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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她作天作地(穿书)(304)

钟念月:?

倒也不必如此嘲讽我的力气之小罢!

钟念月抿紧唇,咬紧牙关, 还不等她不死心地使出吃奶的劲儿呢,后头晋朔帝已经长腿一迈,三两步跨到了她的身边,而后伸手替她推开了门。

他嗓音中夹着一丝笑意:“念念此时能进去了。”

钟念月也不脸红,还大大方方道:“既是如此,此后这样的活儿便都交给陛下了。”

晋朔帝听她说起此后,心情登时往上拔高了些。

他勾唇应道:“嗯。”

只留下后头的宫人们愣愣心想,此后这样的事,不都有奴婢们来做吗?

却说钟念月一脚迈进去,这还未往里头走呢,便叫她结结实实地愣住了。

晋朔帝驻足在门外,只盯着钟念月的背影,还故意问她:“念念,怎么不往前走了?”

进门可见天井。

天井周沿的美人靠上方,挂着红彤彤的灯笼,灯笼上贴剪裁精美的“帧弊帧T倥ね吠去,可见四下皆是张灯结彩。仿佛闯入了哪个要嫁女儿的人家。

“是原先就有的么?”钟念月问完,又自个儿摇了摇头,道:“还崭新的呢,哪里像是原先就有的,分明是这两日才挂上去的……”

她说罢,这才又挪动脚步,缓缓往里行去。

此处乃是典型的徽派建筑。

依山傍水间,亭台楼阁相交映。

走动间,似乎都可见墙面上印下的荡漾水意。

钟念月穿廊入厅。

只见大厅中也贴了肿郑挂了灯笼,还点了红烛。

晋朔帝缓缓更上去,此时方才道:“原先朕令礼部择期,礼部拢共选了三个日子呈上来。第一个挨得太近,便弃用了。第三个离得最长,可供礼部花耗心力与时间,尽心筹备立后大典。这中间那一个,便是今日了。”

钟念月虽然隐约猜到了,但从晋朔帝的口中说出来,到底是不一样的。

她不禁回头去看他。

二人目光相接,便又听得晋朔帝淡声道:“念念,立后大典过程漫长且繁琐,天不亮便要起身。你兴许不会喜欢的。朕便想着,那日行的是帝后大婚之礼。而今日,我却只想同念念行夫妻之礼。”

钟念月呆了呆。

“今日且随性些,无宾客,无繁琐之礼,不必夜间起身,不必另加粉饰……高兴时便饮酒、吃美食,于青山绿水间拜这天地……”晋朔帝问,“念念以为如何?”

钟念月轻轻眨了下眼,然后一下撞进了他的怀里。

她勾住他的腰,低声道:“好!”

她道:“我以为是极好的!”

她轻声道:“我爱此地山水,……也爱山水间的人。”

孟公公在后头禁不住长舒了一口气,眉眼也跟着弯了弯。

“来人!先伺候着姑娘,换身衣裳。”孟公公拉长了调子道。

晋朔帝却是托住了怀中的钟念月,蓦地道:“又何须旁人?”

孟公公一下想起来,跟前这位可没少给姑娘系带子,扣扣子,时不时地还得给理一理领子。

论起伺候姑娘的经验,这位主儿也累积下来不少了。

孟公公闭了嘴,便只转过身领路在前。

不多时,他们便来到了内院。

晋朔帝抱着钟念月径直走进了正中间那大开着门的屋子。

可见屏风上悬挂的两件喜服。

钟念月仰头一瞧,还不等她打量清楚呢,便只听得晋朔帝低声道:“念念此时后悔,也来不及了。”

钟念月听他这样说,一下升起了无穷无尽的勇气,她摇头道:“谁会反悔呢?谁会反悔,我也不会。我选好的,便是一辈子的事了。”

晋朔帝笑了下,道:“孟胜,取下来。”

“哎!”孟公公应着声,那喜服便落在了床榻上。上头有金线织就,瞧着红通通,也金灿灿。

这是孟公公,连同其他宫人、禁卫见过最别开生面的一出昏礼。

新郎新娘不必避讳。

就如曾经钟念月中了毒,晋朔帝衣不解带地守在她身旁一样。

今个儿晋朔帝也没有假手他人。

他修长的指节搭住了她的衣襟,此时的目光并不叫人家觉得灼热难耐,相反,还有些说不出的从容君子的意味。

叫人如在夏日里吃了一牙冰凉的瓜。

清甜舒服。

钟念月也就乖乖地站在他的跟前不动了,只轻轻呼吸着,任由他慢条斯理地脱下了她的外裳,而后换上喜服。

就连头发也是他亲自梳的。

叫钟念月一下想起来,及笄礼的时候他也是这样。

总要在给她一个盛大的仪式前,且先悄悄地,亲手为她完成这一桩桩事。

每一处细节都清楚地诉说着,他待她的亲密。

钟念月今日没有上妆。

她脑中天马行空,一时走神正想着小时候看的张无忌为赵敏画眉,就见晋朔帝微一躬腰,替她换了新的鞋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