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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盗女王养成记(218)

作者: 傲娇内怂的小笼包 阅读记录

齐珩于是不再开口,探手将包裹住江晚照的被褥和斗篷扯开,又去解她身上的腰带。

江晚照猛地反应过来,原本气息奄奄的人,此时却表现出异乎寻常的矫健,一把攥住衣襟:“你、你干什么?”

齐珩唯恐她冷,将床前的火盆拨旺了些,低声道:“你出了好些汗,就这么睡会着凉的,我帮你把身子擦干,再换件干净衣裳。”

江晚照:“不用,我就这么睡。”

齐珩知道跟这混账玩意儿说不通,于是不再废话,自己上手去扒她那身像是从水塘里捞出来的衣裳。

江晚照一开始还想负隅顽抗,可惜她刚发作过一轮大的,整个人都虚透了,没两下就被齐珩镇压回被枕间。恍惚中,她只觉得腰带被扯下,胸口衣襟也敞开大半,不由咬牙道:“你、你去叫阿珏来!”

齐珩动作一顿,沉默片刻,低头在她额头上亲了亲:“就这一回,好吗?”

江晚照虚得喘口气都困难,更别提跟他扯着嗓子对吼,好半天才艰难道:“你……你不许看!”

齐珩于是从善如流地闭上眼。

他摸索地扯下江晚照腰带,将她被汗水打透的里外衣裳扒下,又从水盆里拧出一条热手巾,一边用手探寻,一边替她擦拭身子。他闭着眼,不能视物,手指从江晚照身上掠过——那并非寻常闺秀的细腻柔滑、嫩如凝脂,而是布满了凹凸起伏的疤痕,像一层卖相不佳的铠甲,重重叠叠地爬布在江晚照身上。

齐珩不敢睁眼,只能问道:“疼吗?”

江晚照咬着牙,像是忍受火炭灼体一般,强忍到了嘴边的呜咽:“不记得了……”

她性格倔强,轻易不示弱,尤其不肯在靖安侯面前露怯。齐珩不喜欢她这一点,却也知道这海匪头子牛心左性,轻易转不过弯,只好自己来迁就她:“背上的伤好些了吗?屋里有祛疤除痕的药,都是宫里送来的,待会儿我帮你上一些……”

江晚照:“不用,留着挺好。”

齐珩手势一顿:“为什么?”

江晚照被他摸得腰间发痒,往里缩了缩,颇为不耐烦地说道:“我记仇,留着提醒自己,见了丧家犬得一脚踹开,免得被咬第二回 。”

齐珩:“……”

靖安侯不聋也不傻,当然听得出江晚照是变着法埋汰他。她是在海匪窝里长大的,又读过几本书,骂起人来亦俗亦雅、花样百出,比叉腰骂街的市井泼妇出息多了。

齐珩知道她心气不顺,本不待跟这病秧子一般见识,可靖安侯这辈子没被人指着鼻子骂成狗过,实在咽不下这口气,气恼交加,偏偏舍不得拿江晚照怎样,只得在她腰间轻轻刮了一巴掌:“混账东西!你现在缓过一口气,又能作妖了!”

齐珩以为他照准的是侧腰,谁知他闭着眼,感觉出现微妙的偏差,那一巴掌下去,指尖从某个温软的物事上掠过。

江晚照的呼吸声陡然急促,齐珩则结结实实地愣住了。

靖安侯守身持正,是帝都城中难得的君子人,但这并不意味着他对男女之事一无所知。何况此刻虽然不能视物,指尖触觉却极为灵敏,他甚至能分辨出,方才触碰过的肌肤与伤疤处不同,而是如一方温香柔腻的软玉,哪怕一触即分,指尖兀自残留着肌肤滑腻的质感和幽幽不绝的女儿香。

电光火石间,齐珩一片黑暗的眼前飞快掠过一幅画面,那是江晚照屋里摆着的琉璃灯,浑身赤裸的藩女披着湿漉漉的头发,站在一面巨大的贝壳里,从蔚蓝色的海水深处缓缓升起。从“世家公卿”的眼光看来,那画面是十足十的不堪入目,可是这一刻,不知怎的,齐珩却不由自主的将那藩女的脸代换成江晚照的面孔。

那“不堪入目”的一幕在他心目中,突然间美得惊心动魄起来。

江晚照久久没见齐珩再有动作,只以为这男人在趁机占她便宜,刷的睁开被冷汗打湿的眼睫。借着一豆昏黄的灯光,她发现齐珩没睁眼,脸颊却人眼可见地泛起红潮。

江晚照登时明白这道貌岸然的靖安侯在想什么,气得将他用力一推,随手扯过被褥将自己裹紧:“你……下流!”

齐珩被她天大的一口黑锅结结实实砸在头顶,好悬闷出一口老血来。

然而靖安侯律己颇严,想起方才的所行所思,突然觉得江晚照这“下流”二字不算全然冤枉了他,一时又有些讪讪。他不敢再和江晚照有肌肤接触,闭着眼取来一套干净里衣,从中衣到抹胸,再到贴身小衣一应俱全,别开头递给江晚照:“你……咳咳,你先把衣服穿上——用我帮你吗?”

江晚照:“不用!”

她歇了半晌,总算勉强缓过一口气,哪怕手指仍有些打颤,依然勉力撑起身,从齐珩手中夺过衣物,一件一件套在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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