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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进男频搞基建(407)

出列之人正是杜迁。

京城被攻破后,杜迁向史明投降了。

他如今还是户部尚书。

杜迁垂眸道:“霍义在世时,汤诚不过是他麾下副将,何以霍义死后,他能一跃成为西北军统帅?”

史明立刻明白了。

“你是说,霍义的死,与汤诚有关?”

霍义是含冤而死的,大家都心知肚明。

那么,那些给霍义定罪的证据,到底是怎么来的呢?

恐怕只有亲近的人才能做到吧!

史明问:“你有没有证据?”

杜迁道:“臣有与汤诚往来的书信。”

霍义的罪名是贪墨巨银,并试图用巨银养兵谋反。

杜迁是户部尚书,弄出那些所谓的“巨银”,对他来说轻而易举。

其余朝臣:“……”

其中不乏曾与杜迁同朝为官的,都有些不齿杜迁此人。

太毒了!

史明却赞道:“杜爱卿好计策!就按你说的办!”

霍义的儿子霍延在为楼喻效命,若汤诚陷害霍义的事情传出去,楼喻还能无视汤、霍之仇,与汤诚一同勤王吗?

就算楼喻无视,霍延又会怎么想?

到时候再借机挑拨,让楼喻与霍延反目,楼喻手底下还有可用的大将吗?

呵!

京城的暗部打探到消息,将消息呈递至庆州。

楼喻听冯三墨汇报后,不由乐了。

“我和霍延反目?”

他还真的有点无法想象呢。

楼喻吩咐下人:“请霍将军来一趟。”

不久后,霍延一身军服,入总衙内堂。

内堂中只有楼喻一个人,冯二笔和冯三墨都被他打发出去了。

“坐。”

霍延依言坐下。

楼喻开门见山道:“京城传来消息,史明担心我应召勤王,遂想了个让你我二人反目的主意。”

“不可能!”霍延陡然出声。

他解释这三个字:“我断不会与殿下反目。”

楼喻闻言自然欢喜,面带笑意道:“我知道你不会与我反目,我只是想说,提出这个计策的是杜迁,而杜迁自称他与汤诚有书信往来,意指汤诚乃陷害霍将军的人。”

霍延怔愣住。

纵使已过去四年,那种刻骨的伤痛还是令他心脏一揪。

楼喻起身行至他面前,俯身问:“不管汤诚是不是,杜迁肯定跑不了。”

杜迁能说出那些话,说明他一定知晓当年内情。

“要报仇吗?”楼喻凝视着他的眼睛问。

霍延忽然伸臂环住世子殿下的腰,脸埋在楼喻的肚腹处,嗅着他身上独有的清雅香味,头脑渐渐清明。

“殿下,该报的仇一定要报,但不能扰乱咱们庆州的步调。”

楼喻轻抚他的发。

“即便我选择与汤诚合作?”

霍延冷静道:“只是暂时合作,终有一日,我们必会兵戎相见。”

“阿延,委屈你了。”

霍延抬首,星目灼灼看向他:“那阿喻可愿补偿?”

“你要什么补偿?”楼喻笑问。

霍延拥紧了他,俊目似星河倒映,缠绵无边。

“快过年了。”

楼喻差点喷笑:“而今才十月。”

“很快的。”霍延低声道。

也不知是在提醒楼喻,还是在安慰自己。

楼喻捧住他的脸,俯身亲了他一下,眉眼含笑道:“先奖励你的。”

霍延心间被甜意灌满,笑意根本无法掩饰。

他知道,楼喻这是同意了。

太子诏令后,汤诚一直在等楼喻和越王的回应,却迟迟未等到。

西北军和庆州相隔实在太远,边城军营又很闭塞,尚不知《庆州旬报》的存在。

也不知道外头的热闹。

他等得心焦,便派人去打探。

结果探子给他带回来好几张报纸。

《庆州旬报》是个什么玩意儿?

“将军,上面有写太子诏令一事。”探子提醒道。

汤诚看到最先提到诏令的那一期。

时事版块上说的正是这件事,写得还相当客观,完全无可指摘。

他又翻到下一期的笔墨官司,看到通篇都在描述太子正统、藩王义务的文章,不由大悦。

再看下一期,笑容瞬间凝固。

这篇文章通篇没有写太子诏令一事,但写的都是历史上封狼居胥的事迹。

笔者大肆赞扬了那些气魄雄浑的君主,竭力讴歌了那些肝脑涂地、为君分忧的将臣。

这意思还不明显吗!

汤诚合理怀疑,这就是楼喻故意让人写来跟他打擂台的。

不过,他倒真是误会楼喻了。

楼喻看到这篇文章时,也是愣了一下。

从这篇文章中,他深刻体会到了笔者的义愤填膺。

虽然笔者为佚名,但楼喻动动脚趾头都能猜到是谁写的。

除了越王,别无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