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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进男频搞基建(160)

楼喻委委屈屈:“我们都很好,只是想到阿姐在京城孑然一身,很是担心。”

谢信和谢策:“……”

什么孑然一身?他们不是人吗!

楼荃本性刚强,但再刚强的人,面对亲人的关怀时,还是会忍不住落泪。

她泪珠滚下,慌忙抬手去擦。

却见楼喻掏出一方巾帕,温柔又仔细地替她擦起眼泪,一边擦一边哄道:“阿姐别哭,哭着我心疼。”

说着转首问:“谢将军,我姐哭了,你不来安慰安慰?”

谢策眉心一抽,绷着一张脸上前,生硬劝道:“大家都看着,你别哭了。”

谢信也道:“你们姐弟二人情深义重,不如先行回府,再诉衷肠。”

“这不行。”楼喻拒绝。

“为何?”谢信忙道,“殿下莫怪,此事皆是误会,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咱们回府再叙如何?”

楼喻奇怪看他一眼,仿佛在看傻子。

“我是说,我现在还不能去侯府,行馆勘验还等着我呢。”

“哦,对对对,那就先去行馆再回府。”

楼喻见到大姐,也懒得耍人玩儿了,遂颔首同意。

他直接将楼荃拉到王府马车上。

霍延已自行避至另外一辆车。

马车内只有楼喻和楼荃两人。

“阿姐,这么些年,你每次写信都只是只言片语,其他事情从来不说,可是有什么难处?”楼喻目露担忧。

当年若非皇帝做媒,庆王也不会将女儿嫁到宁恩侯府。

楼荃不想让他担心,只笑道:“没什么难处,阿弟,你旅途劳顿,等回了侯府,我让厨房给你准备云片糕,这可是你最爱吃的。”

楼喻想说他已经不爱吃云片糕了,可触及楼荃期待热切的眼神,话到嘴边,怎么也说不出口。

这四年,楼荃一人在京城,举目无亲(皇帝不算),又不得夫家尊重,一定过得很苦吧?

眼前女子不过二十岁,眉眼间却难掩沧桑。方才握住她手腕时,只觉手腕极为细瘦。

楼喻敛去眼底心疼,笑着道:“阿姐对我最好了!”

至行馆后,府兵留驻行馆附近,楼喻只带冯二笔、霍延二人前往侯府。

楼荃四年前嫁入京城,自然是见过霍延的,不由惊讶道:“阿弟,他怎会……”

“阿姐,别管他一个罪奴了,我又累又饿,什么时候能到侯府啊?”楼喻岔开话题。

楼荃不由打量霍延。

少年垂首敛眉,死寂沉沉地缀在身后。

曾经的京城贵公子,如今却沦为命贱的罪奴,实在可惜。

车驾行至侯府正门。

宁恩侯夫人携一干家眷、仆役于门外等候迎接。

不管心里怎么想,礼数得到位。

楼喻也不失礼数地一一打招呼,随后道:“先前二郎不慎摔断了腿,不知现下如何了?我能否前去探望?”

众人:“……”

您可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侯夫人面容有一瞬间的扭曲,她咬紧牙关,面上却还带着笑。

“劳殿下关心,二郎已经服药睡下了,大夫说暂时不宜探望。”

楼喻“哦”了一声,随即挽着楼荃的手臂,“阿姐,那咱们去用膳吧!”

谢信轻咳一声:“殿下若不嫌弃,不如同桌共饮?”

这是邀请他一起吃饭?

楼喻点头,“也好,不过我得先换一身衣裳,阿姐,快带我去卧房。”

侯府特意为楼喻备了一处院子。

院子别致清幽,居住环境不错,就是离主院有一点近,估计是为了方便监视。

他带着霍延和冯二笔踏入房间,假借换衣工夫,低语吩咐二人几句。

最后感慨一句:“谢茂可惜了。”

霍延:“……”

若非来京之前,他们早已商定计划,他或许真的以为今日一切皆为意外。

可谁又能知,谢茂的愚蠢行径,不过是楼喻布的一场局。

谢茂性格鲁莽冲动,只需派人在他耳边煽风点火,他轻易就会上当。

他本就瞧不起庆王,更加不愿楼喻入住侯府,便在暗线的推波助澜下,做下一个决定。

他要趁楼喻入京之时,众目睽睽下给楼喻一个下马威。

反正楼喻是个怂包,他就是要将这个怂包狠狠踩进泥地里,让他不敢踏入侯府大门!

侯府可不是谁都能进的!

这是谢茂偷偷做的决定,侯府上下其他人都不知道。

要是知道,也不可能放他出府。

谢茂都送上门了,楼喻当然不会跟他客气。

楼喻便将计就计,陪他上演一出自食恶果的好戏。

入京之前,楼喻同他们商议对策时,霍延便觉他心思缜密,而今亲眼见证谢茂如何入局,心中油然而生几分叹服。

这般算无遗策的本事,着实叫人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