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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进男频搞基建(120)

采夏和逢春领命退下。

翌日一早,霞光万丈。

来自阳乌山的“客人”在城外待了一夜。那些女子被府兵隔开,全都聚在角落里苍白着脸色,有的甚至默默垂泪。

她们漫无目的地随军来到庆州,如今不知未来在何处。

若非一腔愤怒和不甘吊着,她们或许早就选择自戕,而非拖着一具污浊的身躯,在黑暗的尘世中苟延残喘。

那些畜生还没死,她们为什么要死!

忽然,一队人马从城内而出,打头的正是剿匪的少年将军。

他俊眉星目,一袭玄衣凛冽强势,骑在马上,俯视一众山匪,道:

“殿下有令,阳乌山匪众烧杀抢掠,为患多年,令无数百姓无辜枉死,为替天行道,今日当诛恶首!”

所有山匪头目惊恐地看着他。

本以为将他们带到庆州,是为了充军或者做苦力,没想到会杀了他们!

他们挣扎惊呼,连连求饶,却挣脱不开府兵的桎梏。

一些万恶的匪首被提溜至人前,他们被绳绑着,被人踢跪在地,就像待宰的羔羊。

曾经,他们将过路的百姓当做鱼肉,如今,到他们面对冰冷的刀刃了。

不远处的姑娘们见状,不由鼓掌大笑,太好了!

实在是太好了!

就是这些为非作歹的恶徒,毁了她们一辈子!

杀得好!杀得太好了!

当然,欺辱她们的不仅仅是这些人,还有那些叫不上名号的匪众。

可她们也清楚,那些匪众是不可能杀完的。

能诛恶首,就已经让她们心满意足了。

城楼上,楼喻携郭濂及一众官吏,俯视城墙下诛杀匪首的血腥场景。

郭濂等人都是文官,哪里见过这等残暴血腥的场面,除去见多识广的司狱官,其余官吏皆面色苍白,摇摇欲坠,呕吐不止。

楼喻面上带笑,神色悠然。

“诸位大人看得可还尽兴?这些都是阳乌山无恶不作的匪贼,如今已悉数被擒。如此一来,郭大人便可上奏朝廷,表功领赏。”

他越是云淡风轻,郭濂等人对他的畏惧便越深。

一个不过十四、养尊处优的王府世子,面对此等场面,竟丝毫不觉害怕,反而兴致勃勃,极为享受,实在叫人胆战心惊!

血腥味随风钻入郭濂鼻中,郭濂又干呕一声,苍白着脸连忙摆手:“此功当属殿下,下官不敢冒领。”

“郭大人太见外了,”楼喻双手扶在城墙上,笑容温和至极,“你是知府,而我不过是个无权无势的世子,此功你当得。”

霞光绚烂下,年轻世子的脸愈发清隽,他着一身天青长袍,袍角随风舞动,端得是霞姿月韵、飘然出尘。

只可惜,这般无害的外表下,竟藏着那般令人恐惧的凶兽!

郭濂无奈道:“殿下若有吩咐,还请直言。”

匪首已诛,金轮乍现。

楼喻转首面对郭濂,神色锐利:“我要你上书朝廷,将阳乌山地界全部纳入庆州府行政管辖内。”

郭濂摇首:“即便下官上书,朝廷也不一定会准奏。”

“如今陛下不理朝政,贪官横行,事情能不能成,只看孝敬到不到位。”

楼喻哼笑道:“不过一个山匪遍布的阳乌山,那些人压根不会在意,他们甚至会巴不得你接手一个大麻烦。”

郭濂还能说什么?写呗!

匪首被斩后,那群匪众彻底安静下来,再也不敢作妖闹腾。

霍延和李树依楼喻吩咐,将他们分成几部分。

罪行极重的,全部拉回阳乌山挖矿,让他们为以前的过错恕罪。

楼喻抽调一部分兵力,专门监督他们的采矿工作。

罪行较重的,弄去盐场产盐,虽然如今盐场已经改革,但这些人是罪犯,进入盐场劳改必定跟普通盐工的工作制度不同。

楼喻挑选包括赵双四在内的数人,密切监督劳改犯的工作。

没犯过多少大恶的,任凭他们自己选,当兵或垦荒都可以。

有些人眼馋府兵的待遇和威风,争相参军;有些人不想过刀尖舔血的日子,选择种地。

如此,四千山匪被分配完毕,拉起去挖矿的有六百人,去当盐工的有八百人,剩余两千六百人,两千人参军,六百人开荒。

庆州兵力从四千增至六千。

可这还远远不够。

楼喻并不着急,这世道流民只会越来越多,只要是逃往庆州府的流民,他都来者不拒。

若是流民不来庆州怎么办?

恰好汪大勇他们的运粮队又要出发了。

楼喻殷切交待他们,一旦路上遇上流民,一定要大力宣传庆州对待流民的政策,他就不信没人来。

汪大勇等人嘴角直抽,无语地离开庆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