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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逆徒隐婚后我红了(243)+番外

作者: 废品回收 阅读记录

温涯哭笑不得,“……阿姨说笑了。”

胡女士摆摆手,说:“阿野他们几个都是我看着长大的,我最知道了。那孩子别的都挺好,就是太各色,你知道‘各色’是什么意思吧?”

温涯点了点头,胡女士又说:“见了人也不知道叫人,跟谁也不亲,也不笑,从没见过小孩子像他那样的。”

温涯解释说:“他有时候不太爱说话,但也不总是那样。”

胡女士说:“是,其实还是怨他那爹妈。”

“尤其是他那个妈,荒唐得我都没话说。养个孩子还没有别人家养个阿猫阿狗肯上心,高兴了拍两下,哄两下,烦了就不理了,丢给别人伺候,心血来潮了给孩子办个生日,连过几周岁都不记得,请柬都能印错了。”

“当初我怀我儿子那时候在深圳香港东莞三头跑,脚肿得要穿四一码的鞋,也没想说孩子不要了,她能因为自己长胖了几斤,差点就把孩子给打了,不想要当初想什么了?是比我们小几岁,当时也二十多了,谁也没逼着她,我都不知道能说她点啥好——”

胡女士毕竟跟牧文东是伙伴,牢骚也都是围绕着江盈,倒是没有太提牧文东。

温涯就这么听她讲到登机,又讲到落地,听得血压都快高了,胡女士只道他心里不安,笑着说:“你放心,我们陪你一起过去,他爹妈也不好太为难你。”

他们落地时时间尚早,时间刚刚近午,胡女士大大方方地来访,托的是来看看小Queenie的名义,还带了几样礼物,身边跟了助理。牧野家里的管家过来机场接人,年纪看着倒是不大,约莫四五十岁的样子,见到温涯似乎早就知道他会来,彬彬有礼地叫“温先生好”。

胡涂涂对温涯介绍说:“老吴他儿子小吴。”

胡女士用手包照着儿子的后脑勺就是一下子,胡涂涂便笑嘻嘻地站好,懒洋洋地打招呼说:“吴叔好。”

管家点点头,说:“胡少好,别来无恙。”

温涯瞬间有种穿越感。

他跟着胡女士上了车,车子载着人开往太平山,冷气开得人汗毛倒竖。

温涯望了一会儿车窗外旺盛的日光、高大异常的榕树和行人如织的街道,又回过头来听胡涂涂跟他压低声音讲八卦,“小时候他们家里是老吴管事。瓜皮第一次找过来时是老叶捡到的,也是只小土猫,给老牧送过来,老吴不喜欢长毛的东西,在猫饭里拌了药,差点把它药死。还好老牧他妈喜欢动物,才让养着了。”

“有一回新年前后老宅这边换墙纸,我们学校field trip,回来之后瓜皮就丢了,老牧发了疯一样地找,恨不得刨地三尺,找了两天才发现猫不知道给谁锁进了仓库里,没食没水的……”

“后来过了好几年,才听厨房的阿婆说,瓜皮把换好的墙纸抓坏了,老吴当时很生气,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他干的……真是倒了血霉了。”

“家里对老牧最好的就是姨婆了,可惜老牧上大学那年老太太就急病走了,不然如果能见你一面,她一定高兴。她是真的很疼老牧的,对我们也好,哎——”

温涯还有些印象,听牧野讲起过几次。姨婆是牧野外婆的大姐,江盈的大姨,老人家性格爽利,义字当头,不拘小节,是个真正的江湖儿女,牧文东也怕她三分,她还会做很好吃的四川菜,腊肉香肠兔脑壳,酥肉烧白豆花饭,算得上是他的生命里最接近“母亲”的人了。

温涯低声说:“有机会该去给老人家上几柱香。”

胡涂涂说:“其实老太太临走之前,我跟她说起过你。我说老牧有一个很喜欢很喜欢,这辈子下辈子上下八百辈子都非他不可的人,她就问,是哪里的人?我不知道怎么说,就说家在一个总下雪的地方,她就说,北方人啊,那不错,北方人开朗,阿野整天闷起不开腔,就该找个响快滴女娃儿。”

“我说要不是女娃儿呢?老太太就说男娃儿也行,男娃儿会照顾人,又问我你怎么样,我就说,脾气好,会做饭,对老牧可好可好了,她还问你长什么样子,我给她讲了,她还瞪我,说我唬她,说哪里去找这么一个人嘛。”

他说到这里怀念地笑了笑,说:“她肯定会特别喜欢你的。”

温涯也听得微微一笑,心中有些怅然,又有些怜惜。但他还是很爱听牧野从前的事情,好的坏的都愿意听。

机场过去太平山路程不近,一路开过去已经是下午,牧宅坐落在太平山顶,褐砂石的墙壁掩映在枝繁叶茂的植物中,可以俯瞰到中环闹市和维多利亚港。

车子开进了院子,庭前有两颗高大而繁茂的棕榈科植物,树下的池塘十分干净,清理得没有一丝枯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