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
是她的问题。
“明天去还可以吗？”她有那么点小内疚，还有那么点对宝贝感兴趣。
殷执没回她，转身坐她身边的沙发长凳上，淡笑，“我都带你去见我爸妈了，作为礼尚往来，你带我去见见你外公是不是合情合理？”
“一点都不合情合理好么。这种礼尚往来大可不必。”她怕殷执开口来一句‘梁心艾’，外公心脏会承受不了，更怕老秦知道自己做了这么件荒唐的事，把她给清理门户了。
殷执也就随便说说，知道小丫头不可能带她去的。
起点儿坏心思还是可以的，比如，跟在小丫头身后去看看她到底是不是去见她外公，再比如看看她外公住哪里，以后方便私下常走动。
殷执当然不会自己做这种事，万一被小丫头察觉，她怎么交代。最佳人选当然是陌生面孔，他这次带了两个助理，杨陈，小丫头认识，另一位陌生面孔她不知道。
秦念出发后，殷执再让人出发。
助理每隔一段又给殷执汇报一下路线：
“老板，老板娘那辆出租车开往墓园了。”
“........”殷执。
助理：“哦，老板娘又从墓园出来了，应该只是去看长辈或亲戚。”
“........”殷执。
一个半小时后，助理定位一个地址发他。
殷执看了那地址，瞬间正襟危坐，眼神凝聚在定位的门号上。
严肃的问助理：“你确定这个地址没错？”
“千真万确，我确定老板娘进院子有半个小时没出来。我们还要继续在这里等吗？”
“..........”殷执有种说不出来的心情。
那种心情，远比知道小丫头并非梁心艾那种感觉还要强烈，还要无法言表。
这会，殷执胸腔彷如有股子气憋着上来了。
很复杂。
好一阵之后，殷执拨通了杨陈的号码。
两字。
“备车。”
他要亲自确认。
*
秦念慵懒的小猫咪趴在袁老身边手指卷着他的络腮胡，黏黏稠稠的撒娇，“老袁，老袁，我都快想死你了，你要再不回来，我心肝儿都要开始疼了。”
“没大没小的，跟谁学的，是不是那个人把你教成这样的？”娇气得不成样儿了。
“阿公、阿公。”秦念嗲声嗲气。
“正儿八经的喊我一句不行啊。”袁老苍老的眼神里精神十足，掠过一丝严肃，其余的都是藏不住的溺爱。
“阿公、阿公。”秦念才不管，继续嗲声嗲气。
袁老拿她没辙，捏了捏她的鼻尖，“你呀，真拿你没办法哦。说说看，最近两年都跑哪些地方野了？又遇见了什么稀奇古怪的好玩的？”
秦念娇声娇气道，“我遇见再好玩的东西，也不能跟阿公比呀。阿公遇见的是文明与自然，是我们中华大地自然的神奇造物，看遇见的就是一些人造奇观而已。怎么能跟阿公比，一个天一个地。”
袁老被她哄得太开心，“你呀，这张小嘴怎么得了跟抹了蜜饯儿似的。甜到了我这个老头子心坎儿去了。别以为哄我开心，我就不问你学习了，别以为你什么少年天才班毕业，就可以不学习了。学无止境，明白？”
秦念最怕被问学习了，她小鸡啄米的点头，“明白明白，我有好好学习的。阿公，你都瘦了，以后不准出去了。”她第一眼见到外公就感觉上次见的时候瘦太多。
“瘦点很正常，我们这种长期在外运动的人，比起那些天天关院子里的人健康不知道多少。过几个月啊，我们那群老伙计合计着还要一起入一趟青海线。”袁老的身体确实比很多同年人都硬朗，看起来也就七十出头。
秦念抱着袁老的胳膊晃晃悠悠的，“我才不准呢。过几个月我搬来您这里，跟您住。您哪也不准去。”
袁老正了正色，看她，“你是不是又做了什么，惹那个人不高兴了？”
“哪有呀，我很听话的，才不会惹事。”秦念撅了噘嘴。
“你那点德行我还不清楚。说来听听，要是他的错，我找他说理去。敢欺负我宝贝，我跟他没完！”袁老严肃了几分。
“真的没有。”秦念不敢说，也不能说，到时候外公跟老秦一起惩罚她。
秦念双眸转了转，立即转移话题，“阿公，我给你带了礼物哦，这个礼物保证你喜欢！”
秦念飞快的把她来之不易的宝贝献给了外公。
袁老仔细看了看秦念献他的宝贝，又拿来了鉴定镜看了看，严肃的问她，“念宝，这套东西哪里搞来的？”
“就一朋友出售给我的啊。怎么了，有问题吗？”秦念小声说，不会是假的吧？不应该啊，殷执怎么看也不会是那种会收藏假货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