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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樽(389)

作者: 行季 阅读记录

叠中说:“这几日赌殿也是受到了影响。不仅人数比往日减少了百分之二十左右,就连资金交易也下滑了二十个百分点。”

诗玉说:“凌风赌殿乃是辛固城资金运转的重要枢脉,这几日由于尸神派侵犯武夷山庄,由赌殿窥全城就可以发现,战事对辛固城的经济还是有影响的。”

怀光说:“此事确凿无误,经济损失也是必然的。你们对我说,我也没有什么办法,现在只能等二叔的讯息了。”

楚涯说:“自古邪不胜正,我相信辛固城一定会度过此难关的。”

叠中说:“凌风赌殿不是我楼叠中一家的殿,其中牵扯的人多了去了。万一尸神派这次阴谋得逞,我看这凌风赌殿也该关门了。”

怀光琢磨着叠中话中的意思,他似乎明白了,顿时冷下脸来,说:“战争没毕你就说这种丧气话,抽你嘴巴子都不为过。还有,宗仁府当初集资创立凌风赌殿,是为了帮你们楼家。你现在看到了危机,就只想让宗仁府跟你一起承担后果,这是什么?是不义啊!你若不服,心里觉得憋火,那就出去打一场,看谁能打过谁。”

叠中说:“哼,我叠中还没有到是非不分的地步。我不想和你打架,免得他人饶舌说我恃强凌弱。诗玉,我们走。”

“你――”,怀光气愤难当,将酒杯猛掼在桌子上。

诗玉站着不知所措,他哥拉起她的手臂就往屋外走。诗玉咬了咬嘴唇,恋恋不舍的望了怀光一眼,就跟着叠中走了。

“刚才还不是好好的嘛!怎么说闹翻就闹翻了。”楚涯心想。他几步上前把住门,对叠中说:“大家朋友一场,有什么事坐下谈。何况今日大家聚在一起是给弟妹取名字的,你觉得就这样离开好吗?”

叠中终于是没跨出房间的门槛,诗玉抱着哥哥的手臂,似乞求又带撒娇的叫了一声:“哥。”

楚涯说:“我在辛固城无亲无故,这几日叨扰在贵府,说不定改天还要请楼兄办事。我自饮三杯,先干为敬。”说罢,楚涯就提起酒壶往杯中倒酒了。

“楚兄你说得哪里话,我本该尽地主之宜,可是这几日城防任务缠身,凌风赌殿又遇到了麻烦,我心里惭愧啊!”说着,叠中将楚涯的一杯酒端起,仰起头一饮而尽。

“别这样,哥。”“楼兄”楚涯劝道。可是叠中根本不听旁人的,又倒满了一杯酒。

楚涯从叠中的手中夺过酒杯,反被怀光抓了去。怀光喉结一滚,雪雲春淌进了腹中,他手指搓动着杯口,简洁的说:“凌风赌殿是我二叔和你爹一手创建的,我二叔不会看着它塌垮。资助凌风赌殿可以,但是需要我二叔回来以后再作铺排。”

楚涯笑了,诗玉也笑了。

叠中说:“我本来就是这个意思嘛,只不过你理解错了而已。”

楚涯给每个人倒满酒,说:“来,这一杯酒喝下去,所有的不愉快都扫干净了,大家该干啥就干啥。”

怀光郁闷的说:“我咋能听懂你这含糊不清的话。”嘴唇搭在杯沿上,滋溜一声,一杯酒就只剩杯底的残渍了。

外面雪住了,可是天色却越来越昏暗。不见太阳,金色的光矢穿不透稠云,懒洋洋的向西天滚去。

叠中和诗玉告辞了,楚涯随即也离开了怀光的寝室,回到了卧龙居。

临走时,叠中说他这几日还会负责守城的,请楚涯过几日一定要来易金楼做客。诗玉眉眼不眨的望着楚涯,微微一笑很倾城。楚涯冲楼家兄妹俩挥手告别,诗玉也转过身挥了挥手就走了。

两天后,楚涯将自己拍卖金属眼珠的事告诉了怀光,关键是他不知道拍卖行在哪。怀光一听,掐指一算今日刚好是星期五,正好赶上拍卖行开放的日子,便欣然同意了陪楚涯一起去拍卖行拍卖金属眼珠。

在路上怀光为楚涯解释,每周的星期五和星期六是拍卖行开启的日子。楚涯问楼府和宗仁府是不是与拍卖行有利益牵扯,怀光说没有,拍卖行是扎克国政府创立的,由国家一手管辖。

怀光从前天的聚会上发现了一个问题,就是诗玉对楚涯的态度问题:既看不出过多的喜欢,又没有表示出不喜欢。一切按惯常的礼节和青年人特有的活力与激情行事。或许是她年龄太小,亦或者是她第一次见楚涯,显得有些拘束和生分。而楚涯呢,看起来也一个逑样,既不对人家献殷勤,又不冷漠。因此,怀光识趣的也就没有再提这桩事。

拍卖行在辛固城的护城河以内,座址靠近城市中心。在两个高耸的立柱顶部连接着一块铁匾,“辛固拍卖行”。

当楚涯和怀光赶到时,碉楼上的巨大座钟已经敲响了仅剩一刻钟就要开始了的讯号。楚涯快步上前,掏了二十枚灵元的入场费,他和怀光均可入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