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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渣了傲娇美人世子之后(134)

她的父亲纪相直接封为一等公,相府夫人为一品诰命。为国捐躯的纪家嫡长孙纪沅(字淮安)则追封为子爵。

可见母凭子贵,皇恩浩荡。

还没等大家将这出热闹看完,不知从哪里传出来消息:纪氏女的父亲,当今右相联合门生要求长公主殿下即刻搬出东宫,给他的小外孙腾地方!不仅如此,天子还有意将正当妙龄的和宁长公主给那茹毛饮血的南疆姑墨国,一条腿都要迈进棺材板,刚刚没了大阏氏的老单于做续弦!

此消息一出,瞬间在民间引起一片哗然。如同平地惊雷,炸出了一众原本只是悄悄摸摸瞧热闹的百姓:朝中这帮浸泡在圣贤书里满肚子学问的老头,忒不是东西了!

天子使得这手卸磨杀驴未免太狠太快!

皇子还没长大呢,就开始想要将为了国家殚精竭虑,先是差点丧命,后又为了保护父亲幼弟破了相的女儿迫不及待的给丢出去,好给儿子腾位置?

这就是搁在民间,也不是一个正常人能干的出的事儿!

可见和宁长公主虽贵为金枝玉叶,真真就是个爹不疼后娘迫害的“小可怜”!

百姓们闲来无事往深了想,认为一定是长公主殿下没了亲娘,后娘肚皮委实争气。枕头风长此以往的在天子耳边吹一吹,直接把长公主这个小可怜给吹到狼窝窝里头去了!

大家再谈起这件事时,尤其是做母亲的,总要哼唱两句“小白菜,地里黄,三四岁没了娘……”令人潸然泪下。

就连骂自家女儿都要威胁一句,“你再哭,我就将你丢进皇宫里做公主!”

那啼哭不止的小姑娘立刻收了声,擦干净眼泪又拉着自己的小姐妹开开心心玩游戏去了。

她才不愿意做公主哩!

做公主有什么好,用得着你的时候,你千般好万般都是好处,女子之身亦不重要,只要能够卖命就好。用不着你,觉得你碍事的时候,你的女子之身成了那些居心不良的人给你套上的枷锁,拼命的将你往狼窝里推,狠着哩!

这两侧也不知怎么出去的消息在民间闹得沸沸扬扬,造成了十分不好的影响。皇城底下的百姓们晒晒太阳,磕嗑瓜子,耍耍嘴皮子的功夫,将这些事儿给传出了燕京,到了各地藩王的耳朵里。

一时之间,燕京城内多出了许多的陌生面孔。

而真正处于权力的漩涡,风口浪尖上,百姓眼里的小可怜秦姒则日日顶着已经结痂,却留下了疤痕,比着旁处白皙无暇的肌肤显得有些触目惊心的面孔招摇过市。

她素面朝天的出现在疤痕的始作俑者秦晁面前,声泪俱下,“千般万般都是儿臣的错,请父皇下旨,儿臣立刻搬出东宫给我那无辜受累的弟弟腾地方!”

她一哭,拥护她的左相范为带头开始哭,高呼,“殿下监国六年来兢兢业业,勤勤恳恳,任劳任怨。三年前边疆有战事殿下二话不说亲自上战场杀敌;两年前吴王领兵造反,亦是殿下领兵镇压;半年前黄河水患殿下与百姓们同甘共苦,并在途中遭遇刺客差点名丧黄河。陛下眼下若是要将殿下搬出东宫,天下人岂不是要嘲讽殿下卸磨杀驴?不顾半点骨肉之情!”

秦姒抹了一把眼泪呵斥,“大胆!范大人岂可听信那奸佞小人之言,对父皇妄加揣测,父皇绝不是那种人!”

她说完,还不忘用那对生的最是无辜的杏眼看着龙椅上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秦晁,“儿臣说的对吗?”

她脸上疤痕仿佛使得她变得羸弱起来,瞧这总有那么两三分的可怜相,柔弱可欺。

人一旦变得可欺,总能让人生出三分的怜爱与同情,叫人的狠心总是有些不忍明目张胆的出现在脸上,需得给你刀子前,先虚情假意一番。

虚情假意的秦晁立刻将所谓的奸佞小人在朝堂上骂了一遍,直骂的纪锦一张老脸火热滚烫。

不仅如此,他又将秦姒面上疤痕的过错推在了那两只早已被花蔷斩杀的白鹤身上,以及操控白鹤的姑墨国使团身上,特地遣了使臣将他们狠狠斥责了一番。

至于搬出东宫这件事儿,最后不了了之。

而头一战告捷的秦姒则任由燕京寒风刺骨的疯吹在她脸上那道一寸长的疤痕,迎来了燕京姗姗来迟的第一场雪。

这一日晨起时,秦姒披着衣裳站在窗前一动不动看着皇宫内鳞次栉比的琉璃绿瓦上白雪皑皑,一点点将脑海里堆积在一起的事情理出头绪来。

现在表面仍是风平浪静的朝堂之下,内里暗潮涌动,重新进行了权力的洗牌,不动声色的站好了自己的队伍。

一支队伍是一直以来拥护她,以左相范与为首,大多数出自寒门,由她亲自推行科举制度,通过考量才学亲自提拔上来的官员,也算是她的门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