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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进男频搞基建(614)

既然已经撕破脸皮,乌帖木便再无退路。

沉默了十年的野心瞬间爆发出来。

昭庆十一年春,阿骨突部大举南侵,同时攻袭孟州和澹州。

孟州守将和澹州守将拼死抵抗。

军报传至朝廷,群情激愤。

“必须要打!狠狠地打!”

“北蛮狼子野心,先是破坏互市,又企图攻取云州,现在又大举南侵,陛下,咱们不能任由他们如此放肆!”

“互市说毁就毁,简直无耻!”

朝臣们皆主战。

如今的大盛,让他们有足够的底气跟北境硬碰硬。

楼喻道:“北境毁约在先,犯边在后,此次来势汹汹,我大盛不仅要将他们击退,还要狠狠地反击回去!”

“陛下圣明!”

“那么,该派何人前去支援孟州和澹州?”

这次北征,不仅仅是为了守卫国土,还为了给北境一个下马威。

甚至是捣毁王庭,将这些贪婪无度的蛮族赶往更北的地方。

众人不由想起这些年时不时出去剿灭山匪的霍延。

霍延是个武将,楼喻不可能一直将他拘在京城。

自南部三州平乱后,大盛社稷安定,没有外敌,楼喻便专注于治安问题,顺便给霍延刷刷声望。

而今大盛的山匪,一见霍字军旗,便闻风丧胆,仓惶逃窜。

十年间,霍延几乎跑遍了整个大盛,但每一次都不超过两个月。

段衡出列道:“陛下,微臣以为,定国公经验丰富,骁勇善战,可担此重任。”

“臣附议。”

“臣附议。”

楼喻当然知道霍延可以,但他有些不舍和担心。

北境不比山匪,这一去就得很长时间,若是霍延受伤了怎么办?

他沉默几息,问:“定国公可愿北征?”

霍延抬眸看他,俊目深邃。

“北蛮扰我疆土,臣愿领兵驱逐。”

他想守护这个盛世,守护眼前这个人。

乌帖木善战,朝中虽有不少人才,但这些年大盛安稳无虞,他们没有跟北境骑兵交过手,毫无斗争经验。

故,此战非霍延莫属。

楼喻深知这个理,只好压下心中担忧,开口道:“那便由定国公担任此次北征的统帅,护我大盛边疆!”

下朝后,楼喻沉着脸踏进勤政殿。

冯二笔知他心中所想,连忙安慰道:“陛下,定国公征战这么多年,肯定不会有事的。”

“嗯。”

楼喻闷闷不乐地坐下,捧着奏疏却怎么也看不进去。

某人下朝后就忙着整军去了,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专注奏折,不要再想一些有的没的。

批了一天奏折,直到金乌西坠,才等到霍延回宫。

楼喻没去寿康宫,而是让人在养心殿摆了膳,只有他和霍延两个人。

殿内很安静。

临近离别,两人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楼喻余光看到霍延手上的玉戒,不由开口提醒:“打仗时不能戴戒指,你到时候别戴了。”

“好。”

“可以用细绳挂在脖子上。”

“好。”

殿内又静默片刻,楼喻才低声道:“一定要平安归来。”

霍延捏紧银箸,忽地又放下,起身将人抱住,大步往内殿走去。

“饭还没吃完!”

“不吃了。”

昭庆十一年春,霍延率部出征。

楼喻站在城楼上,俯视楼下威风凛凛的将士,目光与霍延对上。

一切都仿佛回到了十几年前。

那时候,他还是庆王世子,他所拥有的不过数千府兵。

他站在庆州城楼上,目送霍延前去宜州剿匪。

从那时开始,霍延就从无败绩。

相信这一次,他也一定会平安归来。

号角吹响,大军拔营。

霍延深深看一眼楼喻,后利落调转马头,从胸口掏出一枚白玉戒,放在唇边轻轻一吻。

等我凯旋。

霍延离京之后,楼喻更加沉肃威严。

他比刚登基时还要兢兢业业,他的心思全都放在政务上,不让自己有喘息的时间。

整个人瘦了一圈。

冯二笔心疼极了,变了法儿地吩咐御膳房做些补身体的吃食。

可还是不见效。

“二笔,定国公离京多久了?”

“陛下,快一个半月了。”

“哦。”

楼喻又埋头看奏疏。

这样的对话,隔几天就会出现一次。

冯二笔暗叹:定国公你可要快点回京啊,陛下都担心得寝食难安了。

在楼喻的低气压下,朝臣们这些天也全都战战兢兢,丝毫不敢触霉头。

连楼茝都变得极为稳重,带着楼固尽可能为楼喻分忧。

直到四月中旬,捷报从边关传回京城。

定国公率兵击退孟州蛮敌后,又直捣北蛮王庭,使得澹州蛮敌不得不回援王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