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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迷上了死对头的信息素(19)+番外

捏着水笔的手更加用力,透明的笔管发出一声轻轻的“咔”。

宫鹤垂眸看着眼前写到一半的数学题,迟迟没有落笔写剩下的部分。

尤涟谢过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关心,有些不好意思,又有点小开心,毕竟被接纳的感觉总是叫人心情舒畅。

“我没发烧,就是有点热,没什么事。”他说。

傅欢道:“要是觉得不舒服可以跟肖颂声说,就是他——”

说着指了指,“他是我们班学委,也是我们班神医,他那儿什么药都有,我们有点头疼脑热的都是在他那儿拿药。”

尤涟冲肖颂声颔了颔首,笑道:“他那儿拿药收钱么?”

“不收,药都我们班费买的。”

尤涟笑着点点头。

好,很好,熟悉了一个新面孔,得到了班里同学的关心,但他最想送出去的药膏还捂在兜里,没能送出去。

他又状似不经意地往宫鹤的方向看了眼——

那些东西刚才怎么摆在桌角上,现在还怎么摆在桌角上。

尤涟觉得自己的心情似乎又好了那么一点点。

五分钟后,唐恋准时准点地出现在教室门口。

她一进门就皱起眉,一只手还在鼻子前挥了挥:“班里一股肉包子味,你们闻不到吗?说了不允许在班里吃味道大的东西,还吃!快点开开窗,熏得我眼睛都要睁不开了。”

班里响起一阵笑。

江伯贺趁唐恋不注意,把头伸进桌肚里,三两口把夹着里脊热狗、刷着浓浓酱汁的鸡蛋饼塞进了嘴里。

尤涟也跟着笑了两声,笑到一半他忽然想到了什么,扭头看向宫鹤正要开窗的手。

他猛地站起:“我来开!”

说完起身走到宫鹤桌旁,上半身前倾,左手撑在他的桌子上,另一只手伸长去拉窗户的边缘。

“哗啦”一下,窗户被打开到最大。

冻人的冷风从窗外一下灌进来,扑了尤涟一脸,周围的同学也一齐缩起脖子,发出一声短促的“嘶”。

“别开那么大!太冷了!”

“开一点就行了!”

“这风也太得劲了,我有种脑袋被人猛地敲了一棍的感觉。”

尤涟又把窗户拉上一些。

“咔啦嗒”,有什么东西掉到了地上。

尤涟低头一看,是自己的衣摆太大,把宫鹤桌角上的瓶瓶罐罐都都碰到了地上。

“不好意思。”他努力压住上扬的嘴角,冲宫鹤挤出一个万分抱歉的表情。

宫鹤看了他一眼,放下笔,像是要去捡掉在地上的东西。

尤涟按住他的手:“我来,我碰掉的当然是我捡。”说着背朝宫鹤,蹲下了身。

他今天穿的羽绒服版型非常大,羽绒充得饱鼓鼓的,又是个蹲着的姿势,整个人蜷成一团,看起来就更像一个圆溜溜的气球。

“哟,你受伤了啊。”

圆溜溜的气球出声道,“这么多药膏,看起来伤得还挺严重嘛。”

宫鹤薄唇微抿,眉头动了动。

他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尤涟,目光从那个小揪揪一路往下滑,最后落在尤涟因低头而露出的一截雪白后颈上。

浅金色的头发显然有些长了,往脖子两边分开垂下。

最中间只覆了点碎发,可以轻易地看到被掩在头发下的白皙肌肤,上面的痕迹已经完全消失,只有他的脑子里还记得那块皮肤曾经嵌着两枚牙印,泛红肿起的模样。

“喏,都在这儿了。”

尤涟站了起来,把手里抱着的一堆东西放到宫鹤桌上,“都捡起来了,你收好。”说完溜回座位,翻开资料,加入背诵的行列。

“这个不是我的。”

还没等尤涟松口气,一个熟悉的小圆罐就被拿到他眼前。

他怔了下:“不是你的是谁的?班里又没有别的人受伤。我要背书了,你赶紧抹药吧,别浪费了别人的心意。”说着推回了宫鹤的手。

推完他也没去看宫鹤的反应,眼睛直直地盯着试卷,嘴巴也动得有模有样,但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念什么东西。

直到过了三四分钟,他才借着试卷翻面的动作,看向旁边的宫鹤——

宫鹤正在拧小圆罐的盖子。

他的手很大,骨节分明,手指修长,即使只是拧个罐子,看起来都非常赏心悦目。

可尤涟却不自觉地活动了下手腕。

眼前的这双手太具有欺骗性了,明明看起来禁欲清秀,像一双温柔多情的艺术家的手,但它一旦用力,就会骨节凸起,青筋浮现,变成一对挣脱不开的手铐。

有幸感受过这对手铐威力的尤涟缩了缩脖子,赶紧挪开视线,瞥向宫鹤手关节处的红肿——上面清晰可见地覆了一层油润的膏脂。

用的是他给的那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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