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到了走廊上,这么一前一后走着,林殊锦在后面低声道:“手腕磨擦成这样为什么不戴个护腕?”
“带护腕麻烦啊,而且有时候疼痛可以让我更集中精力。”尤亦池不在意地转转手,侧头看他,“我说你怎么还跟着我上厕所啊?”
“……”林殊锦一听就蹙眉,“你手有问题之后怎么打比赛,自己没想过吗?”
“林殊锦。”尤亦池压低声音打断他,微微凑近他道,“别一来就教训我,疼不疼我当然自己最清楚。”
他笑笑:“再说了,我现在怎么样关你屁事啊?”
尤亦池和以前不一样了。
在面前是个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陌生人。
林殊锦正眼看了他,才发现他和前几天比赛的时候相比,把刘海剪短了。之前那挑染的银色头发还藏在发丝中,看起来精神帅气不少,却总有种颓丧的气质。
他语气不一样了,态度也不一样了,原本那阳光率性的模样真的荡然无存了。
往常有人敢和林殊锦这么说话,林殊锦估计已经和他对骂起来,但对尤亦池,话到嘴边又不知道怎么蹦出来,持续憋着气,也没敢吱声,只是一动不动、神色复杂地看着尤亦池。
这眼神在尤亦池看来又是另一种意思,他走到洗手间门口,双手插袋看着林殊锦:“嗯?这会想起来管我了?你是我谁啊?”
“……”林殊锦听罢,气得一肩膀撞开他,径直走进了洗手间。
尤亦池一把抓着他的手,把他拖回来,林殊锦被他拉得往后一扯,撞到了门上。
后背骨头直接撞到了门框,膈得他有点疼:“嘶。”
尤亦池的表情浸没在阴影里,双眼垂着看他,手指顺着他衣领上来,虎口钳着他下巴,迫使他抬头看自己。
“……”林殊锦眉头蹙紧,眼里被上方的白炽灯照着,总感觉噙着点委屈和惊恐,但那表情看得尤亦池头皮发麻,简直爽到了极点。
“林殊锦啊,林殊锦?”尤亦池喃喃喊着他名字道,“你今天是不是知道我要来,所以特地在这里守着我的?”
“放屁!”林殊锦瞪眼,手掰上了他的手腕。可尤亦池的力气很大,捏着能感觉到他明显的发力,而且他手上还有伤口,林殊锦不敢贸然去扯,只能虚虚搭着,“我怎么知道VIS会带你来?”
“嗯?”尤亦池手也没施力,身体却愈发靠近他。
太近了,近得尤亦池可以看见他鼻尖上细小的雀斑,林殊锦几乎忘记了挣扎,只是愣愣看着他眼睛,手也不可抑制地发抖。
“你害怕我吗?”尤亦池说。
“……”林殊锦摇摇头,闭上眼睛。
“怕我什么?我又不吃了你。”尤亦池松开了他的下巴,拇指蹭蹭他的下颚线,“疼吗?”
林殊锦才睁开眼瞪着他,没有回答他的话。
“……真奇怪,你都这么对我了,感觉你疼的时候我居然还是会心疼一下。”尤亦池慢条斯理摩挲着他的皮肤,“但你对我楚楚可怜示弱的样子也太好看了,林殊锦。”
林殊锦忍无可忍,终于大力又狠心地把他的手掰开,低声道:“尤亦池,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我本来就是这样。”尤亦池面无表情道,“只是因为我以前喜欢你,我怎么舔你都无所谓,我还很乐在其中。”
“……”
“我现在还是喜欢你,特别喜欢你。”尤亦池垂下头去,双手按着门框的两边,把他圈在里面,他的嘴唇和林殊锦的嘴唇贴得很近,几乎是抬头就能相触的程度,“要不是今天看见你,我还不知道我心能跳那么快。”
林殊锦微微抬头,忽然想告诉他自己心跳也好快。
“可我还是很恶心你。”尤亦池抬手摸着他的头发,动作看起来很温柔,一句句从喉头里蹦出的话却如利刃刨心,“想到你还和别的男人上/过/床,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不知道到底在想谁,你在床上抱着我会想着别人吧?想到这里我就恶心死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必须给妈妈们解释一下怕之前你们看漏了。
林殊锦无床照,也没和渣男上床
都是周臣之前诈林殊锦想讹他时候被尤亦池听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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