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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进男频搞基建(85)

他爹口中的老师,乃大盛三朝元老,在朝中威望极高,连皇帝都对他尊敬有加。

如果朝政已然乱到让他都心生退意,可见到了山穷水尽之际。

他不由问:“爹说的退路是指什么?”

郭濂压低声音:“这些年,爹藏了不少银子,真到了不可挽回的那一天,咱父子俩可以带着银子隐居,岂不快哉?”

郭棠先是一喜,接着眉头一皱,“倘若天下真的大乱,那您认为庆王府还能……”

“你是傻了还是被楼喻蛊惑了?”郭濂没好气道,“就凭那三千无能府兵?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郭棠也觉得如此。

他想了想,又道:“爹,咱们去隐居的时候,能不能顺便带上楼喻?”

郭濂斜着眼:“你什么意思?”

“到时候他走投无路,我给他一条生路,他还能不谢我?”

郭棠畅想道:“他可是皇室正统血脉,您难道不想让皇子龙孙给咱们端茶倒水?”

郭濂浑身一个激灵,瞪直了眼。

想啊!他太想了!

他笑眯眯地拍着儿子的肩,“有志气,不愧是咱老郭家的种!”

郭棠笑着低下头。

他嘴上是这么说,但心里面到底有些隐秘晦暗不愿透露。

——今日见了楼喻,只觉得他风华更盛。

回府后,郭棠从桌案下的暗屉里取出一本书,翻开几页纸,目光落在那页插图上。

身旁伺候的长随瞅见一眼,不由腹诽:公子的喜好真是古怪,总爱看两个男子滚在一起的图。

看着看着,郭棠突然气冲冲地将书扔到地上,嘀咕道:“画的什么狗屁玩意儿!丑死了!”

长随小心翼翼捡起书,问:“公子若是不喜这本,奴去买新的回来?”

“买再多有什么用?”郭棠往后一靠,拉着一张脸,“没一个画得好看的。”

长随暗叹一声,壮着胆子道:“公子若当真喜爱,不如奴替您买个标致的人回来?”

郭棠沉默片刻,叹道:“再标致,能及得上他?”

毕竟伺候多年,长随对郭棠的了解甚深,他转转眼珠子,低声道:“公子若有喜欢的人,将人弄到手不就行了,何必让自己伤神?”

郭棠翘着腿,瞧他一眼,哼笑一声:“你倒是机敏。那你说说看,如何能弄到手?”

长随凑近一些,轻声道:“公子,您可是知府之子,在庆州府,除了家主,您可是这个!”

他竖起拇指,接着道:“可是那位不一样。不管怎么说,您的身份足以压制那位,又何必如此小心?”

“你懂什么?”郭棠拧眉道,“如今他和咱们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他要是想同归于尽,咱们也就完了。”

“您不让他同归于尽不就行了?”长随双目微敛,掩住其中深意。

郭棠不断念叨这一句,忽地一笑,“你倒是说说,如何做到?”

长随信口道:“咱们有一千驻军,庆王府有三千府兵,看似数量上有所差距,但咱们有武库。”

郭棠斜目瞧他,“那又如何?”

“众所周知,庆王府兵都是一群乌合之众,早就惫懒多年,没什么战力,咱们驻军训练不断,骁勇善战,两者相比,可谓天壤之别!

“而且,庆王府兵手中没有像样的武器,最多就是些木制的弓箭,箭头都只是木头削尖的,什么刀啊斧啊就更别提了。

“可咱们不一样,武库里铁制的刀枪箭矢完全够用。更何况,庆王府兵连身像样的盔甲都没有。公子,咱们完全有能力压制他们,不如将人夺了来,省得受其钳制。”

郭棠深深瞅着他,语气听不出什么:“以前没看出你还有这等心思。”

长随立刻跪地道:“奴只是不愿看到公子伤神。”

“可你别忘了,他有账本,一旦出手,咱们也讨不了好。”

长随却道:“只要出其不意地将人制住,自然不必担心账本。”

用人质交换筹码,自古以来,都是相当好用的。

郭棠可耻地心动了。

想到今日楼喻在他面前“指点江山”的风华和气度,他胸腔处瞬间迸发出一股意气。

他立刻起身道:“我去找爹商量!”

郭濂本就被楼喻压得憋屈,一听郭棠的话,也不可避免地心动了。

就算楼喻有账本,可楼喻真的悍不畏死吗?而且一旦账本泄露出去,他们父子完全可以趁机跑路,反正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

他们可以跑路,楼喻能跑吗?当然不能。

皇族贩卖私盐或许有罪,但罪不至死。可皇族若是有谋逆之心,那就是万死难辞其咎。

楼喻可以用账本威胁他们,他们也可以向朝廷上表楼喻生叛一事。

依皇帝多疑的性子,楼喻就算没谋反,也会被皇帝以谋反罪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