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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春来/带球跑我拿了事业剧本/我在古代出教辅(8)

“娘!”田翩翩皱着眉,跺了跺脚,生了气,“你怎么能这么说双双?”

田王氏心里不屑。

什么叫怎么能这么说?

这张幼双就是个下作的小黄子,她当真以为她不知道她肚子里打什么算盘吗?

承望年纪轻轻就过了府考成了童生,人先生也都说了,承望这最后一场道试肯定能考过!只要过了最后这场道试,承望可就是秀才了。也就她这闺女信她没心眼,要再这么下去,陆承望这么个金龟婿真被拐跑了,她这傻闺女就哭吧。

等进了屋田王氏还在抱怨,“要我说周家的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女儿都这么大了,还拘在家里不嫁人。”

“这挑挑拣拣的样子,还真当她这闺女能嫁个什么金龟婿?也不看看就她这般模样。”

田开富不耐:“关你什么事?还不快睡,这都什么时辰了?”

田王氏却来了精神,一扭腰,推了田开富一把,“诶你说,我把张幼双介绍给吴家大郎怎么样?这也不算亏待她啦。”

要说这吴家大郎可算是田王氏的老主顾了。

原来这田王氏和那《金瓶梅》里的王婆子一样,也不是个本分的,端得有些好本事,平日里是又做媒婆又做牙婆,又会抱腰,又善放刁。

这些浮浪子弟有几贯家资,好弄风月,她就在其中牵线搭桥,寻些良家子与他们作乐,做些半开门的买卖。

她舍不得自家宝贝女儿进火坑,更提防着陆承望这个乘龙快婿被张幼双拐跑,便想着不如拐张幼双与吴家大郎作个外宅。

这样一来,既能打发走张幼双这个下作的小黄子,还能赚几个银钱使唤,岂不是天大的美事?

田开富困得几乎睁不开眼,哪里听她在说些什么,含糊道:“行行行。”

“那正好,”田王氏也不在乎田开富这副死相,自顾笑道,“那我赶明儿就去探探她的口风。”

田王氏既已认定了陆承望是她老田家的人,就像条护食的狗一样,四处提防着各路妖艳贱货来勾搭她这宝贝女婿。很不幸地,张幼双就成了她眼里这别有用心的妖艳贱货之一。

至于张幼双,在她眼里“清北预备役”再牛逼那说到底也不是清北高材生啊。

第二天一大早,张大志一家三口各怀心思地在堂屋里坐下,一声不吭地喝着稀饭。

安哥儿被周霞芬哄着坐在桌前,心不在焉地在那儿背《三字经》。

翻来覆去,颠三倒四地就是那两句“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

两只眼睛滴溜溜地转,还没背上一会儿就烦了,把这《三字经》往桌上一扔,扭着身子吵吵闹闹地要出去玩儿。

周霞芬哄祖宗似的,好言好语,温声相劝,拿着个帕子细细地抹去了他嘴角的饭米粒。

“安哥儿,再背一会儿,就再背一会儿好不好啊。”

往常这个时候,张幼双早就将一家人的饭备好,自去屋外洗衣服了,然而一直到现在她那间屋却安安静静的。

昨天闹腾了一晚上,张周夫妻俩都没睡个好觉,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房门突然被打开,张幼双面无表情地走了出来,看这精气神明显是睡了个好觉的。

夫妻俩面色遽然一变,动了动嘴想说些什么,却到底没敢吭声。

这死丫头是疯了还是鬼上身了?

昨天张幼双的一番壮举倒令他俩投鼠忌器,这素来懦弱的人一动起怒来,还真有可能什么都做得出来。

所谓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夫妻俩也不敢轻举妄动,生怕逼得她真来个鱼死网破。

还没开口,张幼双就一迳出了屋。

周霞芬终于忍无可忍,皱眉道:“要死啦!她真疯了不成?”

“哼!要她去!”张大志“啪”地将筷子一摔,嗓音像炸雷一样在张幼双后脑勺直跳。

“吃老子的用老子的,离了老子她还能翻出花来不成!”

吃过饭照理是要洗碗了,往常这个时候也都是张幼双过去收桌洗碗,如今周霞芬也不敢支使她,心不甘情不愿地动身。

擦着桌子恨恨地想着,等到了中饭,等到了中饭的时候看她吃什么。

出了门,买了点儿瓜子巧果,这一整天下来,张幼双就坐在巷口,淡定地望着来来往往的路人。

和这对狗爹妈住一起明显不是个事儿,再说这又不是她爸妈。还得抓紧时间搬出去。要不是为了户籍,免得以后闹上衙门,她才不乐意认这个身份,谁在这儿待谁脑残。

哦对了,还得找个工作。

她如今虽然有百两本钱,但哪有不事生产,坐吃山空的这个道理。

张幼双正想得出神的功夫,头顶上突然响起个公鸭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