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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逆徒隐婚后我红了(168)+番外

作者: 废品回收 阅读记录

“我也没别的要求,好好吃饭,别生病。”

温涯也认真地承诺说“好”,站在窗前看到他朝自己挥手,才微微一笑,把试镜剧本拿出来翻看。

《枕戈》的试镜剧本只有两场,一场是演书生在死人堆里睁开眼,呆呆怔怔地坐着,眼睛已经几乎什么也看不到了,直到一条闪电撕开天幕,他才仿佛如梦初醒,开始疯狂地四下摸索,他摸到了一个人的脸,仔细地辨认了半天,却认不出是谁来,便在大雨中爬在地上,一直找……期间书生没有台词,也没有明确的情绪,剧本中甚至没有写他摸到了哪个亲人的脸,只有几个动作——“匍匐”、“爬行”、“摸索”。

一场是书生被第一次复仇失败,被渔女救下,躺在蓬船里,人发着高烧,虚弱不堪,渔女喂他喝药,询问他的身世,他不愿连累无辜之人,故意吓她说,自己是个杀人盈野的江洋大盗,那渔女却只觉得他有趣,笑着将药碗递给他,摇着蓬船行在藕花深处,悠闲地哼唱着小调。

温涯感觉了一下两段戏,对照着原书当中的故事和剧本前给出的剧情概述花了一下午写角色小传。

文本中的信息不多,还需要自己去延伸,去想象。

第一场是书生满门惨死,祸事因他而起,他却死里逃生,是极致的恨、极致的愧和悔,第二场是他的冲动式报仇失败后,原本万念俱灰,但是最后还是将渔女给他的药缓缓喝下,心中死志已消。

这种体验在普通人的生命中很难找到参照,何况在表演出这些情绪的时候,是不能用到眼睛的。

想想都觉得很难。

他有点打退堂鼓,但又觉得好歹应该去试试。

温涯这几天都没有工作,或蒙上眼睛在地上摸索找感觉,或挡着自己的上半张脸,尝试用下半张脸来表达情绪,再自己录下来回看,有时觉得还行,有时觉得什么乱七八糟的,始终没有特别满意的表现。

倒是瓜瓜看到他坐在地上蒙了眼睛乱摸,时常会非常自觉地小跑过来把脑袋送到他的掌心底下蹭。

过了几天,就是刁学妹之前跟他说起过的年中大促开始前的预热晚会彩排。

现在双十一办晚会,双十二办晚会,电商还嫌不够热闹,年中大促也要办一台晚会,温涯也觉得很服气。

他唱歌业余,跳舞完全不会,迷茫地问学妹:“所以是安排我去表演什么呢?”

刁学妹说:“金主爸爸想让你写几个字,到时候前面会有女团跳舞。”

温涯:“……”过于混搭,以至于让他回忆起中学时代的文艺汇演,什么神奇的节目都能上去。

不过出场费给的不少,倒是没什么好挑三拣四的,于是他便安排好了猫儿子猫儿婿,带着经纪人和助理一路飞过去上海。

这回牧野找的保镖大哥们穿着黑西服全程随行,从机场就开始走在前面开路,温涯过来接机的粉丝还以为是公司给他配的,虽然被拦着不能靠太近,但是却叽叽喳喳都很开心,觉得煊赫重视他,觉得温涯现在红了。

温涯好笑地把女孩子们递过来的信收进背包,心说可不是重视么,自己现在这出门的派头搞得像什么天王一样。

彩排能见到老时,他最近都还在横店,暂时不回北京,温涯之前在国外买到了两件NBA球衣,一件给他,一件是给老叶的,他的那件这次就直接带了过来。

听说娄琛也有节目,不过晚会上的明星百十来号,也未必能碰上,就是真的碰上他倒是无所谓,毕竟娄琛又不是□□,总不会在大庭广众下对他下什么黑手。

他心中原本是这样想的,却没料到,晚上过去彩排时,他带着乐乐跟刁学妹方才进了电梯,门还未关,一个身材细高、脸庞窄瘦,留着中长发的男人便走了进来,身后是眼观鼻鼻观口装聋作哑的助理两名。

“温涯。”他在他的身侧站定,偏过头亲切淡然地笑着打了个招呼。

他年纪不小,鼻翼两侧已经能看出淡淡的纹路,眼睛却还是看上去不老,像只狐狸,“好久不见。最近过得怎么样?”

温涯叹了口气,按了按额角,冤家路窄,他刚才说碰到他无所谓其实不是真心话,因为这真的让人心浮气躁,而且他也不是很有兴趣配合他的表演。

“看上去过的不错。”他笑了笑:“姓牧的小鬼很喜欢你。”

温涯目不斜视,拍拍躁动的乐乐,只要没人搭理他,自言自语的人就会看起来像个神经病。

“我就是很好奇一件事。”遗憾的是神经病并不觉得尴尬。

电梯“叮”地一声响了。

“你应该知道自己只是他的A货吧?他告诉过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