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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工具人后,和男二he了(40)+番外

作者: 徐陶令 阅读记录

到了初九这日,来的人才稍稍少了些,鱼池月迎到了她的左膀右臂——张澜。

“张大人来就来了,还带什么东西?”鱼池月站在廊下,见张澜还带了一个盒子。

“监正新年好。”张澜抱着盒子,俯身行礼,“哪有空手上门的道理,小小礼物,监正不嫌弃才好。”

鱼池月笑眯眯接过木盒,作势回了一礼,“张大人新年好,先进屋吧。”

张澜并未带小侍,因外头偶有飘雪,只随身捏了把伞,估摸着张府与此地距离也不远,还是走过来的。

这几日雪大,御林军早在铲雪挖路,京中孩童又有顽皮放爆竹者,炸的飞雪四溅。

路边车马来来往往,皆是新年人情走动,亲戚拜年,你一脚我一脚,白雪都裹成淤泥,张澜袍摆也不可避免沾湿了些,鞋履更是早已湿透。

进了屋,留枝上了热茶,又有小丫鬟搬来一个脚炉,置于张澜足下,张澜全身上下都写满了拘谨。

鱼池月喝茶,说:“这天儿怪冷的,张大人烤烤脚,担心日后生了冻疮。”

“谢监正。只是,这脚炉,实在不便于监正面前,只怕有所唐突。”张澜紧张摆手。

鱼池月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这脚炉使用大多数都是着薄袜踩其上,张澜是怕在她面前不好脱鞋。

“无妨,张大人不必计较这些。”鱼池月真的不在意这个,劝道。

张澜没想到鱼池月会如此说,微怔过后更是羞赧。

君子正其衣冠,尊其瞻视①,方为仪态。张澜开始后悔应该坐马车过来的,想了想,他还是说:“我知监正乃不拘小节之人,然此举不雅,怎能在监正面前失了礼仪?”

鱼池月无奈,“如此下去怕是会受寒,染上病症就不好了,我还等着张大人与我算卦呢,这样吧,让留枝带张大人下去换双鞋履如何?”

见张澜还在犹豫,鱼池月又说:“府中虽只我一人长居,鞋履锦袜倒是备了许多各式大小的,张大人不必介怀。”

张澜听了,这才答应。

鱼池月手闲,打开了一旁张澜带来的木盒,里边放了三本书,看名字全是和星象有关的,而且看起来就不是那等艰难晦涩之论,鱼池月心下好笑,觉得张澜也是个贴心人,能看出自己的不学无术,还有那点微薄的上进心。

将三本笼统的翻了一下,鱼池月拿起名字最短的一本《星衍论》,右手抵着书边正“哗啦啦——”来回翻着,留枝就带着张澜进了门,鱼池月抬头去看,余光瞥见书中掉出来一张纸,再低头看时也没见。

这处桌椅放置并不复杂,一张桌子,两侧分别摆有梨花木椅,按理说掉了什么东西,一眼看去就能找到,鱼池月低头寻了两回也没见有一丁点疑似书纸的东西。

“监正在寻何物?”张澜入座,见鱼池月频频低头,问道。。

鱼池月有些尴尬,万一是张澜写的注解,或者是什么重要的记载,就被自己这么不小心给弄没了。

“张大人,此书中有什么夹页吗?”鱼池月扬起手中书。

张澜闻言思索片刻,摇头道:“不曾有什么夹页。”顿了顿,又说,“倒是有许多注解,在下翻看时偶尔记之,监正不嫌的话,可以一看。”

“注解?”鱼池月又“哗哗——”翻了一遍,疑惑道,“没有注解呀?”

张澜微愣,一脸不解走过来,鱼池月递过手中书,张澜拿起随意翻看了几页,顿时面色懊恼。

“原是拿错了,这本《星衍论》钦天监官署有,我府上也是有一本家父传下来的,启蒙之时多读此书,近些年来作了好些注解在上。”

张澜又看书壳,书壳不似中页崭新,倒像是故意磨旧的,“春假前我见官署内有此书,以为与我家中的不是一本,便带回府中翻阅,哪知官署那本《星衍论》却是缺页少字,其余与我那本并无不同。此次我赠与监正的,本是我府中那一本,昨日就吩咐下人装好的,怕是那时候就拿错了。”

鱼池月会意,接过书来大致又翻了一遍,发现如若不认真去看,或者是提前看过此本书的正版,否则轻易看不出来这是本盗版书。书脊还特意磨出细绒,这盗版做的还挺有模有样,鱼池月感叹。

张澜又说:“此本是万万看不了的,待今日我回去遣人将府上那本送过来,倒要叫监正等上一等了,是下官疏忽。”

“无碍,也不急着看的。这本还要放回官署?”鱼池月问。

张澜点头,“署内藏书向来有记档,去岁官署新落成,这批书应全是重新采买来的。”

“这批书是谁负责采买的?怎么质量如此堪忧?”鱼池月也想起第一天去钦天监官署看到衙役在搬书,拧眉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