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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elf-love(7)+番外

作者: 孔绰 阅读记录

在开始时原则和标准都模糊不清的感情中,只要不是双方都渣得明明白白或者一方pua了另一方,那么,如果最后的结局是破裂,基于人类本身拥有的道德心,为了维护各自内心的平衡,很难避免出现相互指责的难堪场景。等到战火平息,这个世界上又多了一些对感情丧失信任的人,于是在下一段感情中,他们很容易就变成加害者或者受害者。如此循环往复,小孩子们也别dream什么甜甜的恋爱了,甜甜的fuck更现实一点。挫折-侵犯论最好不要适用在感情中,人这种生物其实是很脆弱的。

然而,如果在开始时就原则分明,标准清晰,最后清算时就能有理有据,减少相互推诿或者自我怀疑。在最后的清算过程中,双方通过对比口头声明与实际操作的差距认清对方与自己在感情中的真实形象,在此基础之上正确总结经验教训,非常有助于双方修正错误改善不足,以更成熟稳重的态度地面向今后的感情生活。这显然对双方都会有正向的影响。

什么?万一最后学到的就是太累了干脆做渣男渣女?但愿为数不多的愿意参与进这冗长复杂的前置过程折腾一遍的人能够将他们在此过程中展现的耐心理性与尊重对方的优秀品格保持下去。祈祷nia~

思路清晰?哈哈,您太看得起我了。

过去8年里,我用我的脑子一遍又一遍地榨干我暧昧唐突的人生开局,可惜它的价值也不过如此,仅对以上笑死人的狗屎理论的诞生作出了点贡献。

~~~~~~~~~

推开门的瞬间,我松开了与A君紧握的手。按下开关,打开家中所有的灯,在玄关处换上拖鞋对A君说,“我家没你的鞋码,反正你今天穿的也是拖鞋,就直接进来吧”,接着转身走向料理台。

“可以喝蜂蜜水吗?”我在料理台前站定,询问站在玄关处表情略微困惑的A君。

“可以。”他点头应答,困惑消失。挺好,不错的调整速度。

“你可以先坐。”我找出我最喜欢的两只玻璃杯。

他从善如流,走到客厅落地窗前的一张单人沙发上坐下,开始观察我家的各种摆设。

我拿着两只装了大半杯蜂蜜水的杯子走向A君,将其中一只放在A君面前的小圆桌上,然后在A君对面空着的另一张单人沙发上坐下,举起手中的杯子喝了一大口蜂蜜水。

情绪在此过程中逐渐平复。

“爽~”我感慨,将水杯放上小桌。来吧,赌局开始。

~~~~~~~~~

我:我说过我很暴躁吧?

A君:是。

我:我说过我很麻烦吧?

A君:是。

我:你说过你能处理吧?

A君:是。

我:那你知道为什么我单身这么多年吗?

我盯着A君,企图不错过他一丝一毫的表情变化。

A君轻描淡写:你厌男。

哇哦~真可惜,反倒是我的表情先出现了变化。如他所言,他确实是专业的。

我收回惊讶的表情,赞同道:“Totally right”,接着将手肘撑在沙发扶手上,手掌托着脑袋,歪头笑问,“那我为什么厌男?”

A君拿起水杯,也喝了一口蜂蜜水:“ 跟你的‘有趣’故事有关?”

跟聪明人说话就是轻松。

“是啊”,我撤回撑着的手肘,起身走向客厅中间的毛绒地毯,呈大字状躺在了上面,拽过毛毯上的小被子盖在身上,“我的家庭背景,可以说是一团乱麻”,想起来就累,更别谈讲出来。所以请先让我躺下,我怕我说着说着累到睡过去。

万幸,我突然考虑到我不能像折磨自己一样用又臭又长的故事折磨A君,所以我决定只重点讲我的事情。可以避免回顾许多上一代人和上上代人乱七八糟的故事,真是轻松太多啦!为什么他们也被牵扯进来?Bro,看问题不能只看眼前的表象。我的问题之所以发生是因为问题本身具有传染性,上一代的问题没有解决于是传染给了下一代。

不过我的事情再怎么缩减,也不会短到哪里去。因为我意在A君可以做案例分析,所以有很多关键事件还是不能漏掉。

看着头顶上的铃兰吊灯,可爱美丽的铃兰花,我开始叙述:“我父母相亲认识,没多久就结婚。我出生那天不是预产日,是主刀医生有空,我妈进手术室时我爸在楼下打电话召唤长辈。我是农村留守儿童,我家附近没有我的同龄人,我爸外出打工,因为我母亲和我奶奶婆媳关系不和,所以我妈一个人把我拉扯大,她出去做活,我就一个人在家。我爸觉得幼儿园没用,远程指挥我妈别送我让我上幼儿园,我就只在上小学前上了半年幼儿园。”稍作停顿,我扭头看向A君,“专业人士,你是不是已经察觉不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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