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对头侍卫竟是摄政王(25)+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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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边的侧妃寝院内,闫氏终于在母亲的安抚后冷静下来,然而还没有一炷香的时间,便迎来当头一棒。
“娘娘,娘娘不好了!”
这是她派去霍奕身边照顾的丫鬟,“娘娘,主子不让我同您说,可奴婢觉得这事您得知道!”
闫氏闻言,心里便是咯噔一声。
“娘娘,今日主子去太学,被其他学生在背地里诋毁,后来,后来还被一位老大人叫走了,主子出来时,脸色难看得紧,怕是要生了嫌隙!”
闫氏眼前发黑,指甲死死扣着桌面,颤声问道:“那老大人什么模样,鼻翼上,可有一颗痣?”
丫鬟回忆了一下,缩着脖子点了点头,正准备再说些什么,身后突然传来少年的喝声。
“阿灿!你在这里胡扯什么!”霍奕黑着脸赶来。
“胡扯?她是胡扯吗?”闫氏嚯地立起身,揪住儿子的衣袖,“张翰林对你有意见了是不是,他也听信了外面的谣言,对你生了偏见是不是?!”
“母亲,没有的事,老师如何会是那等偏听偏信之人。”霍奕耐着性子安抚。
闫氏却仍是一脸绝望,她松开衣袖,转而握住了霍奕的手,僵持半晌,却什么都没说。
“好,没事就好,奕儿读书累了,快去歇着吧。”
听到闫氏声音里都带着抖,霍奕眉心微蹙,“母亲,孩儿当真无事,您仔细身体,切勿再劳心劳力了!”
霍奕这话说得好听,言外之意却也再明显不过:
他不想闫氏再折腾了!
“好,母亲听你的。”闫氏的语调像是在梦游。
霍奕长出了口气,将母亲扶至内屋的窗边小几旁,方问安后告退。
而闫氏便在那窗边枯坐了整整两个时辰,一动不动。
她真的错了吗……
是,或许她真的错了,可一个小小的错误,代价为何如此庞大!
闫氏想起清平王那夜的嘴脸,想起这些年霍栩甩给她的脸子,想起齐妃在世时对自己的冷嘲热讽……
俗话说的好,斗米恩升米仇,绝境也是如此。
若损失还在接受范围内,人便会觉得疼,选择蛰伏,可如今,霍奕的前途受损已然踩到了闫氏的底线。
“花灿,我被禁足出不了院子,你想办法,给父亲带个信,”闫氏说着,起身铺开笔墨,“让他想办法,将这封信带给恒安公主,务必尽快!”
花灿是闫氏出嫁时的陪嫁丫鬟,是比钱三还忠诚的心腹,闻言二话不说,即刻领命而去。
夜幕终于降临,下人们将晚膳送来了屋内,饭菜的清香却让闫氏有几分作呕。
清平王府的饭菜,就像清平王的重视一样,都是施舍,随时想收回便收回。
男人靠不住,母亲优柔寡断,唯有父亲同她的心思一致。可父亲常年经商,不懂政治,更不懂女人间的勾心斗角。
她需得找到别的靠山,建立自己的人脉,方能做成自己想做的事!
“清平王,霍栩,等着瞧吧!”
闫氏瞪着窗外浓黑的夜幕,将饭菜一口口扒进胃里。
半月后,闫氏仍未得到清平王的解禁令,可宫里的锦绣马车却停在了清平王府。
“恒安公主请侧妃娘娘入宫——”
中官阴柔的声调响彻王府前院,惊起一众飞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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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支持!
第12章
侧妃闫氏被恒安公主宣诏入宫,并未引起什么大波澜。
闫氏在宫中呆了不过一个时辰,回府后便再次恢复了禁足生活,每日只在自己的小院子里转悠。
可据下人们说,侧妃娘娘的脸色却是好瞧了不少,也不知宫中那位恒安公主说了什么体己话来劝解。
时令转眼入了十月下旬,京城寒风瑟瑟,霜降鸿声切,清平王府内的迎客松上好似蒙了一层薄雾。
晨曦正盛,宫中中官的黑马时隔半月,再次停在了清平王府门口。
这次的中官同此前来接侧妃娘娘的并非同一人,但均是恒安公主的身边人。
恒安公主是当今的幼女,年方十二,比霍栩还小半岁。
中官从怀中抽出名帖,拜见了方才下朝归来的清平王,细声细语道:
“恒安公主最近听了街坊里很多谣言,心中担忧得紧。公主知晓王爷心系朝政,无心内宅琐事,但妻女和睦乃是大事,公主说王爷打小便疼她,她不能坐视不理。”
“前几日,公主传了侧妃娘娘入宫,以晚辈的身份劝解了娘娘一番,相谈甚欢,这不,便想着也同长荣县主谈一谈,”
中官说到这里,苦笑了一下:“只是,王爷是知晓的,长荣县主同咱家公主之间一直有些小误会没解开,公主不好直接宣召,这才打算借着半月后的立冬节气,在城东的行宫摆宴,邀请长荣县主等一干京中小辈,化干戈为玉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