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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渡寒潭(19)

好歹他还是个哺乳动物,宴清河连东西都不是。

绪自如点了点头:“嗯,等此间事了,师兄让人把我逮到驱魔渊或者静心禅内关上几载,等我身上这魔物能自行消散再让我出来罢。”

宴清河直接无视了绪自如此番调侃,转移话题聊起了正事:“你让沈笛明目张胆的打探消息……”

绪自如闻言点了点头:“不引蛇出洞,怎么抓得到蛇?”

宴清河不太认可这个行动方案:“那他生命安全你当如何?”

绪自如冷眼看宴清河:“你问我?我个手不能提、肩不能抗的穷算命的,不然让我替他先去测试会不会死再说?”

而另一旁的沈笛,他安抚了自己几个被绪自如激怒了的师弟,进屋内借着吃早餐向屋内大多数人询问了秒音仙此人的生平。

一顿早饭时间,沈笛收集到的关于秒音仙的信息整理起来有——

秒音仙三年前负伤到和善村,得大善人救助。

在何家大宅中休养半月,为了感恩已为何宅的常客。

妙音仙许是苗疆某族群内拿来养蛊的药人,因不堪折磨千里迢迢逃跑,后逃到善人家门口。

她整日以面纱覆面,是因为养蛊虫而导致的面容尽毁,不可见人。

善人对秒音仙十分好,甚至有起过想收秒音仙为干女儿的想法,但这事不知为何不了了之了。

秒音仙此人虽脾气暴躁,但为人不差,是个敢爱敢恨的女人。

沈笛一边朝屋外走去,一边吩咐自己身边几个符安门的师弟去向宅内的客人打听信息。

走到回廊拐角处时,正好见管家正跟穿着一身白衣的安息先生在聊天。

沈笛站在旁边略微等了一会儿。

两人没有聊多长时间就各自离开,沈笛抬步去追管家。

“东伯,东伯,稍等片刻。”

沈笛出声喊到。

东伯闻言转身,见沈笛后笑了声:“沈小公子今日早膳用的可还行?”

沈笛点头应:“非常好。”

东伯也点头:“那就好。”

沈笛问道:“我见东伯刚刚跟安息先生在聊天,是跟大善人有关的事吗?”

东伯说:“是啊,他担心老爷在床上躺久了,身体不好。

希望还是尽快做招魂仪式。”

沈笛问道:“想必安息先生十分关心大善人。”

东伯笑道:“小公子这可说笑,在场的哪位不是因为关心大善人而来的?”

沈笛讪笑道:“确实如此。”

隔了片刻他又说道:“我见安息先生不爱与人说话,整日一副不苟言笑的模样。”

东伯唉了一声:“这孩子小时候因为性格阴沉,且眼睛能视旁人不可见之物,被父母厌弃。”

“……”沈笛迟疑片刻,“孩子?”

他以为安息先生年龄少说三十往上,没想东伯竟然以这样的口吻说了句“那孩子”。

东伯闻言笑:“平日整天一副不苟言笑的模样,其实也才二十出头呢。”

东伯笑完后开始给沈笛讲安西先生的过往——

安息先刚从母亲肚子里生出来时候就没哭,长到两岁多也未说过一句话,整日睁着一双眼睛盯着自己家某处。

父母本就因为生出了个残障儿童而心有芥蒂,安息先生小时又总阴沉沉地盯着某处,让自己双亲都颇为忌惮。

后双亲寻机带他出门,丢弃在田野中,那天深夜安息先生却自己回了家中。

第二日一早父母在家中看见他都十分惊恐,质问他是如何回家。

安息先生答说是一直在家中呆着的姐姐送他回家,安息先生家中只有一个刚出声在襁褓中嗷嗷待哺的妹妹,并没有什么姐姐。

父母二人皆被他所言吓到,第二日去庙里烧了香拜了佛,还请了神婆回家做法。

其后近十年时间,安息先生都被关在家里一个小草棚内,只一日两餐。

父母忌惮他,又怕他,养他比养一只小狗还不如。

后来还是大善人去过他们那村子,把人从那个至亲造成的牢笼里放了出来。

安息刚被接过来时是个恍若不知世事的稚子,是大善人放在身边教导两年后才让安息勉强能够与人言。

大善人还发现了安息能够沟通阴阳的能力,十分上心的把安息送往各大门派学习。

东伯还跟沈笛说——

安息先生十分关心大善人,总想回来,且会把何宅称家。

但是大善人不知道为何,有段时间突然不许安息先生回来。

这会儿如果不是因为大善人一睡不醒这么长时间,安息怕是也不会回来。

作者有话说:

明天停更一天嗷

第9章 何大善人(三)

沈笛只知符安门记载下,安息是十多岁时因病被双亲放弃,后被大善人带回家中救治,没想原来里面还有这些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