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我以理服人[快穿](208)
说话的同时,他解开了迟晚晚的穴道。
迟晚晚一愣,似乎不敢相信:“你要放我走?”
这段时日以来,迟晚晚可是深刻见识到了这个儿子的冷酷无情。一开始被关起来的时候还深恨于他,现在却连报复的勇气都没有了——她若真想报复,只怕还没动手,人就没了。
“是,从今以后,你自由了。无论你想去哪里,想干什么,都随你自便。”
迟晚晚顾不得去思考这其中有何阴谋。她只知道,她终于自由了!再也不用成日被关在屋子里睡不着觉,脑海中日日夜夜浮现出负心人和那贱人相依相偎的画面!她已经受够了!她要去找到他们,拆散他们!杀了他们!!她不好过,也决不能让他们好过!!!
亲眼目睹迟晚晚从惊讶错愕再到狂喜,最后跌跌撞撞地跳下马车,带着某种令人不寒而栗的笑容离去……原不为不由“啧”了一声,转头问道:
“你说,我这位好娘亲,有可能实现她的愿望吗?”
一道清清淡淡的女声在车厢中响起,隐藏在暗中的右护法秋霜认认真真地开口道:“没有圣宗的情报,凭天下之大,迟长老多半找不到人。何况,她的武功废了大半,找到了又能如何呢?”
饶是这位向来性情严肃冷淡的右护法,望着那道跌跌撞撞离去的背影,心中也不免泛起了几许复杂的情绪。
……或许,此后余生,这位曾经的宗主都将沉浸在这种自虐般的痛苦中,只要一日不曾找到那几人,就一日无法解脱,直至将自己彻底折磨疯吧?
第81章 宗师[番外二]
迟晚晚还在四处寻找容清月三人,一边脑补这一家三口幸福美满的生活,在痛苦的自我折磨中不可自拔……事实却与她的想象大相径庭。
或者说,这幸福美满的日子还是过了几天的。乘船南下后,一开始的几天,这一家三口在表面上确实是其乐融融。
然而,没过多久容清月便发现,那个被她视作倚仗的天下第一剑,现在居然连剑也拿不稳,面对接二连三跳出来的水匪时,还要勉力相斗才能将人赶走。
一路上,接连遇到几波水匪,楚天南的应对明显越来越力不从心。容清月看向他的目光中,便多出了几分审视。
——楚天南的表现未免太异常了。
被原不为摧枯拉朽地击败之后,他对自己的剑道一度失去了信心。每当他握上剑柄,即将出剑的那一刹那,脑海中总会浮现出那一日被人摧枯拉朽般碾压的画面。无论将过程复盘多少次,他都没有半分击败对方的信心。
在少年那深不可测、宛若天成的剑道境界碾压下,他修行半生的剑道被完全否定了。这让楚天南甚至找不到丝毫继续在这条道上走下去的勇气。
道心既破,从前一往无前的剑锋也开始变得迟缓,软弱,犹豫,充满了沉沉的暮气。楚天南好像变得不会用剑了。
这样的变化让他焦躁不安,心中甚至升起了多年来从未有过的恐惧。
楚天南潜意识中不愿意将自己的情况透露出去,尤其是透露给容清月。或许在心上人面前,每个人都不愿意暴露出自己狼狈不堪的一面吧?
他竭力隐瞒,谎称是前不久和原不为的战斗中受伤太重,直到现在仍未恢复。
容清月将信将疑。
眼看行路南下恐怕还有诸多险阻,而楚天南又伤势未愈,她善解人意地建议先别急着走,等养好伤再说。
容清月的建议与楚天南不谋而合,三人就这么中途下了船。
这时,船只刚刚行至洛河府。
洛河府有一大族郑氏,与楚天南家中本是故交。如今的家主,正是楚天南年轻时闯荡江湖交下的结义兄弟。三人的到来遭到了热情迎接,说明来意后,就被迎进了郑氏的一处别庄里。
楚天南心中装着心事,顾不得与心上人一诉衷情,一到了地方就开始闭关,只想尽快修复他破碎的道心,重新恢复以往天下第一剑的风采。
于是,别院里大多数时间只剩容清月和易听岚母女二人。关系一遭从师徒变成了母女的两人,彼此之间还有几分尴尬,索性各忙各的,互不相干。
直到“容清月”的信笺传遍了江湖,也传到了偏远的洛河府,传到了“容清月”这个当事人手中。她很快就凭借脑海中的线索筛选出了最大嫌疑人——
“是你干的?”
随着房门被人“砰”的一声推开,容清月怒气冲冲闯了进来,她手中还捏着一纸信笺,整个人都因气愤而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