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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进男频搞基建(2)

离开屋子前,听到一声嘱咐:“找大夫给他瞧瞧,可别死了。”

几人出去后,冯二笔不动声色瞅着楼喻。

楼喻正散漫地靠在床上,任由婢女替他套上洁白的足衣,心情看上去不好不坏。

冯二笔大着胆子问:“殿下为何要怜惜那贱奴?”

楼喻起身,张开双臂,让婢女替他穿衣,露出恶劣的笑:“才玩这么些时日,哪够?”

自以为明白他的深意,冯二笔笑着附和:“殿下真是目光长远。”

楼喻嘴角微抽,这个冯二笔跟他弟弟冯三墨简直不像同一个娘胎里出来的。

他强忍着被一群侍女碰触的不自在,洗漱打理完毕,蹬着一双皮靴就出了门。

廊下寒风呼啸而过,楼喻冷不丁打了个哆嗦。

真他娘的冷。

一件大氅落在肩上,他转眼瞧去,只看见侍女低眉顺眼的模样。

“谢谢”两个字被堵在喉咙里,他默念好几遍“我是王府世子”,这才忍住。

靠着脑子的记忆,他出了院子左拐,往主院方向走去,冯二笔紧跟其后。

王府有规制,占地不小,从东院走去主院需要不少时间,楼喻趁着这个机会,尽快消化原身留下的记忆。

抵达主院时,他心里已经有底了。

王孙贵族规矩森严,父母儿女之间往往都客气得像个外人,原身跟父母待在一起的时间远远比不上长随和侍女。

而且原身在父母面前常扮乖讨巧,与在外人面前的跋扈截然不同。

总而言之,原身的父母对他并不真的了解。

他扬起一张笑脸,对门口守着的妇人乖巧道:“敛芳姑姑,我来给父王母妃请安。”

他才十三岁,生得玉雪可爱,唇红齿白,扮起乖巧丝毫不见违和,反而更加讨人欢心。

敛芳姑姑笑眯眯道:“殿下进去吧,王妃刚练完剑。”

楼喻:“……”

没错,原身的王妃娘喜欢舞刀弄枪,彪悍得很,可能因为这个,王府里连个通房都没有,更别提侍妾。

他定定神,抬脚踏入正房。

屋子里点了熏香,清新淡雅,嗅之神清气爽。

目光所及处,一男一女正分坐两边,男的肃正端雅,女的英姿飒爽,两人都默默瞅着他,脸上没什么多余的表情。

楼喻却心中大惊,差点脱口而出“爸妈”两个字!

实在是面前的王爷王妃跟他现代的爸妈长得一模一样啊!

他现代的老妈是个女强人,在公司说一不二,气场强势;老爸是个大学教授,文人气质与眼前的王爷简直不谋而合。

刚才消化记忆的时候,他的确“看到”王爷王妃的长相,但他以为是自己的记忆与原身的记忆发生混乱,便没敢相信。

孤身穿入异世,楼喻不是不惶恐的,乍一见到与爸妈长得一模一样的两人,亲切感油然而生,陡然红了眼眶。

不过他能分辨出这两人不是他爸妈穿来的。

庆王和庆王妃见自家儿子呆呆望着他们,眼睛还红红的,不由对视一眼,心里有些担忧。

王妃先没忍住,直接拉着楼喻的手起来,发现他双手冰凉,忙让人给他塞了手炉,小声嘀咕:“这么冷的天,没必要天天请安。”

说着,偷偷瞪了一眼庆王。

庆王摸摸胡须,他也不想啊,可他们是皇室宗亲,还是不受待见的藩王,一举一动都得谨慎,否则被人参一本“世子不孝”,恰恰遂了皇帝的意,直接夺了他宝贝儿子的世子之位,进一步以“教子不严”等莫须有的罪名把他这个藩王给削了,那可就糟了。

或许皇帝不会这么做,但架不住庆王怕啊。

两人的眉眼官司,全都落在楼喻眼里,他心思敏捷,再结合书中的时代背景,差不多猜出几分。

因为脸长得一样,性情也差不多,楼喻难免对两人生了几分亲切感,刚穿来的排斥减轻几分,安安静静陪两人吃完早饭,回到东院。

冯三墨适时来禀:“殿下,大夫已经看过了,说他伤病缠身、脾胃虚弱,需要好好养伤,规律饮食。”

一旁的冯二笔看一眼冯三墨,不禁腹诽:他这个傻弟弟太过实诚。

冯三墨眼观鼻鼻观心,一副我什么也看不见的模样。

楼喻瞧得有趣,不禁问冯三墨:“药煎了吗?”

冯三墨:“尚未,特来请示殿下。”

“二笔,你怎么看?”楼喻转而问冯二笔。

冯二笔笑嘻嘻道:“当然是听殿下的安排。”

幸好三墨还不算真傻,知道要请示殿下,没有擅自做主。

楼喻道:“我想到一个新的折磨人的法子,三墨,那贱奴这几日交给你,你可得替我养好了,到时候折腾到半途又晕过去,我唯你是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