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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罪(1127)+番外

作者: 清歌如觞 阅读记录

“哦?此话怎讲?”轩辕澈摇晃着折扇,换了个姿势坐正,好整以暇的听她说道。

“百里无殇既隐藏多年对东燕觊觎了野心,又暗中联合玄月宫余孽和北魏,那说明了什么。他想要的不止是东燕,这只是他的第一步,如今他登上皇位,只待他的江山坐稳,接下来想要的就只会是更多。他也有这个实力去要,一旦同北魏达成联盟后,若是北魏想要进攻南晋那也是指日可待。南晋虽说国力不容小觑,实乃不怕诸国,但若是他国联合起来想必也会使其损失不小,届时若再被西凤重创,四面楚歌下南晋想要保全自己怕是不可能,那么南晋的下场可想而知。太子殿下先前已经得罪了不少国家,难道就没想过万一被诸国进攻瓜分该如何办吗?还有一个玄月宫余孽,既然能在玄月宫倾覆后还能保存下来,可见其实力也并非只是世人看到的那么多。玄月宫又是个怎样存在的组织想必不用我多说,我来只是想让太子殿下了解南晋眼下所处的形势,当然就算没有我太子殿下也能将这些给看透,只是他们已然是这样,殿下又该做如何打算呢?”颜九问道。眼前的颜九与从前那位尊贵的公主已是截然两人,此刻在轩辕澈面前的女子虽不再尊贵,但更多的是展现了她聪慧的那一面。她并非愚笨,而是不愿用她的身份去伤人,可当她被逼入绝境,无人可靠时,她才发现娘亲所说是对的。她必须坚强起来,用层层伪装竖起一根根坚韧的利刺,哪怕是会扎伤自己她也要拿回她所有的一切。她不会再辜负娘亲的期望,也不会再让任何事将自己打垮。

自信从容的女子往往最能吸引人,轩辕澈看着对面柔弱的女子,内心对她起了几分敬佩之意。她都这般下场了还能振作起来,到和他有几分相似,若是换了内心软弱之人怕是早就想不开自戕了。

轩辕澈点点头,对她颇有几分客气道:“多谢公主的好意提醒,我会多加防备着就是。若是公主有什么需要帮忙的,那澈也是义不容辞,愿对公主鼎力相助。”她此番来不会仅仅是想说这些,轩辕澈也有自己的打算,既然颜九是明妃最宠爱的女儿,本来身为东燕未来的储君,现在被害得一无所有,那她内心必然怀着愤恨。他最是喜欢这样的人为自己所用,那她身上的戾气必能转化为动力,加上他的支持早日东山再起亦无可能。

第99章 浮出水面

早在她来之前,他就对百里无殇的身份怀疑过,而且他本来身为南晋质子的身份忽然间转变,令得轩辕启就成了下落不明之人。当时他得知这个消息时差点没执剑对着南晋帝逼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说是他将轩辕启给藏起来了?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他实在是想不通,后来还是从伺候南晋帝的贴身太监处得知他得到消息同样吃惊的消息才打消了轩辕澈的顾虑。既然南晋帝未有阴谋将他给藏起来,那他到底是谁,怎会被人假扮,真正的他去了哪里?为了此事他还暗中秘密派人到西凤去查,这么大的事难道无人知晓吗?这个被藏了二十年的秘密当有天被戳穿时,真相竟让人无从相信。这事他甚至让凤景行去凤宫查,可他传回的结果是连尚在病中的西凤帝都不得而知,现已派人暗中去找。既然轩辕启从小到大一直都是由百里无殇在扮演,这点毫无疑问,他这些年来身为质子一直都居住在皇城,虽未对他严加看管,但他每月皆会去宫中报到,且大小宫宴也会被请去一同参加,他的容貌这些年来都是被看在眼中的,若有变化那必将让人发现,唯一能说得通的怕就是他自小就被换了一说。或许是当年在来西凤的途中,或许是到了西凤后,如今想来这之中有许多机会都能做手脚,只要虞妃想,她就能在神不知鬼不觉中让她的儿子消失,被另一个人取代。只要她不说,她身边贴身伺候的人不说,那这件事就永远不会被人知道,而她的儿子就不用跟着她来西凤受苦,受歧视受辱。这些虞妃又怎会想不到,极有可能此事就是她做的。然而如今虞妃已死,就是一桩无头公案,谁能说得清。就算现在真的轩辕启站在他们面前,他们都未必认得。为此轩辕澈生了好大一通气,惹得朝中大臣好几日上朝都战战兢兢,深怕殃及到自己身上。好一个颜素悠,她是想做什么,让他的儿子去过好几日,还是时刻都威胁着他们,让他们不得安生?若非她已经死了,轩辕澈是不会放过她的。

这些种种再加上百里无殇做事的风格和野心都刺激着轩辕澈,他虽不怕这些,可到底还是痛恨有人能威胁到他。到是颜九说起玄月宫让他心中微微一颤,那个人已被他尘封了好久都不曾放出,他以为自己已经遗忘了。可当颜九说起玄月宫时,他还是无可避免的想起了四年前那场刑杀,若他能早些得知,他是否会去救她?当他得知宁朝夕就是望月时,那一瞬间内心划过的滋味难以言说。有窃喜有悸动,还有更多的是被她欺骗的可恶可憎。那个女人藏的太好,也太会掩饰,就连他都一度以为自己欣赏的是个男人,害得他都以为自己不正常了。死了也好,省得祸害他人。那是他当时的想法,然而当故人真的去了他又觉得心里空落的厉害。世间再无人能与他企及的落寞与孤寂使得他沉寂了良久。那种感觉很复杂,他不知是对她产生了情愫还是仅仅只是失去这么位对手而难过,可他知道就算历史再次重演他还是不会去救她的。他不会为了个女人而将南晋置于被世人唾骂的境地,他更不会为了她而与任何人为敌,女人在他这里只是个附属品,他们不配使他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