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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工具人后,和男二he了(77)+番外

作者: 徐陶令 阅读记录

原地踌躇片刻,白鹤山打马向前,反正是不能往后的,随时都会有追兵前来。而且当前之急得找个地方让鱼池月下马休息,伤不重,却是带了毒。

走了一炷香的时间,眼前乍然出现一条窄窄的溪流。白鹤山大喜,附近找了个平地,因着昨日还降过雨,林中潮湿,还特意找了个略干的石头,坐下能倚着一棵树,将鱼池月扶下马来,拉过马匹到溪边下流饮水。

这才看见鱼池月嘴唇干裂,连忙捧了水给她喝。

“你手洗过没有?”鱼池月轻轻偏开头,有气无力地问道。

什么时候了还问这种问题!

“洗过了。”白鹤山喂过去,下意识怼,“我都不嫌……”

鱼池月喝了两口水,勉强回了些力气,“我伤口有点麻,应该是箭头上有毒,你帮我把伤口上下一寸处绑起来,用绳带布条什么都不拘,系紧一点。”

“我知道。”白鹤山应着,一下又犯了难,只到处寻摸。

“快点!你磨蹭什么呢?等会人追上来了!”鱼池月催促,她心慌得很,觉得哪都不安全。这世间高手林立,全都是她不能想象的,郭氏决心要她死,又怎么会这么轻易放过。

“我找个布条。”白鹤山打量着自己衣袍,正准备找个地方下手撕。

鱼池月微微挺身,“我怀里有块手帕,拿出来用即可。”

话音落了片刻,他还不动,鱼池月急了,“快拿。我要是有手就不会使唤你了,这会子还装什么不好意思。”

鱼池月左手按着右手臂处的伤口,不敢松开。

白鹤山一听,硬着头皮一伸手,好不容易将手帕拿出来绞成两半,就准备往上系。

“等一下。”鱼池月稍稍坐直身子,“不能隔着衣服绑,没用,你把我衣服往下扒拉一点就可以了。”

那伤口在手臂中央,离肩头也就两三寸,这怎么扒拉?白鹤山为难的要命,一会脸上就带了薄红。

“白世子,你是不是想看我毒发身亡?”鱼池月恨铁不成钢,这人给她写秾词艳赋的时候怎么不会如此呢?

鱼池月左手松开,自己将右边衣领松了松,使劲往下扯。祭服本来就厚重,其间衣物免不了碰着伤口,她疼得“嘶”了一声,脸色发白,额间出了一层薄汗。才露了个肩头,鱼池月就累得不行,“可以了,来吧。”

白鹤山压着眼神不乱瞟,目不斜视地抬头,一脸严肃地将只露出肩头的衣物再往下拉,整个伤口这才完整露出。

他开始像包扎那样系在伤口上下一寸处,“抬手!”

鱼池月轻轻抬了抬手臂,饶是如此,白鹤山还是不小心会碰到她的肌肤,有点凉。

白鹤山系好两条不待,面无表情盯着那伤口瞧了一会,冷不丁道:“幸好只是擦过,毒残留不多,只是……我帮你把毒吸出来。”

只是什么?

“不——”鱼池月张口阻止,想说既然不多那就不用管了,才说了一个字,白鹤山已俯身上前,一种温良的触感顿时从手臂传来。

这个倒是不凉。鱼池月乱七八糟地想着。

不一会,白鹤山离身,不知从哪找了块布条,将她伤口包扎好,然后抬手将鱼池月衣袍往上拢,盖得严严实实。

“走吧。”说着就要扶鱼池月上马。

鱼池月借着他的手臂起身,说了个“谢谢。”却没得到半个回音,要是往日,这人肯定又要大呼小叫损她两句才算完。

马蹄哒哒,白鹤山左手绕过鱼池月身前,拉住松散的衣领,鱼池月被他勒的有些难受,说:“你松开些力道,把我勒的快喘不过气来了。”

白鹤山稍稍松了,“林间风寒,若是不小心着了凉,发起烧来可怎么办?”

鱼池月有句话没说,要是如此,那包扎完怎么不给我理好衣服。想了想还是打算闭嘴,这人别扭得很,还找借口说是怕她发烧。

没想到的是,二人在林间不知走了多久,临近天擦黑时分,鱼池月真的就发起烧来。

***

汀州城西祀台。

郭常听着来人回禀。

“禀大人,白世子和鱼……反贼潜逃入林,属下等追击而上,只剿灭了其随从。不过应是箭中二人其中一人了。”

郭常转着扳指,良久方道:“那些兵士出于何处?可有查清楚?”

“回禀大人。有成规模的三百人是锦州刘巡检手下,剩余之人应是白世子从京里待来的,还有十几人穿着打扮应该就是大人所说皇室亲卫,不过只诛杀一人,其余逃了。”

“废物。”

来人紧忙叩伏在地。

郭常打马回旋,“通往锦州之路务必派人堵死,官道小路,山间水中,要是胆敢放人过去,那也就不用回来见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