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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进男频搞基建(372)

车夫一声不吭。

范夫人不由乐了。

“你有什么好急的,大不了还是一死嘛。”

范文载叹道:“这个‘金蝉脱壳’的伎俩若是传出去,岂非让天下人耻笑?”

“……”

数日后,马车抵达沧州。

范玉笙站在城门口,亲自迎接。

“孙儿恭迎祖父、祖母。”

范文载压抑心中欢喜,面上却冷哼一声。

范夫人就很实在,笑容满面道:“咱们阿笙长高了,也变俊了。”

“祖母风采一如往昔。”范玉笙由衷欢喜。

范夫人道:“咱们在马车上看到沧州的界碑,就知道是你做的事,我们家阿笙长大了。”

范玉笙笑道:“祖母和祖父一路劳顿,先随孙儿入城。”

入府后,待范文载和范夫人梳洗休整完毕,范玉笙前来请罪。

“祖父,请恕孙儿自作主张救下您和祖母。”

范文载斥道:“你的确是自作主张!你这么做,置范家清名于何地!”

范玉笙倏然抬首,双目迥然,掷地有声道:“难道在祖父心里,天下苍生还比不上范家清名吗!”

“你胡说些什么!”范文载气得胡子乱颤。

范玉笙毫不相让:“先帝贪图安逸,不顾天下百姓生死,致使四海九州生灵涂炭,民不聊生。三皇子勾结天圣教意图逼宫,权欲熏心,同样不顾百姓安危。太子殿下看似仁厚,却在危难关头弃城而逃。祖父,这就是您要效忠的朝廷吗!”

范文载瞪目:“你是在为庆王世子劝我归服?!”

“祖父,您从京城一路行来,见到的都是什么样的景象,您可还记得?”

范文载沉默了。

“您若得了空闲,可以出去看一看沧州城,也可以去庆州瞧一瞧,如果这样依旧不能说服您,孙儿以后便不再说这些话了。”

范文载盯着他不说话。

“行了行了,刚见面就吵架,吵得我头疼。”范夫人打破沉寂,“阿笙说得没错,我还是第一次来沧州,老头子,你就陪我逛一逛。”

有她调和,范文载和范玉笙面色稍缓。

范玉笙道:“您二老早些休息,孙儿先去府衙处理公务。”

翌日一早,范文载养足了精神,在老妻的劝说下,“不情不愿”地上了马车。

马车从范府出发,往沧州城街市行去。

比起昔日的颓败,如今的沧州城连衽成帷,车马骈阗,一派热闹繁华之景。

范夫人掀起帘子,边看边笑:“哎呀,咱们家阿笙就是厉害,这才当了多久知府,就把沧州治理得这么好!”

“别往他脸上贴金,”范文载没好气道,“他要是有这能耐,还会投效庆州?”

范夫人不由笑了:“照你这么说,这庆王世子的能耐还真不小,要不然咱们家心高气傲的阿笙也不会甘愿当这个知府。”

“哼!”

马车穿梭过热闹的街市,又往沧州海港的方向驶去。

沧州海港经扩建后,尤为宏伟壮观。

海港平坦开阔,港口骈肩叠迹,马咽车阗,接连不断的车队沿着水泥官道,从庆州方向赶来。

港口上,卸货的卸货,装货的装货,无数货商、船工来来往往,如日方升,火舞耀杨。

金色的阳光映照海面,绚烂而夺目。

范夫人看着看着,竟无声落下泪来。

她笑着说:“真好。”

范文载喉头发紧,双目微红。

这样的盛世繁荣之景,他有多久没见到过了?

眼前的一切,与京城虚浮的繁荣不同。

京城的繁盛是由天下人供养出来的,沧州却是老百姓一点一滴辛苦耕耘出来的。

而这一切的背后,离不开掌管者的呕心沥血、宵衣旰食。

听说庆王世子才十七岁。

他才十七岁。

范文载沉默半晌,吩咐车夫:“去府衙。”

马车行至府衙,早有人通报范玉笙。

范玉笙、楼蔚、方临立刻出来迎接。

“范公,范夫人。”楼蔚行了一个晚辈礼。

范文载拱手道:“老朽见过沧王。”

范夫人亦回礼。

方临眼眶红红道:“小子问范公安,问夫人安。”

“这是方家阿临吧?”范夫人慈祥笑道,“没想到你也在沧州。”

范文载见方临眼中隐露担忧,遂安慰道:“方小郎不必担心,方侍郎此前因公务离京,未遭此难。想必他得知消息后,应该会赶来与你团聚。”

方临大松一口气,郑重道:“多谢范公。”

几人同入内衙。

范文载一眼就看到桌案上的办公文件,不由颇觉新奇。

“这是什么?”

“这是季度报表,”范玉笙解释道,“需要呈送庆州的。”

“这又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