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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女修真记(772)+番外

傅灵佩正襟危坐,只觉头大如斗。

对这些一听就麻烦的前尘往事,她自是不愿涉入其中,忙道:“前辈误会,晚辈只是想问这血鹰珏究竟是何物?起何作用?便晚辈应了,可若无两位前辈的帮忙,晚辈一人,是万万对付不了那云涤的。”

何况距离云涤回云昬界只有五日了,若不快快将此事了结,到了云昬界凭她一人更是艰难。

郝婆婆沉了沉声,半晌才道:“血鹰珏之用,你无需知晓。只需知道一点,以血鹰珏练功者,功法罩门,在挤下三寸关元穴,你要做的,很简单,便诱他心神,解他衣衫。”

傅灵佩手藏在袖里狠狠地捏住了,面上露出个果然如此的神情,嘴角翘了翘,“前辈说笑了。既是罩门,早便找了金钟罩铁布衫之类的罩住了,云道君如何肯露出来?”

“这……就要看你的能耐了。”

郝声婆婆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露出个只能意会不能言说的神情来。

傅灵佩脸一僵,自是明白前面铺垫了那许久,是要她献身了。且不提云涤此人心性,要到解衣衫神智失迷的情况,她怕是……也无法幸免。

她抿了抿唇,脸上的笑僵住了,“前辈说笑了。”

“怎么?自摘下你面具之时,便该知晓——此行,本尊要的,便是你的色。”郝婆婆橘皮似的脸舒展开来,露出一个称不上恶意的嘲笑,“云涤这般俏郎君,便真睡一睡,你也不吃亏。”

“晚辈已有道侣。”

傅灵佩垂眼,遮住眼底不断翻滚的,想要将眼前人塞入熔炉的情绪。

“你那小情人不是早死了么?”郝声婆婆信手一招,一只玉简腾空出现,她探手取到手中,照着念了下来,“玄东历十万五千零一年,元婴大比,归一凌渊,卒。”

归一凌渊,卒。

随着最后一音落下,傅灵佩脑中紧绷的神经啪地一声断了。她猛地站了起来,身后的座椅在她猛然的动作下往后移,木头与地面接触发出一道刺耳的“滋”声。

隐剑腾地浮现在半空,细长的剑尖直直点着郝婆婆的喉咙,傅灵佩恨声道:“前辈莫非不知,不修口德之人,便再多能耐,也不值当合作么。”

愤怒在她脸上显而易见。

一个元婴对一个化神动剑,着实不怎么理智。可傅灵佩听不得一个卒字,好像一旦她应了,凌渊便真回不来似的。

狐九卿在旁叹了口气,长指拨开,剑刃处传来的一股力道让傅灵佩手一顿,撤去了长剑。

隐剑在半空中一忽而没。

“咯咯咯”郝婆婆突地笑了开来,神情竟有些少女式的欢快,脸上有了丝同病相怜的意思,“罢罢罢,婆婆我不与你计较。”

“本也命不久矣,死前就这么一桩心愿未了,若非碰上你,婆婆本打算硬上了的。”她脸上露了丝伤感,“可惜,若血鹰珏不夺回……”

傅灵佩此时发觉,若撤去那些凄苦和阴晴不定,这郝声婆婆眉眼间依稀还能看出年轻时的貌美来。

“罢,谈这些作甚。你既不愿,婆婆也不勉强。”郝声婆婆朝狐九卿抬了抬下巴,“老狐狸,此番……你愿不愿助我?”

“休得废话。”狐九卿扇柄敲了敲桌子,“若不愿,又怎会将小辈带来,牵连入内?”他生性变化多端,本欲见了故人便离开,不料途中遇上傅灵佩又临时改了主意。

“好,既有你相助,把握便又多了几分。”

郝声朝傅灵佩转来,“不需你献身,在九尾天狐的媚术之下,你只需做那个诱云涤动欲的引子。可愿?”

傅灵佩知晓必是让那狐九卿暗中助她了,有这么只大狐狸助她,乾坤鼎之事,又多了几分把握,她定了定神道,“能为前辈分忧,晚辈自是不胜荣幸。但晚辈有个不情之请,还请两位前辈应了。”

狐九卿唇魅惑地勾起,“莫不是要你那小情人的鼎?”说着,朝她眨了眨眼。

傅灵佩心一窒,道,“前辈料想的没错,晚辈只要那尊鼎。”

“只要?”郝声婆婆抚掌大笑,“小丫头口气不小,这鼎可是尊仙宝,玄东无人不知!若到了你手中,你可还保得住?”

“保不保得住,是晚辈自己的事。前辈只需说,应不应。”

“好!本尊应了!”狐九卿拍板决定,也代郝声一并应下。

傅灵佩这才露出浅浅的笑意,如夜室生辉,幽昙渐开,郝声婆婆面上的笑更深了些,脸上坑坑洼洼的沟壑挤得更深:“有你在,本尊许有面目回族对上那列祖列宗。”

傅灵佩笑而不语,伸手在空中一探,从玉戒中取出两张黄契纸,道:“两位前辈既然应了,不如就……定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