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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恶毒女配我当定了[快穿](231)+番外

丁秘书将消息汇报上来,犹豫了一下,还是提醒道:“这应瑭手里握着的情报势力是否……”

“无妨,”柏晰摆摆手,淡笑:“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我既给了他这个机会,便让他做出结果。”

丁秘书一噎,仍有顾虑却不好再劝。

他发现了,首长对这应瑭的态度实在是太不同寻常了,或许是因为他的病情在那少年身上看到了转机,以至于这位严政律己的明君也有了随心所欲的时候。

他们这是在回临宁的路上在驿站中小憩,柏晰突然看了一眼外面的天,问:“什么时辰了?”

丁秘书看了看手表,说:“傍晚七点,天还未全黑,您要用晚膳吗?”

是的,他的形容词是“天未全黑”,因为在柏晰的眼中,外面夕阳西下泛红的天空都是黑色、不,应当是是暗色,在全色盲的眼中,只有明暗两色。

谁能想得到呢,一位国家的掌权者,却视力方面却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弱势者,他这一生,应当都看不到正常人眼中的颜色。

所以在这种情况下,阮棠这个BUG一出来,显然有多受明君待见,是显而易见的。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他并不介意多宠着阮棠一些。

柏晰摆摆手,说:“再等等,小应快回来了。”

自从有了这个吉祥物,首长一日三餐都是与他同食的。

丁秘书暗叹,又忍不住问了一句:“首长,这应瑭……您当真在他身上看到了其他的色彩?”

若非首脑严肃的和他说过,他当真不敢相信,这也太荒谬了,色盲是一种病,让人的视力减退到只能看到明暗两色,这眼球怎么可能会在看应瑭时出现不同的色彩呢?

柏晰淡笑,直说:“没你们想的那么夸张,这小孩的存在更多的是给我一种心理暗示。我看到他或笑或算计或侃侃而谈时,那种自信的模样会欺骗肉眼,产生一种他的发光的错觉。

金色、耀眼这一类的词我们在平时用的数不胜数,但是我还是第一次从一个人身上,确确实实的体会到这种感受。”

就连阳光照在他的身上时,眼球看到的颜色都是暗黑色,唯独应瑭……让他错觉的看到了真正的、正常人眼中的阳光。

他一针见血的说:“这不是他的问题,是我自己的大脑在自欺欺人,出现的这种错觉。”

丁秘书:“那您还……”明知道是假的,却还要将人留下,如此宠溺。

柏晰抬眼看他,那双黑白分明的瞳孔带着一股穿透人心的透彻,仿佛所有人在他面前都无所遁形,这个男人是成熟的、内敛的,却也是狡猾的,他身上那股特质都是经过漫长岁月,用无数的阅历沉淀而成的。

首脑说:“你要知道,人拥有弱点并不是什么可怕的事情,相反的没有弱点的人才不可信。就像康念,无欲无求,恰恰才最令人担忧,因为他处理公务时不受旁人干扰,一旦厌烦这种生活试图将其毁灭时同样不会有顾虑。

我默许钦然去盯他,就是怕他有朝一日做出无可挽回的事情。”

丁秘书一怔。

他听见首长说:“而我,也需要一些弱点,来保证自己活得像一个人。”

前半生,柏晰的弱点与追求都是野心,他毫不避讳自己就是要掌控一切,所以他并不排斥如今的应瑭;而当他手握重权应有尽有时,随着时间的推移野心淡化,老虎也会开始打盹,他便需要新的弱点来推着自己前行。

柏晰,是有意要给自己制造弱点,才会默许了应瑭的存在,哪怕他是个不安定因素。当然,他的存在还有别的用处,便不需与秘书细说。

丁秘书听完他的话,神情微敛,敬重的弯腰鞠了一躬。

就在这时,廖秘书敲响了书房的门,禀告:“首长,原局座来了,说想见您,负荆请罪。”

原钦然迎上来了?!

丁秘书下意识的去看柏晰,这位首脑在听到不受管束的下属抵达之后,却仍旧不动声色,只是站起身看了看外面的天,沉声:“让他进来。”

原钦然走进来,丁秘书识趣的退出去,关上了房门,将独处的时间留给这对君臣。

原钦然来的风尘仆仆,看起来很是匆忙,却不显狼狈,他扯了扯身上的军装,抬手一行礼,恭敬的喊道:“柏帅。”

柏晰回头看他,黑眸深沉,声音淡然:“坐。”

面对疑似反叛不受控制的下属,没有质问,没有呵斥,但是这份城府气度,便是寻常人难及。

原钦然一笑,坦然说:“不坐了,我来就是负荆请罪。您不在临宁的这段时间,我为了一己之私,与裴恙大动干戈,几乎打破了两方约定,连军统都成了我发泄私欲的利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