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师同人）指间风格(35)

八岐回过神来，若有所思地说：“你以前从来不为我做这种事。”

“嗯？我以前就和先生认识吗？”晴明真挚的问。

“……也不算。”

“我还不知道先生的名字呢。”

“八岐，你一定要记住这个名字。”

“好的，八岐先生，我叫晴明。”

“我知道，我没忘。”

“八岐先生，你的身材真的很好。”

“你到底在往哪里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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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晴明和八岐相识的开始。

晴明跟着八岐回到了京都，但一切的热闹繁华似乎都和晴明没有关系，因为八岐不许他出门乱晃，说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他如此善良肯定会被人骗。

晴明当然不相信，但是他乖乖待在家里，每天等八岐回来。

这种日子一点也不快乐，一点也不自由，但是晴明觉得满足，和从前的山野生活不一样，他觉得自己正被人注目着，从八岐先生每天回来时的眼神里、从自己生病时八岐先生的担忧语气里，他觉得自己找到了填补空洞的方法。

但是这还不够，因为他发现八岐先生注目着他的时候似乎注目着另一个影子，那个影子曾经为八岐先生带去了人生的慰藉，这是他无法做到的。

晴明不敢问，因为他无法接受残酷的真相，有时候，人傻一点比较好吧。

所以晴明想做点出格的事，他想看看八岐先生为自己失魂落魄甚至痛哭流涕的样子，今天早上八岐出门后，他等了一会儿后也溜了出来。

他戴着帽子和口罩，隐藏起自己的身份，在一条僻静的小巷子里遇到了这条狗。

还有一刻钟八岐先生就会回家了，他发现自己不见了，他会担心吗？会像第一次见到我那时一般红了眼眶吗？

02

八岐的确一进门就发现晴明不在家。

他没有如同晴明所想立刻夺门而出，而是装作什么事也没发生地走进屋，脱掉外套，坐在沙发上吸了一只烟，领带变得无比勒人，他松开了一些。

他还是走了，八岐想。

自己早该猜到的，现在的晴明和黑晴明根本不是一个人，黑晴明可从来不会给他任何好脸色，黑晴明也从来不会吵闹着要和他一起看电视节目，更不会每天等他回来，像是盼望着奖赏的小狗。

这么听话的信徒，他却一点也喜欢不起来。

自从黑晴明与他的计划被拆穿、黑晴明消失以来，八岐没有一天不想念这个人，他满世界地寻找黑晴明的身影，最终在不知名的山间发现了被高天原囚禁起来的晴明。

他们有一样的脸，却有着完全不同的人格，为了打破那个禁锢，八岐胸口上的伤到现在也没好。

八岐本以为对晴明凶一点，晴明就会慢慢变得和黑晴明一样，对自己不屑一顾、对自己若即若离，但是他越凶，晴明就越黏人，那天晚上晴明冲进他的卧室，说自己做了噩梦，满脸惊慌地要和他一起睡觉，八岐被整得够呛，一晚上不敢动，任由晴明在睡梦中摸他的脸颊和耳垂。

晴明在试图取悦自己，八岐心想。

可是八岐并不需要，他想要的只是自己在狭间的时候被人唤醒被人注视的感觉，黑晴明站在祭台之上，用尽全力地呼唤他的名字，虽然这本是一场阴谋，而黑晴明的最初目的是为了将八岐彻底封印。

但是在他们灵魂相通的那个时刻，他听见了黑晴明心中的悲伤，这些悲伤由无法追回的父母、大妖与巫女的爱情、离人阁的故事组成，黑晴明承受着晴明刻意忽视的哀怨、不满和反叛，与邪神的灵魂共振，与邪神的心意相通。

我应你的悲伤而来，你答我的祈求而往。

黑晴明离他而去的时候很突然，昨天还在和自己赌气，第二天就没了踪影，他心知是高天原的惩罚，阴阳师是不允许使用禁术的。

黑晴明在他身边的时候，脾气暴躁、性格阴郁、审美低级*，他不止一次忍受不宁愿舍弃自己的计谋离开这个人，可真到了离别这一天，万般不舍意外地侵蚀着他的心脏，把本来完整的心啮出一个空洞。

他其实只想问黑晴明一个很俗套的问题，有答案了他自会放弃自己的执念，任由晴明浪迹，给晴明全部的自由。

现在他呆坐在沙发里，发现自己虽有神力，其实无比软弱，就让晴明远去吧。

即使他再度君临神坛，也无法打动一个凡人的心。

*，黑哥：你说谁审美低级？

03

八岐找到晴明的时候，京都开始下雨。

一把伞突然出现在晴明的头顶，宛如一片乌云，被晴明抱在怀里的小狗有气无力地叫了一声，以小动物的直觉明白了来者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