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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渣了傲娇美人世子之后(253)

无论如何,璋儿是纪家的外孙。他总不能反了自个儿外孙的天,去做个乱臣贼子通番卖国。

纪家的权利在秦晁的默许下如日中天,一时之间门庭若市。纪家子弟多数被安插入朝中六部,仗着纪家与贵妃得势,目中无人,嚣张跋扈。不仅如此,纪氏子弟在朝中排除异己,时常欺压上级官员,轻则打骂,重则直接不分因由的关入大牢。

朝中那些并未依附纪家的一众官员怒不敢言,彼此之间也不敢多言,时常道路以目。

至此,纪家在朝中一家独大,只手遮天。

七月初。此时距离秦姒和亲已经过了三个月。

民间对于纪家通敌卖国的传言已经到了无法制止的地步,闹得沸沸扬扬。

而匈奴国的那些游牧民族越发的嚣张,烧杀掠夺,无恶不作。左怀宁已经多次向朝廷求助,送出的奏疏如同雪花片一样飘到了燕京城,落在了天子的案头。

朝堂之上,宁国公府宁家长子宁礼主动请缨去镇压,而掌管礼部的纪家的女婿陈经却迟迟拿不出粮饷来,说是国库空虚,拿不出这么多银子来。

性情耿直的宁礼在朝堂上狠狠打了陈经一顿,被秦晁关进了天牢,此事竟然不了了之。

秦晁每回上朝一听见这些乱七八糟的政事,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时常一连数日不上朝,将所有的事情丢给纪锦处理。而他靠着丹药与后宫新来的一个长相貌美,身段妖娆的舞姬美人忙着醉生梦死。其余时间,他便待在召月宫陪自己的儿子共享天伦之乐,过得好不惬意。

纪锦得了天子令,不断的在朝中排除异己,陷害忠良。一时之间,天牢人满为患。

七月半,太原多数地区依旧无雨,田地干涸,连绵百里,一眼望去,莫说谷黍,野草不生。

百姓们哀声怨道:此次天灾乃是天子听信谗言,污蔑忠良才导致天灾人祸不止。

而纪家则将此事统统压下来,报给亲晁的皆是太平盛世。

秦晁彻底放下了心,一心躲在后宫享乐。

这一日他服食丹药之后,与那美貌的舞姬,新封的月美人颠鸾倒凤之后,疲惫不堪的躺在床上喘息。

月美人见他筋疲力尽,扭着纤细的腰身起身替他揉捏着肩膀,竭尽讨好。

秦晁很满意,闭着眼睛微微喘息,“美人儿想要什么,朕都赏你。”

月美人眼里闪过一抹恨意,附在他耳边低声道:“今日,妾听见一个有关纪贵妃的秘密,不知当讲不当讲。”

秦晁轻轻揉捏着 她柔若无骨的手,捏着她小巧的下颌,“在朕的面前,你还有什么当讲不当讲。”

月美人俯在他耳边低语几句。

秦晁一听,目眦欲裂,一把将赤身裸体的月美人推倒在地,狠狠的在她身上踹了一脚,“贱人胡言乱语,来人,着打入冷宫!”

月美人伏在地上瑟瑟发抖,哭得梨花带雨,“妾是冒着杀头的危险才告知陛下,就是不忍见到陛下被奸佞蒙在谷里,求陛下明察!”

秦晁瞧她肤如凝脂的背上红了一大片,又见她哭得情真意切,一时之间,心中不免动摇。

他冷冷看了她一会儿,道:“此事你是从哪里听来的?”

月美人忙道:“妾有一日给纪贵妃请安,去得早了,亲眼瞧见一个侍卫从贵妃娘娘宫里出来。妾瞧着陛下对贵妃娘娘如此情深意重,而贵妃娘娘却并半点不知感恩,不知检点,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实在不忍心陛下被蒙在鼓里,才斗胆告知陛下,还望陛下明察!”

秦晁一张脸阴沉的快要滴出水来,他在那儿站了好一会儿,咬牙道:“替朕更衣!”

月美人瞧见他如此,知道他心中已经生疑,连忙上前替他穿好衣裳,楚楚可怜的立在一旁等着他发落。

秦晁打量了她一眼,厉声道:“好好在你宫里待着,若是朕查出你污蔑贵妃,朕立刻诛杀你九族!”

可还未等秦晁查出所以然来,民间突然谣言四起:纪贵妃的儿子非天子血统!

此谣言一处,如同平地惊雷,一时之间,朝野上下,无人不震惊。他们再稍稍联想,天子已经多年未使得后宫女子有孕,怎偏偏纪氏女就怀上了。

本就因为月美人的话生了疑心的秦晁查来查去,却始终查不到半点头绪。他又想到被丢在冷宫的月美人可能知道些什么,着人带她过来,谁知原本该待在宫中的月美人却不知所踪。

秦晁大怒,杀了几名守卫与在宫中散播谣言的宫人,招来左羽林郎王思言彻查此事。王思言查了半个月,终于查到那月美人乃是朝中孙侍郎养在外地的女儿,名为孙月柔。孙大人犯了贪墨罪,被抄了家,而她被充作官妓。后来她被人救了出来,不知怎得送入了皇宫,凭着一张脸得了他喜欢,被封为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