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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改行修情了(153)

作者: 无忧盟主 阅读记录

姜昭节闭了闭眼。

姜花花为自己所知甚多而扬扬得意,说得越发起劲:“而且,他还和我说,他有个情人叫苏斐然,是合欢宗弟子。”她看一眼苏斐然,说:“肯定就是你了——可是你现在不是大哥的情人吗?”

姜昭节收紧下颌:“他和你说这些?”

“自然。这家里只有我们两个同病相怜,我年纪又小,他当然愿意对我说。”顿了顿,又意味深长道:“说不定是因为我经常出去玩,他想我见到你们呢——可是他肯定想不到,他的哥哥把他送进去之后,就和他的情人成了情人!”

对自己的推断胸有成竹,姜花花笃定道:“你肯定是为了和她在一起才把他送回去的!”

“不是。”姜昭节答。

“就是!”姜花花大声:“你就是见色忘义!”

“我没——”姜昭节话到一半,忽闻苏斐然轻笑。

她慢悠悠上前一步,微低头看姜花花,笑问:“就算见色忘义,又如何?”

姜花花一时失言:“——见色忘义是不对的!”

苏斐然说:“谁说义一定胜过色?”

姜花花说:“我家里人都是这么说的!”

苏斐然说:“既然家里人说的话都对,那你何不回去听话?”

姜花花干瞪眼,又不愿认输:“反正美色惑人,就不是好东西!”

苏斐然不以为忤:“兄弟和情人差别在哪里?”

姜花花这次有话:“兄弟是血亲!血亲是这世上最亲近最不可超越的关系!”

苏斐然又拐回来:“那你为何置亲情不顾,撇下母亲跑出来?”

姜花花词穷,支吾半晌,又理直气壮:“当然我自己更重要!”

“没错。”苏斐然深以为然:“自私才是最不可超越的情感。”

因自私而无情,因无情而有情。

苏斐然得出结论,顿觉心情舒畅。

姜花花看她心情舒畅,觉得自己心情不爽。偏偏苏斐然继续对她说:“兄弟是义,情人也是。”

姜花花别过头去:“哼。”

头刚别过去,她忽然发现,姜昭节不见了。

再转头,苏斐然也不见了。

苏斐然跟在姜昭节身后走,姜昭节走出很远,到底停下脚步,回头。

四目相对。

姜昭节目光中涌动众多情绪,嘴唇翕动欲言——

苏斐然直截了当地问:“睡吗?”

将说的话消失在喉咙,姜昭节低笑:“好。”

和姜昭节相处得到的经验:如有矛盾,睡完再说。

但他们的睡眠并不十分和谐,还要怪姜昭节身上的同心应。原本姜家人只在痛苦的时候打开,可近期打开的时机有些飘忽,常常引起尴尬。

他们正你侬我侬将入正题时,突然姜昭节身体一震,苏斐然便知道,同心应又打开了。

而且,姜羡醒着,向姜昭节发起通话。

这时候,姜昭节万万不能表现一点异常,从心跳到脉动到气息到情绪,生怕被姜羡发现什么。即便姜羡可能清楚他们在一起,但姜昭节可是亲身体验过在同心应干扰下夜不能寐的痛楚的,不愿意姜羡遭遇同样情景,便强忍着将欲喷薄的欲望,若无其事地与姜羡通话。

第一次出现这种情况的时候,苏斐然抱着手臂盯着他聊天。姜昭节不得不收起所有不稳定的波动,做出正经模样,只有一张皮肤不可抑制地红,且在苏斐然的注视下越来越红,让人想——

不只想,苏斐然向来直接做。

很快她便沉迷其中。看着姜昭节几度险些破音,又堪堪吞回口中,过分紊乱的气息大概影响到姜羡,他问了什么,姜昭节抓着苏斐然四处乱窜的手,稳了稳语气道:“嗯,我在练剑。”

苏斐然的神识熟练地与他相接,声音响在他脑海。

“你可真没有剑锋利。”她说。

姜昭节立时胸膛起伏,想要翻身,可苏斐然两只手一按,他又颓然倒下,绯红着脸,却对姜羡说着冷静的话:“嗯,和你聊天有些走神。”

事后,苏斐然问:“姜羡夺回了同心应的控制权?”

姜昭节保守回答:“偶尔。”

苏斐然点头,认真询问:“那他为何总在晚上联系你?”

姜昭节一滞,答:“白天有看守。”

苏斐然问:“他说的还是你说的。”

姜昭节不回答。再开口时,忽然说:“我们可以——”

苏斐然打断:“我喜欢晚上。”

姜昭节皱眉严肃道:“未免太荒唐!”

苏斐然建议:“或者你和姜羡说,晚上打扰你睡觉,让他改做白天。”

姜昭节同意晚上。

这一次,苏斐然难得提出白天,姜昭节松口气,和她说:“我不是为了嫉妒才将他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