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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恶毒女配我当定了[快穿](203)+番外

裴恙是真会享受。

她关上门,将甜品放在茶几上,好奇的四处打量。

看来裴恙不仅喜欢在昏暗的地下室作画,有的事情也会选择在阳光下,虽然不知道这两种极端的选择他是怎么调节的,便如同他这个精神不正常的人一般。

四面放着数不清的画作,阮棠的手抚上其中一幅画作,上面的内容是一块髋骨,由于画的的确惟妙惟肖相当写实,她有理由怀疑,这神经病是照着人的白骨画出来的。

除此以外,其余的画作大多数是一些花草,唯独没有人像。

她顺着画作向裴恙的办公桌走去,那里铺着一张白纸,旁边是摆放妥帖的画笔,除此以外桌上的一小块白骨引起了她的注意力。

阮棠定睛一看,那块骨头只有小指大小,显然是从人体中取下来的,被反复打磨的极为圆润,看的出来裴恙经常会拿在手上把玩。

她正欲伸手去触摸,想到这里顿时缩回了手,整个人都觉得毛骨悚然。

这不仅是刺激了,简直丧心病狂。

“那是从我身体里取出来的骨头。”

男人凉凉的声音突然响起,阮棠回头一看,裴恙不知何时走了进来。

他穿着一身休闲装,面容苍白冷淡,棱角分明的轮廓带着一股锐利的攻击性,却又被没有擦干显得湿漉漉的头发中了这股锐利,让他整个人都柔和了几分。

还有点像被欺负的小奶狗。BY阮棠。

裴恙走过来,指着那块白骨说:“有一次我被仇家追杀的时候,腹部伤口过深,甚至断了几条骨头,这块小骨头就碎在了里面,后来做手术费了很大的功夫才取出来。”

阮棠惊讶,“你还有被追杀的时候?”

裴恙扯了扯唇,那是带着几分不屑的讥笑,他说:“谁不是白手起家,不是每个人都有皇位继承的,想要什么,就自己动手去抢岂不快活。”

知道是裴恙自己的骨头,阮棠反倒对它升起了几分好奇。

她伸手,将其握在手里,指腹在上面微微摩擦,手感出乎意料的好,“那你留着他做什么?裴爷不仅喜欢别人的骨头,连自己的骨骼都迷恋?”

裴爷皱着眉头看她,准确的说是看她的手。

这小妞真是个天生的妖精,连把玩骨头这种无意间的动作,经她的手做出来都带着几分勾人的狎昵。

他一向只注重骨骼,将血肉皮囊视作肮脏之物,唯独在阮棠身上栽了个跟头。

她离开的当天,他没下得去手撕掉那副画,之后便日日想她,脑海里都是她坐在木椅上被灯光照耀的画面,连一度迷恋的骨骼都不如她的吸引力来的大。

所以他顺应本心,找来了她。

没有得到回应,阮棠一抬头,便看到发怔的裴恙。

裴恙似乎才清醒过来,他不动声色的移开视线,若无其事的继续之前的话题:“留着它,只是为了提醒我自己,为了今天握在手里的权利付出了多少,所以——”

他蛮横的一笑,显得冷酷而极端,“我会想想享受现在的生活,谁让我不痛快,我就让他十倍的不痛快。”

您岂止是好好享受,简直就是比皇帝还能享受。

阮棠没有再和他继续这个话题,而是转过身继续打量这间玻璃房,却被男人一把抓住。

裴恙将人扣在怀里,轻佻的从她的肩膀往下滑,不紧不慢的说:“你现在是越来越大胆了,连我的画室都敢私闯。”

“对啊,我吃定了你不会现在就对我动手。”

那祸水耸肩,灵活的从他怀里脱离出去,然后好奇的走到玻璃窗前,她坐在藤椅上向外张望,指着远处渐渐下山的太阳,“从这个角度看夕阳,还是真漂亮呢。”

她在看夕阳,裴恙却在看她。

阮棠一身酒红色的睡衣,大片的肌肤裸露出来,她坐在藤椅上微微摇晃,澄红色的阳光洒在身上为她镀上一层光芒,连雪白的肌肤都变得柔和起来。

裴恙的声音微沉:“别动。”

阮棠转头看他,神情无辜而茫然。

男人已经取出画笔,迅速进入状态。

他虽然说不是不搞艺术,不是画家,却比绝大部分画家都要痴迷于绘画。

与上次在地下室不同,这里阳光充沛,不仅阮棠的美被照耀出来,连裴恙的神情也暴露在她的目光之内,他看起来极为专注,甚至是虔诚。

不像她认识的那个病态的裴恙,倒像是一位追求艺术的画家。

不知过了多久,太阳落山,光芒渐渐消失,裴恙终于停下了笔。

阮棠悄然走过来,站在他的身后,目光落在画作上,他画的极为传神,连她的小动作都勾勒的活灵活现,阮棠只看了一眼便迷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