和雪雕,提回来满满一袋硬邦邦的冻梨和柿子。

除夕当日,他们徒步穿越羊草山,包下一间小木屋,坐在一起包饺子,在暖烘烘的炕上do爱,然后抱在一起安心地睡着。

年初二,回娘家。他们按照北方的民俗回去牡丹江,去见温涯的大舅和姥姥,去江滨公园,去温涯小时候滑冰车的地方溜冰。牧野学过滑雪,但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都不曾溜过冰,难得狼狈,摔了好些个跟头。

温涯好笑得不行,又把他拉起来带他去玩双人冰车,两个人像小朋友一样坐在小车上在冰面上玩了一个下午,脸都冻皴了。

年后温涯继续进组拍摄,牧野没有接戏,跑了两个时装周,拍了一支广告,余下的时间都在剧组陪他,助理反倒没什么事做。

他出入戴着口罩和帽子,人很安静,也不怎么开口,平时除了照顾温涯,都是在一旁看看书,写写画画,剧组认出他的人不多,倒是李五柳有时会过来翻翻他的本子,夸他分镜画的不错。

《枕戈》拍摄的周期很长,有时一个镜头会磨很久,直到五月初预算用光,才终于杀青了。

转眼又是一年戛纳,牧野年初上映的剧情片《行行重行行》虽然没有入围主竞赛,但却参与今年的展映,牧野再次飞赴法国,温涯则在学校好好修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