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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进男频搞基建(53)

冬日的寂静渐渐转为春日的喧闹,河流破冰,草木丛生,鸟雀叽喳,一派春意盎然之景。

楼喻下马,庄头立刻来迎。

他随口问了一句:“可定了春耕日子?”

庄头笑呵呵道:“正等殿下示下呢。”

楼喻算了算时间,估摸着肥料的腐熟度差不多了,可以开耕。

“再过一旬便可春耕,一会儿你让阿纸和林大井来见我。”

庄头领命:“是。”

楼喻再看满脸期待的小孩们,不由笑道:“自去玩吧。”

孩子们欢呼一声,麻雀似地蹦跳着跑远了。

冯三墨适时道:“殿下,请随奴来。”

四人行至一处庭院,冯三墨敲了敲门。

门吱呀开了,一妇人伸出脑袋,见到楼喻,立刻就要下跪行礼,却被楼喻阻了。

“不必,带我们去见人。”

妇人小心领他们至后院,指了指门窗紧闭的偏房,“就在里头。”

楼喻吩咐:“三墨随我进去。”

冯三墨推开门,楼喻踏进去,骤然驻足,差点以为自己走错地方。

屋内有两个孔武有力的妇人,她们正守着榻上的“美貌少女”。

“美貌少女”身着罗裙,梳着少女发髻,双颊粉红,一双桃花眼忧郁而悲愤。

见有人进来,三人全都看过来。

“美貌少女”瞬间惊跳而起,眼睛瞪如铜铃,只因嘴里塞着布团,叫不出声。

楼喻强忍笑意,对两个妇人道:“你们先下去。”

二人行礼退下。

楼喻终究没忍住,哈哈大笑起来。

床上少女被绑住手脚,动不得,说不得,只能“呜呜”抗议,眸子里的火焰熊熊燃烧。

楼喻笑够,问冯三墨:“怎么弄的?”

冯三墨言简意赅:“府中突有婢女染疾,送到田庄养病。”

婢女是真,生病也是真,只是中途换了人而已,因此瞒过了知府的耳目。

楼喻赞他一眼,行至榻边,对郭棠道:“你若答应不叫不喊,我就取了这布。”

冯三墨:“殿下放心,喊叫也无碍。”

也是,这么多天,郭棠总得吃饭喝水吧,若是趁吃饭喝水时吼几嗓子引来搜查的人,他早就回郭府了。

楼喻遂扯下布团。

本以为郭棠会怒气冲冲吼他,未料郭棠只是幽幽盯着他,低哑着嗓子道:“楼喻,你一直在骗我。”

神似被辜负的小娘子。

楼喻可一点没有过意不去,狡辩道:“我骗你什么了?”

“你一直在我面前装天真单纯!我竟真的被你骗了!雪盐的局是你设的吧?你将我藏在这里到底意欲何为?我爹呢?”

不得不说,郭棠长得确实不错,一双桃花眼潋滟生光,扮成女子模样颇有几分姿色。

可谓是女装大佬。

楼喻心中啧啧几声,慢条斯理坐下道:“你爹跟我谈了一笔大买卖,我看他找你找得挺辛苦,不忍他这么大年纪还操心,就过来放你回去。”

“什么大买卖?”

“你知道的,”楼喻压低声音,“贩卖私盐。”

郭棠脱口而出,“他疯了?他为什么要跟你合作?为了雪盐?还是为了我?”

“你和雪盐加起来只有一半。”楼喻故意吊他胃口。

郭棠瞪着他,“还有一半呢?”

“因为我可以帮你爹产出十几倍甚至几十倍的盐。比上交朝廷的盐要多得多。”

楼喻双手托腮,黑白透亮的眼珠子无辜而单纯。

“郭棠,以后郭府与庆王府便同舟共济,亲如一家了。”

郭棠:“……你还是多读点书吧。”

这词用得实在叫人膈应。

事已成定局,不管郭濂和郭棠有多愤怒,他们都已经被拴在楼喻这条大船上,再难挣脱。

“想明白了,我就替你解开绳子。”楼喻笑得眼眸弯弯。

郭棠吐出一口浊气,再次认真看向楼喻,“你就不怕放了我,我爹临时反悔?盐场是他的,他何必要跟你分那一成利?全拿在手上不好吗?”

冯三墨顿时眼厉如刀。

楼喻依旧轻松怡然,“我准备了三份账本,一旦庆王府出事,账本必定会呈上御案。届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回去大可向你爹秉明此事。想必你爹会想明白,既有利可图,何必要尝试最坏的打算?”

郭棠沉默片刻,忽然问:“你到底想做什么?”

“想赚钱啊。”楼喻回答得毫无负担。

郭棠嗤笑,“算了,与我无关。给我松绑吧。”

先前踏入陷阱,不过是因雪盐太过罕见,而他自以为知府权势滔天,有些大意。

他又不是真的傻。

庆王府搞的这番动作,无疑是所图甚大。

郭棠觉得楼喻有些天真,不知道他要反抗的是怎样一个庞然大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