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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进男频搞基建(491)

“我这就传令给程达。”楼喻道。

庆军仅用一天时间攻取昆州,休整一夜后开拔继续向西而行。

而此时的京城,汤诚尚未夺下皇城。

禁卫军被谢信的死激起血性,一个个不要命地守城,汤军却萎靡不振,很难提起斗志。

而且皇城附近多坊院和街市,汤诚就算手握重兵,也很难大规模陈列开来,攻城时畏手畏脚,大大延误了夺取皇城的进度。

皇城城楼下的尸体已堆积如山。

鲜血彻底染红皇城内外,一脚踩下去,红得发黑的血夹杂着碎肉,在鞋底吱吱作响。

饶是经历过不少战争的汤军,也不由惊心骇目。

这不是北蛮侵略者的血肉,这是他们的同胞。

昏天暗地,人间炼狱。

浓重的血腥味在皇城内外弥漫,老百姓惊恐地躲在家里,街上除了不断奔走的汤军,再无旁人。

汤府。

汤诚擦拭剑上的残血,满目戾气与疯狂:“禁卫军不过数千人,里面恐怕死得差不多了吧?”

军师见京城如此,心中难免戚然。

他垂首低声道:“禁卫军确实已无抵抗之力,皇城的粮食应已告罄。”

汤诚不由笑了。

“明天,等明天我就可以攻入皇城了。”

军师沉默不语。

汤诚又问:“昆州那边可有消息传来?”

“将军,昆州离京城远,况且庆军没有那么容易攻下昆州,应该止步不前了。”

汤诚满意颔首:“也是,蔡仁守城还是不错的。”

“等我占据京城,再收服越州,楼喻恐怕还在昆州打得火热呢。”

五月初八,在汤军的强攻之下,皇城沦陷。

禁卫军已大多战死,唯余谢策和数十人依旧浴血奋战。

汤诚率兵斩杀数十人,唯独留下谢策。

“有种你就杀了我!”

谢策眼底布满血丝,嗓音嘶哑至极。

汤诚用剑拍拍他的脸,笑着说:“朕留着你还有大用。”

“朕?”谢策狂笑出声,“你还真把自己当皇帝了?你以为攻入皇城就是皇帝了?汤贼,你何其可笑!”

汤诚脸色黑如锅底。

他狠命扇了谢策好几个耳光,将他交给手下人,吩咐道:“好生看着,别让人死了。”

“是!”

谢策被拖下后,汤诚带人直奔广德殿。

广德殿上,楼秉坐在龙椅上,神色平静。

他早已料到会有这么一天。

宫门阻挡不了汤诚。

汤诚满身鲜血,剑尖在地上拖出刺耳尖锐的声音。

鲜血从剑上滚落,于白玉阶上留下一长串的印痕。

丑陋而扭曲。

汤诚踏入殿中,仰首望向阶上的楼秉,面容有一瞬间的狰狞。

“楼秉,你知道这一年多来,我最厌恶的是什么吗?”

他凶相毕露,眉梢眼角皆显恶意。

“我最厌恶的就是你这副高高在上的模样。你如此无用,凭什么能坐在那上面!”

楼秉面如金纸,语调却依旧平稳:“你是说,朕无能,所以不配做这个皇帝?”

“难道不是吗?”

楼秉不由笑起来:“照你这么说,这皇位合该是东安王的,你又抢什么呢?比起他,你更无能!”

“他?”汤诚蔑笑一声,“你还在指望他来救你?他恐怕还陷在昆州吧?等我收拾了楼综,再去灭了他!”

楼秉目光坚定:“我信他。”

汤诚怒不可遏,大步上前,举剑刺向楼秉!

剑尖刺入楼秉身体时,汤诚心中蓦然升起一股快意。

所谓的皇帝,不过如此!

突然间,脖颈处一凉,他下意识后仰躲开。

楼秉左手握住鲜血淋漓的长剑,右手却执匕首。

匕首之前藏在他的袖中,因一击不中,又刺向汤诚胸口。

然,汤诚身着铠甲,楼秉气力不足,匕首不过刺入一点皮肉,无法继续推进。

汤诚大怒,骤然拔出长剑,又挥掉匕首,再次刺入楼秉腰腹。

鲜血汩汩而出,于大殿的台阶上蜿蜒。

楼秉“嗬嗬”盯着他,却已无力再说一个字。

阳光从殿外照进来,在他眼中点燃一丝光亮。

随着汤诚的再次拔剑,这抹光亮又迅速湮灭。

嘉熙二年五月初八,嘉熙帝为逆贼汤诚所害,丧命于广德殿上。

汤诚命人搜寻整座皇城,连玉玺的影子都没找着。

就算重立新朝不需要玉玺,但他也不想玉玺落入别人手中。

尤其是楼喻。

他亲自拷问谢策玉玺的下落,谢策闭口不言。

汤诚气急败坏,揪起谢策脏污不堪的头发,恶狠狠道:“朕知道,玉玺一定在你娘和你弟弟手里,他们躲起来了,对不对?”

谢策“呸”出一口血沫,喷了汤诚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