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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进男频搞基建(192)

冯二笔道:“好戏自然放在后头。公子,您说是不是?”

楼喻点点头。

就在众人等得不耐烦时,王员外带着白云花姗姗来迟。

他站在高台上,身后两个仆从搬出一个大花盆,一块红绸搭在植株上,垂落在地。

众人惊讶,这花竟有一人高!

红绸清晰地勾勒出植株的形状,顶端竟与王员外的发冠平齐。

王员外笑呵呵道:“今日知府大人莅临,鄙人荣幸之至。大人要是不嫌弃,可否为这白云花揭下红绸?”

知府捋须笑道:“这是本官的荣幸。”

他行至花盆旁,伸手利落揭下红绸!

全场寂静。

就这?

片片绿叶中,几只洁白的花朵若隐若现,看上去的确又白又软,但——

这也太寻常了吧!

冯二笔小声嘀咕:“跟园中其它花朵比,这个白云花确实不好看。”

楼喻握着扇柄,笑意溶溶:“我倒觉得,此花甚美。”

白云花真的就是棉花!

和丝绸、麻布比,棉花的性价比不要太高!

既轻盈透气,又御寒保暖,而且造价比丝绸低廉,很多老百姓都能买得起。

可如今在大盛,棉花还只是被人当做观赏性花卉。

赏花之人都觉得太亏了!

花了十两银子,就看了这么一个平平无奇的花?

王奸商退钱!

王员外因其独特审美,受众人质疑讨伐。

知府也纳闷:“红斋先生,此花就是你口中盛赞的白云花?”

“大人,千真万确,这花还是小人亲自栽种培植的。”

知府:“……”

白来一场。

他面色微沉,就要拂袖离去。

王员外忽道:“大人请息怒,您不妨探探它的花瓣?”

想起宣传语中“比裘毛还要软”,知府勉为其难地伸手去摸。

绵软的触感透过指尖直击心扉。

红斋先生所言非虚啊!

他收回手,严肃地点点头:“此花花瓣确实不同寻常,柔软堪比绸缎。”

众人不是很感兴趣,柔软有什么用?不好看啊!

他们朝王员外拱手道别,为了各自脸面,十两银子就算了。

王员外:“……”

他辛辛苦苦种出来的白云花,就这么不受人待见?

知府拍拍他的肩,语重心长道:“红斋先生,你既已群芳满园,又何必寻那些个朴实无华?”

言罢,率随从离开珍园。

离去前,余光从楼荃脸上扫过。

霍延直觉敏锐,拧眉回首看去,知府已经收回目光,大步离开。

珍园看客一个接一个地告辞,转眼热闹已变萧条,王员外就算心态再好,也不由怀疑自己。

园中只剩下楼喻六人。

王员外立在高台上,满脸颓丧问:“几位贵客怎么不走?”

楼喻朗声回答:“白云花美得不落窠臼,在下怎么舍得移步?”

王员外双眸乍亮:“这位公子也觉得白云花美?”

“精妙绝伦,美不胜收!”

楼喻的话掷地有声,深深感动了王员外。

他看到了知己。

原来,不是只有他一个人喜爱白云花!

“在下王珣,别号红斋,敢问公子贵姓?”

王员外从高台而下,快步上前,拱手相问。

楼喻拱手笑答:“免贵姓郁,江州人士,久闻红斋先生大名,特来拜会。”

“郁公子,这几位是?”

楼喻模棱两可:“都是郁某同伴。”

王珣不再问,伸手热情相邀:“王某同郁公子一见如故,郁公子可否赏脸入内一叙?”

“荣幸之至。”

几人同入厅堂,王珣命人上茶摆盘,神采奕奕道:“郁公子,请。”

楼喻浅啜一口,放下杯盏道:“红斋先生,今日一见,便觉您志趣高雅,德厚流光,郁某佩服。”

马屁谁不爱听?

王珣捻须微笑:“郁公子玉质金相,矫矫不群,令人见之忘俗啊!”

两人你来我往,商业互吹几句,楼喻道:

“实不相瞒,郁某今日一见白云花,便为之倾心忘俗,可惜此花只有一株,不能厚颜向红斋先生求取一朵,心中甚是遗憾哪!”

王珣见他如此爱花,颇为动容,可自己又舍不得割爱,便为难道:

“郁公子,此花花种是我从一西域行商处所得,若郁公子等得起,我派人出去打听那人行踪。”

楼喻展颜:“有劳红斋先生了。”

“我买花种是去年的事,也不知道今年那行商还会不会来。”

楼喻笑道:“不论能不能找到,我都欠红斋先生一个人情。”

“都是惜花之人,不必客气。”

为了找到行商,楼喻不得不在启州继续停留。

一连数日,他都受邀去王宅品茗赏花,可还是没打听到行商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