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我家楼下的下岗前爱豆(198)+番外
所以说这群人对自由职业者实在是太不友好了!可偏巧这里是老旧小区,自由职业者还真的很少,大多数人都从事的比较传统的职业,或者是大爷大妈不用上班,但大爷大妈自己也跳广场舞,要不就是大爷大妈的朋友跳,关系套关系,谁肯为了道迎一个人就撕破脸?
可怜道迎势单力孤,深刻诠释了一个人的利益等于不是利益的真知灼见。
对此,荀辙非常生气,他表示自己一定要挺身而出,守卫女友,遏制此等不正之风。
对此,老街坊三人组是不信的。那么多人斗争那么久都没解决的问题,你能解决?我们都吵不知道多少次了,最后不还是得含泪忍,你要是能解决,那我们不得给你磕个头叫爹?
至于道迎,她当然是严厉谴责了老街坊三人组的言论,表示万事皆有可能,别拿豆包不当干粮,莫欺少年穷!
但转过头,她又拍拍荀辙的肩膀,语重心长地告诉他,当你失意的时候,姐就是你温馨的港湾。
荀辙:你礼貌吗?
78.2.
无论如何,在花了一夜、熬掉了三根头发之后,荀辙给出了自己的答案。
他没有去找广场舞派扯皮——因为他知道,这是没有用的。
他也没有找块石头往下砸——他对于进警察局也没有什么兴趣。
至于什么拨打电视台电话,报警,更是完全不考虑。前人已经排除了那么多的错误选项,他没必要再重复一遍错误。
他只需要选择剩下的那个唯一正确的选项就好。
荀辙在这附近已经修了好几个月手机了,再加上帅人一般人缘不会差,他在这边的人脉,已经直逼积年的老住户了。于是他动用了一下自己的关系,很快就打听到了,广场舞派表面看上去是一个自发性的公益组织,实际上是一个有组织有纪律的利益集团——跳广场舞是要按月给领头的交钱的!虽然每个人不多,但汇聚在一起就是挺大一笔了。
而核心的组织者,就是负责领舞和管音箱接电线的那个寥寥数人的小型委员会。
至于其他跳舞的人,他们没有动力买音箱,也联系不上那么多人跳舞,无组织无纪律,属于能跳最好,不能跳也最多只能三两群聚,做不到几百个人如指臂使。
弄清楚和新矛盾之后,荀辙继续调研,寻找突破口。不多久,荀辙就凭借他强悍的观察力,敏锐地发现,好像管音箱的那个人的儿子正在二战考研啊……
也不知道荀辙是怎么做到的。
总之,在某次音箱哥的儿子回家休息的时候(那也是这个公园难得清静的时候),荀辙“神奇”地偶遇了音箱太子。太子“偶然”地和荀辙聊天,“偶然”地发现这个热心年轻人英语很好,也有很多应试技巧,而太子去年恰好就是英语没过……
音箱太子退掉了在补习机构附近租的房子,回家备考了。
世界清静了。
道迎瞠目结舌地望向正在看粉丝评论的荀辙,而修手机的小摊旁边,还坐着一个哼哧哼哧做英语题的年轻人:“你……”
荀辙眼皮都不抬,声音闲淡如清水:“何事?”
“荀师,”比荀辙还大一岁的年轻人把题拿给荀轼,“你看我这样做对吗?”
荀辙纡尊降贵地扫了一眼:“这次还行。但这个表述不太地道,你看我发给你的资料的第十一页,用那个。”
“哪个表述不太地道呢?”
“第三行的第四、五个单词。”他懒得连抬手指一下都不愿意!
年轻人恭恭敬敬地继续写作业了。
他身后站着他凶恶的父亲,不敢言而敢怒,手上还提着一个蠢蠢欲动的音箱,似乎是打算做点什么。可他才刚提步,荀辙就抬起眼皮了——
“爸,别打扰我学习!”
凶恶的父亲灰溜溜地回去了。
荀辙高深莫测地继续玩他的手机,似乎完全没注意到自己在谈笑间已经让强弩灰飞烟灭:“你刚刚想问我什么?”
道迎给他竖了个大拇指:“逼神。”
荀辙微微一笑:“我早就说过,我一直都在大气层。”
78.3.
如今是一月初,年轻人是在十二月刚考完就知道自己凉透的。而年轻人要二战想过复试,那就至少得等到来年三四月份了。荀辙一战打出一年半和平,而从年轻人对荀辙言听计从的程度、和凶恶的父亲对年轻人言听计从的程度来看,在这一年半之后继续不歌舞但升平的生活还是很有希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