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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女修真记(694)+番外

丁一望天苦笑:“若是照我心愿,自得寻个好日子,挑些宝贝正大光明来拜,好叫你父亲母亲知晓得了怎样一个乘龙快婿。可如今因我之事带累了你傅家上下,还不得先来赔罪一番?否则我便太不知好歹了些。”

傅灵佩莞尔一笑:“也是。”

她上前扣门,守门小厮“吱呀”一声就将门开了。这回倒是个生面孔,他警醒地朝傅灵佩看了一眼,人固守在阵法之内,只音递了过来:“不知深夜来客为谁?”

来人面目拢在宽大的斗篷里,乍一眼看去,只觉得肌肤恍若冰雪,似有光,眉眼却看不真切。另一人身量高挑,也用斗篷裹得严严实实,小厮的心顿时挑了起来,扑通扑通地几乎要跳出来。

傅灵佩出声,声音沉静,内里仿佛有股安抚的意味:“莫怕,你验一验。”说着,递出傅家身份牌,露出一截洁白的皓腕。

小厮突然想起前不久刚刚升职了的宋小五前辈交代过,如今傅家本事最大的静疏真君最爱深夜上门,最显著的是那一身似冰若雪的肌肤,莫非这位……便是?

他就着梁上的两盏晕灯将身份牌看了看又看,“傅灵佩”三个大字赫然在上,不由喜出望外地往里打了个呼哨,不过一会一道身影疾风似的刮了来,傅灵佩站在原处,朝那人微笑:“漕叔。”

傅漕站定,这些年不见,他似乎老得快了些,额头横纹都出了来,他举袖将一物往阵罩上一贴,人便迅速出了阵,朝傅灵佩恭谨地施了个礼,眼神审慎:“恭喜真君归来。”

傅灵佩笑开:“漕叔还是这般谨慎。”将身份牌直接递到了傅漕手上,他取出一物仔细地验了验,发现无误,人才躬身退到一旁,嘴里笑着道:“如今情势紧张,真君可莫怪。”

他带头往阵罩里去,眼角却忍不住瞥了眼与傅灵佩并肩站在一处的斗篷修士,身量高挑笔直,莫非这位便是……

傅漕心中猜测,嘴上却半点不落地带着两人入了阵,傅灵佩之前已用神识扫过一遍,一切撩人于心,只道:“漕叔,我等自行前去寻我父亲母亲便可。一刻钟后,让族长来见我。”

傅漕应是,躬身直立,只看着这对斗篷人联袂而去,口里便叹了出来,他这辈子也就这样了,如今只愿傅家安好,真君也安好。

傅家如今的宅邸不大,四进院子,仆人全在倒座,每进院子几乎都挤满了人,傅灵佩的父母如今便住在第三进左起第二间,旁边分别还住着旁的青字辈族人。

唯一一座正房自然是给族长住的,至于内书房开辟出来专门给了族内的小子们做学堂,此地灵力要比元枢城高出许多,这倒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傅灵佩与丁一在门前站定,门内本在闭眼修炼的傅青渊与廖兰似有所感,同时睁开了眼。大约子女与父母之间总有些神奇的感应:“佩儿?”

傅灵佩顺势推门进了来:“是儿,父亲,母亲。”

房屋比之从前逼仄许多,进门直接便是卧房,莫论什么书房器炉之类的等等了,傅青渊与廖兰一人一头盘膝坐在塌上,傅灵佩眼眶立时红了,拂袖便拜:“父亲,母亲,儿让你们受委屈了。”

廖兰的目光却直接落到了女儿身后跟着的男子身上:“这位是……”

丁一一哂,掀开斗篷,一张俊白的面便露了出来,如月夜华光,陋室自明,他眼尾微弯,眸子里便似有了碎星:“凌渊拜见伯父,伯母。”

廖兰连“哎”了两声,心道还未曾见过这般气度出众的俊俏后生,一时竟拔不出眼来。

傅青渊心中不快,视线转向傅灵佩,她也顺势摘了斗篷,乍一看比从前还要扎眼许多,眉目自清,风华自许,两人并肩而立,纵观天地竟找不出比这更般配的人儿来。

天之钟灵,不过如此。

“你就是凌渊?”傅青渊的语气不大好。

丁一头皮发麻,连忙垂首恭恭敬敬地应答:“是,晚辈便是。”

傅青渊冷哼了一声,收回了视线,直接落脚下了地:“佩儿,你此番出门,便是与他在一处?”

傅灵佩脸一红:“是,是与凌渊在一处。此次连累傅家上下,实乃儿的不是。”

“佩儿,你与谁在一块,父亲并不在意,何况此次也是因祸得福,有此一遭,我傅家趁此与那吴楚两家掰扯清楚,不需再立危墙之下,也是幸事。”

傅灵佩摇头,“此地终是坊市,人烟往来繁杂,虽有天元派元婴修士常驻于此,但也非长久之计。何况家族要长远发展,必寻僻静之所,另起根基。让诸位叔伯兄弟姐妹蜗居在此,儿实在不安的很。”

“你们两个,”廖兰嗔了一句,“一回来讲这些,真真扫兴。把客人撂在一旁,又是何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