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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进男频搞基建(345)

“……”

怎么感觉事情越来越不对劲了!

霍延进屋后,便见楼喻卧在矮榻上。

烛火轻摇,世子殿下容颜昳丽,醉玉倾颓,如织墨发从矮榻上倾泻而下,将将及地。

霍延情不自禁捧起青丝,柔声道:“殿下。”

“你来了。”

楼喻并没有真的醉,只是酒精刺激了他的大脑,让他变得兴奋狂浪起来。

他伸手捧住霍延的脸,笑眯眯道:“我们家阿延过了今晚就十八了,越长越俊了。”

他手上力道没收住,直接将霍延的俊脸挤得变形。

霍延任他玩闹,含糊不清道:“不及殿下。”

“什么殿下?”楼喻蹙起眉,“二笔叫我殿下,三墨叫我殿下,所有人都叫我殿下,你怎么也叫我殿下?不行,换一个!”

霍延眸色更柔:“那我该叫什么?”

“你自己想!”

霍延俯身,在楼喻额上落下一吻。

“阿喻,可好?”

楼喻面泛桃花,眼角酡红,睁着水润的眼睛瞅着他,乖乖回道:“好。”

他像是想起什么,突然起身下榻,拽着霍延兴奋行至床头的柜子前,指着一个抽屉道:“你快打开!”

霍延依言打开。

抽屉里放着一只锦囊,锦囊用料讲究,针脚细密,是为上品。

楼喻献宝似的道:“你再打开瞧瞧。”

霍延拆开锦囊,神色微滞。

里面是一绺头发。

头发梳理得相当整齐,并在中间打了个结,防止散乱。

“这是……”

“是我之前不小心给你薅下来的,我都没扔,全放在里面了。”

楼喻说着,又掏出一把小剪刀,在霍延反应过来前,咔嚓一声,剪下自己的一小绺发丝。

“阿喻!”霍延满目心疼。

楼喻笑眯眯地道:“阿延,你帮我把它们系上。”

结发同心。

霍延脑子刹那间空白,唯有狂烈的心跳在耳边震如擂鼓。

握着锦囊的手在颤抖。

殿下能回应他的心意,他便已心满意足。

他从未奢求过其它。

结发同心,多么神圣而美好的字眼。

自己当真能够拥有吗?

见他愣着没反应,楼喻不由委屈:“你不愿意?”

霍延立刻回神,抖着手接过他的发丝,同自己的头发成结,却因为手抖得实在厉害,稍显笨拙,好半晌都没能系上。

“你快点。”楼喻不由催促。

霍延抬眸看向他,不知怎么,心一下子就定了。

他低声哄道:“是我不好,让阿喻等久了。”

两绺头发终于紧紧缠绕在一起。

霍延慎重将它们放入锦囊,俊目注视着楼喻。

“阿喻,这个送我可好?”

楼喻眉眼含笑,捧住霍延脸颊,凑上去道:“啵一个,就送你。”

言罢,主动亲上去。

情丝缠绕,红烛轻摇。

等楼喻回过神,两人已经倒在了床上。

他徐徐吐气,稍稍平息过后,才谈起正事。

“之前向乌帖木要了达迩慕南部草场,咱们总不能甩手不管。”

身边人半晌没反应。

楼喻不由抬眸去瞧,陡然撞入霍延幽深似海却又隐露炽热的眸子里。

他心下一跳,忙道:“我才十七岁!”

霍延声音又沉又哑:“十七?”

大盛十五岁就可以成亲了。

他不是很明白。

楼喻某些现代观念刻在骨子里:“反正十八岁之前都不行!”

“好。”霍延当然是听他的。

楼喻揪起他的发丝,在指尖绕啊绕的。

“你还没回答我。”

霍延深吸一口气,问道:“阿喻是想亲自走一趟草场?”

“嗯。”

楼喻的确有这个打算。

“草场就在吉州关外,我想亲自去一趟边关,同程达谈合作。”

阿布图是原阿骨突部的王储,身份敏感。

就算乌帖木答应不杀他,可楼喻不敢保证会不会有“意外”发生。

他让阿布图替他蓄养战马和牛羊,不仅仅是为了物资,还是为了在乌帖木心中留下一个疙瘩。

阿巴鲁在北边,阿布图在东边。

他就算当上北境新王,也没法真正控制整个北境,就像当初的阿赤那德一样。

阿布图虽然现在势单力孤,但别忘了,还有阿赤那德麾下的都尉培努在外游荡。

只要阿布图振臂一呼,培努很有可能会愿意选择效忠王储。

当然,那都是以后的事情了。

楼喻现在只需要阿布图为他培养战马和牛羊。

可是草场离庆州太远了,楼喻鞭长莫及,要想牢牢控制阿布图,要想真正掌控这么大一片草场,他必须亲自去同吉州边军谈合作。

据他所知,吉州边军不仅缺粮少盐,就连战马都是老的老,残的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