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睿有些羞涩道，“mini，好久不见。上次见面，还是你十八岁成人礼，都两年多了。”
两人算儿时的小伙伴，后来都在国外，不在一个国家念书，多年没见面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都尴尬的站在原地。
秦念一双小手不自在的剪在身后，手指头在身后交织。
“mini，你越来越漂亮了。”年睿先开口。
秦念跟着他说，“你也越来越帅气了。”
年睿不好意思的揉了揉脑袋。
片刻说，“mini，今天中午的鱼汤好喝吗？”
“啊？”秦念惊讶。
“怎么？不好喝吗？”年睿紧张道。
“不不不，很好喝，鱼汤是你送的吗？”秦念连忙道，她只是有点不敢相信。
“是、是啊。”年睿脸颊微微红。
秦念呼了呼气息，“你搞这么神秘做什么！吓我一跳！”她还以为是那个某某先生了，看来误会人家了，她和年睿还真是旧友。
年睿虽然也是要姚家人，的的确确不姓姚。
这样说得通了。
年睿揉了揉脑袋，“不好意思啊，mini，吓到你了。”
“那礼服也是你送的？”秦念追问。
礼服？
他跟爸爸的好友，今天在阳台上聊天，他跟殷小叔叔说，他有个喜欢了很久的女孩。
殷小叔叔回答：喜欢就去追。
他感叹：怎么追啊。
殷小叔叔低喃了句，好像是，送鱼汤。
殷小叔叔还找他要了秦念工作室的具体位置，他当时已经够意外，殷小叔叔怎么知道他喜欢秦念。
都要帮他送鱼汤了。
转念一想，殷小叔叔跟他外公关系那么好，外公肯定跟他讲了。
没想到，殷小叔叔还帮他送礼服了？
会不会太直接了。
“是、是啊。”年睿更加尴尬。
秦念松了口气，好似心中巨石都放下了，“下次能不能事先通知一下我，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是谁故意整我呢？”
“不好意思啊，mini，我没想到会吓到你。我们不是很久没联系了么，就想着给你个惊喜嘛。”年睿讪讪道。
“谢谢啦。以后不要送我东西了。”秦念她不喜欢被这样无缘无故送东西。
二楼贵宾区，姚晁目光留在楼下大厅小身影上，“你们还别说，这两位小娃娃还挺般配的。”
“年睿喜欢的人是秦念？”殷执手指间夹着一根烟，放在嘴边慢条斯理地抽着，深邃的眸子在秦念身上没离开，面色却很沉郁。
难怪，他问了秦念工作室的地址。
那小子还冲他说谢谢。
当时他再想其他，没仔细想。
原来是这么回事！
姚晁：“是啊，这小子喜欢了好多年了。暗恋，一直不敢说。你们也知道老秦那个脾气，我时常笑他，他那么凶，哪个敢去他家提亲。他家宝贝将来嫁不出去要成老姑娘，让他养一辈子。”
“结果呢，人家呛我一脸的话，说就算养几辈子他也愿意！”
姚晁又叹了叹气，“老秦其实有中意的人选，是闻家那位，这也是我这么多年没帮我家小子提这事儿的原因。免得让那小子空欢喜一场。”
“嗯，注定空欢喜，让他别喜欢了。”殷执弯身在烟灰缸中摁掉手里剩余的大半根烟，冷声道。
诶，
姚晁被殷执突来的冷言冷语，哽咽得难受。
姚晞在一旁憋笑，正好工作人员上来请示，接下来是舞会时间，有没有什么特别安排。
冯老先生的寿宴负责人是姚晞，全场大小事务都是她做主。
“给你们年轻人安排个好玩的环节，面具舞会怎么样？”
姚晞这话是冲冷清着一张脸的殷执说的。
殷执不就爱玩神秘么，那就在神秘一点。
*
“各位先生各位女生，接下来是我们面具舞会时间，请各位移步后院的舞池。”主持人欢愉的嗓音从扩音筒中传入整个别墅酒店。
“mini，我们去跳舞吧。mini，你十八岁成人礼那天，第三支舞是跟我跳的。”年睿眼里光彩熠熠。
那晚是秦念自己开舞的，跳得天鹅舞。
第一支舞跟老秦一起跳的。
第二支舞和秦许肇。
这么久的事她都忘记了，没想到年睿还记得。
年睿诚心邀请，秦念也不好拒绝。
“好。”秦念轻轻回。
后院舞池前有专门提供面具的工作人员，供他们挑选。
年睿问她，“mini，喜欢什么样的面具？”
秦念淡淡回，“我都可以。”
“黑天鹅面具吧。很适合你。”年睿把面具递给秦念，一双深情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盯着秦念，他始终忘不了，秦念十八岁那天，她一身黑天鹅的芭蕾服出现在舞池中。
为大家开舞。
那天，她彷如从天而降的天鹅，在舞池中翩翩起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