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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罪(1056)+番外

作者: 清歌如觞 阅读记录

“这样事怎么牵扯到司爱卿身上,他怎么可能会派人去刺杀贤王?莫不是当中有什么误会?”

“奴才也是这么想的,司相为人和善,断不会做出这等鲁莽之事,就算与王爷有什么冲突,也绝不会在众目睽睽下派自己人去动手,该不会是嫁祸?”徐暮正要为司夜离辩解,就见到先前还脸色尚好的西凤帝转眼间就变换了神色,将他望住,显然是对于嫁祸这个词听了不舒服。徐暮深知自己说错不敢再往下说,就怕西凤帝会是以为他在帮司夜离,认为他们之间有关系。

好在徐暮伺候西凤帝多年,他是什么样的人西凤帝自是清楚,也没为难他道:“此事就派由大理寺的人去查,事情未清楚前说谁对谁错都是无用的。”

“是。”徐暮领命去了。

到得殿外,蕙平早早就听闻消息后心急火燎地候着了,待徐暮将西凤帝的旨意透露给她后,蕙平脸色一瞬间垮淡下来。看来这次的事确实是针对着司夜离而来,就连父皇也一副公事公办的口气,不过毕竟那人是皇叔,曾是太后嫡子,从前一直都住在这皇宫中,就算他现在地位不同了,可父皇还是会敬他几分,在这件事上没有可比性,自然要做得公正公允才不会让皇叔觉得待他不好。那么又是谁想要害司夜离?在西凤除了皇叔,竟还有能与他为敌之人,这个人司夜离也该要查查了,他这次挨打的太过被动,也是他大意。

既然西凤帝那条路走不通,蕙平也好回去派人通知司夜离早做应对的准备。

彼时在府中的司夜离心情到是并未受此事波及。从昨夜黎儿去参加寿宴一夜未归他心中就有预感,待到后来幻术前来禀报,问他要如何做时,在众人焦急的神色下他只说了一个字“等”。然后他一切如旧,照常早起看书,虽被罢免了早朝,但往日的习惯还是改不了。他浸了浸手,提了软剑着单衣在院中锻炼。霜染枝头,地上积了层薄雪,日光尚未照到,尤是寒冷。他却像是未有知觉般,静静做着该做之事,一如他的行事风格,有计划有条理。

自从上次在坊间散步流言和刺杀苏映寒后,他就察觉到了有人在暗中针对他,明显就是冲着他来的,而且毫无避讳,丝毫也不怕被他查到。那个人是谁他心中隐约有猜测,但那些没有实质的证据,后来那人也不再有任何举动,看似一切都风平浪静的。他知道那不过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罢了,那人既然在暗他在明,何不等着看有什么举动。他素来都是掌棋之人,难得被动一次,不妨就看着那人下,那样才好让他浮出水面,反正他不急,自有人比他还急。

西凤帝将刺杀凤景行一案交给刘卿后,大理寺按照规矩办事,当即就将黎儿从刑部提出进行了提审,她指认出主使自己之人是司夜离。司相与贤王在朝中意见相左,时常都会因政事而起冲突,虽然相爷为人温和,可也耐不住贤王几次三番的挑衅,可谓彼此都厌憎了对方,只要一日有这个对手在一日都将是被人掣肘着,若他们还想走得更远势必要将这颗眼中钉给除去。既然凤景行未先下手,那又怎可说司夜离不能先动,这场博弈看谁先按捺不住性子,显然就是输的一方。司夜离不是没有动机,只是众人都在他心性的角度去看待事情,觉着他不是这种莽撞之人。可也许他就是想借着这点,才做了这件最简单的事,以为事情只有化繁为简才能掩蔽众人之眼。司夜离是什么样的人,又岂是他人能揣测到其心思的。这不黎儿的口供就是最好的证据,摆在证明面前就算他想抵赖也是不能。光猜心思或看人品性这种事刘卿是不会做的,太过儿戏。

在黎儿招供的当日午时,刘卿几乎就以最快的速度带人将相府给包围了起来,请司夜离过堂。话是这么说,可大理寺是什么地方,若没有点证据又岂能随便抓他,再说此一去当真按照规矩来办事那光是刑讯就够人受的,就算看在他还是国相的面子上不动用私刑,每日被关在那阴暗潮湿的地方也总是遭罪的。更何况大理寺那些人查办的就是皇亲国戚一事,入了大理寺那便都是普通人,没有贵介之分,谁都不能在他们手中报以侥幸。按照司夜离的官阶来说也确实只能是大理寺审理,流锦几人看着门外被包绕的官兵内心到底还是起伏的,他们看着多少官员被沉浮,就连两位皇子都未能幸免逃过,可他们又怎会想过这样的场面最终也是会轮到他们。

结魄性子急些,当即就要冲出去杀到皇宫去找西凤帝,这显然就是凤景行的陷害,难道他看不出来吗?摄魂也规劝道:“既然西凤帝待我们无情,我们何必还要替他卖命,何不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