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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进男频搞基建(391)

冯二笔:“……”

他面露纠结之色,一时不知道该说么。

殿下是主子,主子的私事他没有资格去置喙。

他别扭半晌,才嗫嚅着开口:“那、那以后若是娶妻……”

“不会。”

霍延斩钉截铁打断他,目光灼然而坚定。

“我不会娶妻。”

只要阿喻需要,他会永远陪伴左右;就算阿喻以后不需要,他也会远远看着、守护着。

这话他深埋心底,不必拿出来说。

冯二笔瞪着眼,所有的话都被堵住。

他深深叹了口气。

虽然感觉怪怪的,但亲眼见过霍延对殿下的照顾,他又觉得这样挺好的。

只要殿下开心就好。

楼喻洗完澡,换上棉质短袖上衣和长裤,趿着拖鞋出来。

热水蒸腾后,他的脸颊上洇染出淡淡粉色,眸色清澈水润。

世子殿下穿着短袖上衣,露出白皙如玉的手臂,在烛光晕染下,淡去白日的威严沉肃,呈现出几分雍容闲雅的气韵。

霍延目光在他手臂上停留一瞬,又赶忙避开。

“二笔,你自去歇息。”楼喻吩咐道。

冯二笔深知自己多余,便奉命唯谨,恭敬退下。

屋内只剩下楼喻和霍延两人。

霍延低首看地,楼喻不由笑看他。

“我在浴室听到了,你说你不会娶妻。”

霍延坚定颔首:“不会。”

能与眼前这人两情相悦,已是三生有幸。

他不在乎其它。

楼喻走到他跟前,伸手拽住他的衣领,明亮的眸子望着他。

随后吻过去。

噼里啪啦的雨声渐渐消失在耳边,玻璃罩中的烛火安静地吐着火舌,原本冷清的新宅骤然被灼热的温度填满。

楼喻闭着眼,享受这来之不易的闲适与安定。

少年人哪里经得起撩拨?

卧室门被外力推开,撞到墙壁上,发出一声巨响。

榻上的凉席逐渐沾染上热浪。

莹白的肌肤透进眼底,霍延含糊叫了一声:

“雪奴……”

楼喻乍然清醒,推开他,咬牙切齿道:“你叫我么?”

微弱的烛光下,他愈显莹白。

上涌的情意冲昏了某人的头脑,他看不见楼喻的瞪视,只看到杵在眼前的雪色。

骤然欺身而上。

再次唤道:“雪奴。”

而后痴痴笑起来。

楼喻羞到失去理智:“不准叫!再叫你去给我睡沙发!”

“好,我睡沙发。”霍延应道。

虽然他不知道沙发是什么。

楼喻愣了一下,忽然又噗嗤笑出来。

总觉得从一个古人嘴里听到这个词,相当有喜感。

他一笑,霍延便也跟着一起笑。

楼喻察觉到他不对劲,遂道:“你去洗澡,我有些累,先睡了。”

他确实困乏到不行,无力再招架霍延的热情。

霍延自是心疼他,立刻退离,低哑着声音道:“好好休息。”

轻步离开卧室。

翌日一早,楼喻醒来时,冯二笔和霍延已备好早膳等候。

雨还未停。

楼喻心中略有不安。

他匆匆吃完早饭,便赶去总衙,向吕攸确定庆州的河堤是否稳固,水位是否超过警戒线。

得知一切尚在可控范围内,他才松了一口气。

“殿下,营中上报,段衡有急事求见殿下。”

楼喻问:“他现在人在何处?”

“尚在军营。”

楼喻颔首:“那就带他过来。”

不久后,段衡匆忙而入,恭敬行礼后,直截了当道:“殿下,下官见这雨连续不断,心中实在难安。”

楼喻心头忽地一跳,“你是担心湖州?”

“殿下英明。”

段衡见他反应这么快,虽讶异,但更多的是惊喜。

他接着道:“下官不知湖州是否也下着暴雨,不过依过往年月来看,汛期时湖州的确容易发生水患,殿下可否派人……”

话音未落,门外突然有人来禀:“殿下,湖州有急报!”

楼喻和段衡对视一眼,心中皆升起不祥的预感。

“入内详禀!”

来禀报的是杨广怀。

他刚收到湖州送来的信件,信是沈鸿写的。

“殿下,沈鸿来信,言湖州大雨,恐堤坝有失。”

信从湖州送来尚需时间,或许沈鸿写信的时候湖州还没出事,但现在却说不定!

楼喻当机立断:“传急令至湖州,命沈鸿、方焕尽力稳固堤坝,阻截水患!着李树、周满率庆军听其指挥,务必将河水牢牢拦在河道里!”

“是!”

杨广怀立刻领命下去。

楼喻又转向段衡,郑重道:“段知府,你是湖州的父母官,对湖州的情况比任何人都要了解,现在我命你即刻赶往湖州,力保百姓安危,你可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