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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进男频搞基建(257)

“什么石头!”有人解释,“那叫水泥,只是远远看着像石头!”

方临:“水泥……又是什么?”

水和泥加一起吗?

为什么他从未听说过这个东西?

“那也是世子殿下造出来的,可坚硬着呢!”

方临内心已濒临崩溃。

“还有还有,据说世子前年在田庄试验新法种地,亩产高达五百多斤呢!”

方临脱口而出:“这怎么可能!”

他急切反驳:“他建这么大的新城,不是劳民伤财吗?”

“什么劳民伤财!小伙子可不要乱说话。”有人语重心长道,“那些工匠都希望新城一直建设下去呢。”

“为什么?”

方临实在搞不懂了,竟有人愿意一直服劳役?

疯了吗?

“这些工匠月钱高着呢!世子殿下从不拖欠月钱,大家争着抢着要给殿下做工。”

方临木然问:“那郭知府呢?他在干什么?”

郭濂就任由楼喻大肆建造新城?这也太离谱了吧!

“谁知道呢。”

方临又问:“庆王世子哪来那么多钱?”

有人热心解答:“据说是造纸坊和纺织厂赚了不少钱。”

方临又愣了,这都是些什么?!

只是再多的事,新来的难民也不清楚了。

方临因为去了一趟医馆,需要做工抵债。

第二天一早,他和一些难民就被小吏召集在一起。

“今日到新城做工,大家都必须听我的指令,不要随便乱跑,听清楚没!”

“听清楚了!”

方临混在人群里,心里面颇有几分期待。

他倒要看看那个新城到底是什么样子!

一行人很快抵达新城。

只有真正站在城墙底下,才能感受到扑面而来的凛然威严。

方临怔怔望着这面浅灰色的、毫无瑕疵的城墙,不由陷入深深的自我怀疑中。

这到底是……怎么做出来的?

他爹是工部侍郎,他自诩见多识广,可到了庆州,却仿佛一个没见过世面的乡野愚夫。

方临恍然想起,离京前夜范玉笙为他饯行时的场景。

范玉笙说:“你怎么还苦着一张脸?”

“真不知道爹让我去庆州做什么。”方临鼓着脸愤愤道。

“京城形势不妙,你爹是担心你的安危,让你去庆州避难。”

方临知道他爹苦心,可是让他去人生地不熟的偏远州府,他实在不愿。

“唉,我倒是想去一趟庆州,却去不了。”范玉笙感叹一声。

方临不解:“你干嘛想去庆州?”

“我只是想看看,”范玉笙轻轻一笑,“那儿会不会有什么不一样。”

范玉笙的感慨言犹在耳,方临这才真正明白,为何他在京城时就对楼喻另眼相看。

眼前的新城,确实令人震撼。

穿过宽阔的城门过道,方临再次愣在原地。

不远处,一群姑娘青春靓丽,她们穿着相同的蓝色衣裙,眼中都泛着光。

这种光,是他从京城贵女的眼中看不到的。

“她们……是?”他艰难问出口。

带领他们的小吏面色不变,眼中却流露出骄傲,跟他们解释道:“她们都是纺织厂的女工,结伴来上工。”

“女工?”方临实在不能理解。

女人不都是应该在家相夫教子、打理后宅吗?

她们怎么能这么抛头露面出来做工?

不仅仅是他,一些其他不习惯的新难民也这样想。

小吏将他们的神情看在眼里,轻哼一声:“可别瞧不起女工,人家的月钱可比你们高多了。”

如今庆州城的女工都是香饽饽,谁家要是娶到一个,那就真是大喜事了!

谁会跟钱过不去?

方临的价值观受到严重冲击,他实在不能理解这些。

不论是这些女子,还是医馆的霍琼,都让他难以接受。

可惜,他的崩溃只能自己忍着,没人会在意。

楼喻已无暇在意无关人等,他正忙着计划水师训练事宜。

水师虽然作战场地与陆军不同,但基本的训练科目还是要参考陆军的。

如今陆军就是府兵营那一万六千余人。

在将近两年的试验和摸索中,府兵营已经掌握一套相对成熟的训练模式。

为了让江波和元铭更深切地理解这种模式,楼喻便带着两人以及船帮其余舵主,进行府兵营一日游。

江波本来还没什么概念,直到亲眼见到府兵营的军容军纪,才不得不深深感佩。

元铭曾经见过水师,他训练船帮也是以水师训练为鉴的。

他本来还挺自信能为楼喻训练出一支强悍的水师,可见到这些府兵后,他觉得自己实在是个井底之蛙。

“敢问殿下,这等训练方法,是何人所想?”

楼喻未答,江波就说:“肯定是霍小英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