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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卿(129)

作者: 正在上幼儿园的小多肉 阅读记录

她已然被吓到,像条被出水之后意识到自己濒临死亡而奋力求生的鱼,声嘶力竭:“滚!滚!滚开!”

他怒然捏起她的后脑脖子,往自己面前凑,狠厉道:“哪里是为了孩子?还不是矫情给我看!”

她大惊失色,骤然说不出话来,又捶又咬又推。

直至意识到无法抗拒的时候,她焉了。

她惊恐摆首扭身,死命地趴着蜷缩,浑身颤抖,只剩抽鼻子张口呜咽,夹杂着乞求和哀嚎:“不……大爷,我不要,不要……我错了,我不闹了,我会安分的……我不会再闹了……求你了……别……”

他丝毫不理会,冷冽着眼睛,朝她的脖子咬去,然后缠于一起。

“不……不!……”当所有挣扎都徒劳无功的时候,她崩溃了眼眶。

当他手肘支在她的耳边,两手掌用力扣住她的头两侧不许她动弹,寂寥薄凉的眉眼一动不动凝视着她,唇倾覆而来并侵占和汲取她舌尖的芬芳时,她慌得不知所措。

她的脸色和眼色把内心该死的陷落一览无余地展现出来,忽然惊恐于此刻自己竟然丢弃掉所有的爱恨怨怒,配合他上升到荒唐的巅峰!

……(删减了几百字,记得多喝点酒然后自己想象)

帐子内平静了。

产育后的女人身子柔软,还有一股淡淡的奶香味——他满足睡去,确实累了。

这些时日的种种压得他喘不过气,他身心疲惫。

今上对五皇子一事亦极为震怒。

有心人士乱做文章,以冯素小小之望族亦能参与滔天大浪之逆谋,与其有姻亲关系的沈府何能独身事外?定有不清!

一时间,文官口诛笔伐,今上疑虑不消,意想不到的是东宫态度暧昧,竟不曾帮他说话。

几经剖白斡旋,还未尘埃落定,千里之外的二叔也因此被分了军权,回头这女人又是一副疯疯癫癫半死不活的状态——这样一个四面楚歌的僵局,他第一次想要逃离。

可是,又能逃到哪里去?谁来告诉他?

……

也许经沈清言一顿收拾,她没敢闹,不再那么激动亢烈,对孩子也不再热忱。

日子一天天过去,她心神趋弱下去,渐渐地不言不语,不哭不笑,郁郁寡欢,说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来请脉的大夫前前后后说道:“夫人积郁难化,忧思成疾,兼育时不佳,无法宽怀,若不靠己振作,恐难愈。”

再看她时,她冷生生地望了一眼,泪已经没有扑簌而落,但颓废麻木充满了眼眸,只一会又淡漠地把眼睛闭上。

这样的的时日断断续续,把东院过得像滩死水一般。

转眼晃过了一个月,天气越来越冷。

第64章 裂帛

这或许是老天爷冥冥引路。

那日同样是个阴寒天,铅色的云层层压来,看似终于等到下雪,又不知它何时会下,极为压抑,如同难以破解的棋局。

沈清言的书房非常简洁,他已很久没有作画。桌几上常是笔墨纸砚,还有一个小金炉,焚着淡淡的香。他就坐在那里,椅子上垫着暖实的绒垫。

屋内与屋外完全两个世界。门帘掀起,一阵寒气涌进。

“在忙什么呢?”落琴扶着秦氏走进来。

“母亲来了。”沈清言对一旁的丫鬟说道:“快上热茶。”

丫头应声下去,秦氏往旁边空着的椅子坐下,看着忙得写奏折的儿子,连连叹气心疼,道:“用过午膳了吗?我带了点老鸡参汤来给你。”

随处望望又说道:“这些下人都怎么服侍的?不搬多个暖炉进来,看冷得。”

“劳母亲费心了,不妨事。”沈清言没有抬头,听着秦氏的叹息,随口说道:“母亲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秦氏语塞片刻还是开口问道:“小五的伤……”

沈清言停下手中毛笔,冷冷回答:“我打的,一时没有忍住。”

沉默须臾,秦氏面露微悲戚之色,再问:“云嬑那……办得怎么样?”

沈清言闭上眼,靠着后椅背,同样悲伤溢于言表:“已经扶回祖坟。”

秦氏悲伤地破口大骂起来:“冯家卷入五皇子的灾祸,满门获斩,云嬑好不容易独身事外,竟还是——小五这个畜生!”

沈清言闭目长叹。

秦氏稍稍缓了神色:“你可有让你父亲知道?”

沈清言答:“除了母亲与我,无人知晓。”

秦氏眼神错综复杂,过了一会才道:“这就好,就让她以小五外室所生之女过着吧,家丑不外扬,也千万别让人再知道了,尤其是他媳妇。”

沈清言道:“知道了。让他在佛堂禁足,消了他的罪,顺带养好伤再回去。”

秦氏又叹一口气:“我们家是哪里造下的孽障?偏偏老遇见了这么些糟心事,没有一天不让人操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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