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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工具人后,和男二he了(63)+番外

作者: 徐陶令 阅读记录

汀州多水,却是在城东南一带,水灾波及百姓田庄也大都在城东。汀州城门在城北,属不曾遭害,即便如此,鱼池月等一行人进城之时还是看到了许多灾民,在进城门东边的空地上。

有垫着一层茅草靠在墙角哀泣的,身旁并未见横躺之人,不知是在哀悼哪位亲属;倚着树干眺向东南边的,或许是在想着那些被被洪水吞噬的耕地;亦有呆坐着不知在想什么的,脸上一副绝望模样。

这些人衣裳倒也齐备,不见褴褛。粗粗望去,并未见有死尸。

东边巷子口支了个棚子,一口大锅,浓浓的汤药。小吏模样的人正在搅拌、偶尔有灾民前去领,便递给一碗。

鱼池月透过车窗几个小隙,将周遭情形瞧了个大概,也不过片刻之间。

他们一行人人数不多,十个还不到,轻车便马进了城门,一旁的小吏估计也不认识白鹤山,几人推搡了半天,才勉强上前一人到白鹤山马前,行礼后恭敬开口道:“不知大人从何而来?大人恐不知此情形,汀州这番时节遭了水患,朝廷已有官老爷来治水。”

言语之间竟是把他们当作是来游玩的商客。

白鹤山环顾四周,才答道:“也是从京城而来,带路,去你们郭知府府宅。”

这是要直接打到人家家里去?鱼池月震惊。

这也太迅速了点。

“白世子。”鱼池月掀帘。

白鹤山此时骑马于车前,听见鱼池月叫他,不紧不慢回头,轻轻勒了缰绳,二人并与一道。

“汀州有官署。”鱼池月暗示。大梁每个州府之内皆设有官署,作来往官员歇脚用,或者是外番朝贡招待用。相当于是大梁的官方“招待所”,想来环境应是不错的。

“接着——”白鹤山扔了个东西过来,相隔不远,鱼池月连忙接住一看,是那个他几乎不离身的玉佩。

这又是什么情况?

随手将玉佩扔了过来,白鹤山慢条斯理道:“监正可曾听说过江南八景?”

鱼池月摇头。

“江南八景乃是‘双雁于飞’、‘亏月悬空’、‘朝云暮彩’、‘鱼光跃金’、‘蜿蜒亭雪’、‘万涛松涌’、‘四水分流’。”

鱼池月耐着性子听完,“这跟官署有何关系?”

“跟官署无关,但是与郭知府有关。”

白鹤山仗着鱼池月不知道这段首尾,故意卖关子。鱼池月哪能察觉不到他的小心思,爱说不说,帘子一摔,自回马车里去了。

马蹄哒哒没走几步,车窗就被掀开,露出白鹤山半张脸,“监正还没听我说完。”

鱼池月磕着松子,头也不抬。

白鹤山见鱼池月拿他当了空气,面上的笑容立即隐了三分,他平生最见不得鱼池月这样对他是这副模样,大约自从是先帝殡天,太后当政后,甫一露面,她不是冷脸,就是当没看见一般。

想到从前,白鹤山微微皱起眉头。

到现在也不知道是他做错了什么吗?

“监正拿本世子玉佩做什么?”语气冷了下来,不可避免地一如既往拿话刺她,这样才能看见的才不是一个死气沉沉的鱼池月。

鱼池月闻言双眉一竖,一边抓起桌上的玉佩就要扔回去,一边说道:“这可是奇了,世子自己扔过来的,倒还怪上我了?”

“诶——你要是扔过来,我就不告诉你郭知府府里有什么了?”

鱼池月更气了,“世子要是有疾,趁早医治比较好,别没事出来祸害人。”

白鹤山笑眯眯:“我祸害你什么了?”眼见鱼池月作势又要扔玉佩过来,这才自己上赶着转移话题,“郭知府府里可是请了大梁圣手,一等一复刻了那江南八景。京里多少人馋着,想一饱眼福,我可是正景都见过好几次了,念着监正都没听说过,这才想着也让监正亲去瞧瞧,饱饱眼福。”

鱼池月心里翻了个白眼,看他说的一脸认真,自己都快信了。

“那我可谢谢白世子大恩大德,可怜没见过世面的鱼某人。”鱼池月皮笑肉不笑,短短一句话,诠释了“阴阳怪气”为何调。

正说着,马车停了下来,只见白鹤山放下帘子,打马上前。鱼池月隐隐听得行礼之声,不一会就有人来请鱼池月下车。

只见宽阔齐整的府门前立着一大堆人,个个拱手弯腰,为首的一个面白短须,近前行礼寒暄:“久仰监正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巾帼翘楚。”

这就是郭常了。

鱼池月略略弯腰,回了个半礼——虽说两人官职同为三品,但大梁官场一直有个心照不宣的规矩,相同品阶的官员,外官比不上京官,见了是要行礼的,而京官只受着,不必回礼。鱼池月这一半礼,是给足了郭常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