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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锦华棠(377)

王氏操持着整个家,别人怕男人他可不怕。

她拍案而起道:“你说的福气是不是丈夫没有钱养小妾的时候,我要拿出钱来给她花呀?你说的福气是不是我刚嫁的时候,因为怀不上孩子,整日被婆婆奚落,丈夫却一声不响?你说的福奇,如果就是我现在的生活,又要出钱又要出力,还什么好处都落不下,整个服的人都说我抠门不可能为他们花一根铜板,眼下我已经把这些人都得罪光了,是不是你说的福奇,原来你说的福奇就是要受苦受累了,那我实在不敢恭维。

这种福气你如果愿意要给你一打,做人要厚道一点,可不能得了便宜还卖乖。”

“你在跟谁说话?我是你的夫,我是你的天。”永清伯气坏了。

三月里的小雨淅沥沥。

小佛堂门窗都被关死了,屋里发着一股难闻的霉味。

赵昼数着爬上脚踝的小老鼠,这是第五只了。

铁链常年锁在脚上,她已经重度偏瘫,一条腿开始腐烂,寄生虫和老鼠常常来吃她的腐肉。

开始她还用摔碎的瓷器把腐肉刮掉,以免身体坏死,可是这边刚刮掉,那边又腐烂,她剐也剐不完。

就这样吧。

三年了,她也不是麻木不知疼的,剐肉摧裂心肝般,她也是父母生养的,也是肉体凡胎,也会受不了的。

她是永春侯何先念的养女,她亲生母亲和李夫人一起在破庙生产,她和何四小姐抱错了。

十岁那边,何如意被找回来,她本有机会回到自己家的。

可经商的家突然破产,何先念找到她说:“我养你这些年,生养之恩断指可还,养育之恩,剔骨难还,你如果还有良心就别走。”

她以为养父养母是舍不得她,忍着四小姐的时时挖苦,她留了下来。

可谁知道四年后,她亲耳听见何夫人对四小姐说:“你以为留着她是白吃饭的?你不愿意嫁给肖秀荣。正好让她嫁。”

于是他上了肖秀荣的花轿,从肖秀荣微式时,陪着他位极人臣。

肖秀荣说她眉目清朗,是人间难寻的美色,可人间难寻的敌不过人间的富贵花。

转眼间她就成了蚊子血,白米饭。

后来呢?后来

赵昼每每想起那三年前的那一天,都要忍不住大笑,笑自己天真愚钝,笑自己无能为力。

那天圣旨才下,肖秀荣被选为内阁辅臣,她主持中馈大宴亲朋,却接受命妇门敬酒的时候不可思议的取菜刀杀了她的婢女。

杏儿的沾血染红了上房新铺的浅色地毯,肖秀荣带着孔武有力的婆子把她狠狠的摁在地,踩着她的胸口,扯着她的头发说她疯了,有恶疾。

可她心里明镜一般,明明是何四小姐端给她的那杯酒有问题。

接着她被锁在小佛堂的当天,何四小姐就以新夫人的身份嫁给了肖秀荣。

为什么?

明明是她不要的,现在为什么又来抢?

肖秀荣,知不知道人家曾经那么看轻你。

肖秀荣素来深邃的眸子寒光冻人,语气冷漠的极其无情:“珍珠又做不得自己的婚事,当时逃婚都是咏春候的主意,与珍珠无关,她早就心悦我,我也心悦她。”

又因为她的语气带着嘲讽,他强劲的腿狠狠的踹在她的心窝。

赵昼顿时吐出一口鲜血,忍着痛抬头看他,看他还是那样的年轻英俊,如那天上月,人间风,之前她怎么可以看不够。

第三百章 诬陷

(一下文字都是迷迷糊糊语音写的,大家不要订阅,订阅也看不懂,明天我清醒的时候会修改,大家明天再看。)

下过大雨,晚上天黑的像是世界末日。

四合的夜幕重重的笼罩在一起,地上星光点点。

钱锦棠坐在墙角挑灯芯,萍萍穿着野鸭子毛的做一进来。

“小姐。”

钱锦棠放下灯检剪刀,站起来看向萍萍。

桃桃和梨梨早已经准备好,热毛巾和热茶并有小丫鬟赶紧给萍萍脱外套。

平平一边脱衣一边道:“小姐估摸的不错,小阁老并没有放弃回到经常的想法,的机会好像见日皇上都有一些动摇想要找杨哥老婆来写青词了。”

想了想又

砰的一声巨响,赵昼倏然睁开眼。

没有诡异的血红色,还是她睡习惯的黄花梨凋荷花拔步床,鹅黄色的轻纱金丝床帐是母亲特意写信让舅舅快马加鞭捎过来的值钱货。

据说是处女用泡过牛乳的手,从几万金蚕丝中挑出最柔软的丝线编织成的,一年也就产那么几批,千金难寻。

阳光透进来,纱帐上百花穿蝶图若隐若现,阴天这上面又是另外的彩云追月。

晚上点着灯又不一样。

吸进来的气是香甜的栀子味道,那么真实明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