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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春来/带球跑我拿了事业剧本/我在古代出教辅(66)

她就知道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尤其是这杏子街就这么大,街坊邻里之间,哪有什么事能瞒过那些个不要脸的“顺风耳”、“千里眼”。

叫双双给保儿补习的事儿迟早会被人给捅出去。

她也冤枉啊。

她之前这不是答应了双双不把“三五先生”这事儿到处乱说么?再说了家有宝货,谁不想藏着掖着,只让张幼双教保儿一个。

一咬牙,何夏兰捋起袖子,往前走了两步,冲那边儿狠狠地啐了一口,扯着嗓子大喊道:

“曹意儿!你这个在人跟前戳舌儿的小贱种!我打你嘴!”

这嗓门像个响雷似地炸开,众妇人都吓了一跳,哪里想到何夏兰突然出现,面色都变了。

何夏兰巍然不动,叉着腰,逮着曹氏就是一顿痛骂:“你个没脸没皮的小淫妇,惯会在人前嚼舌根的小蹄子!”

“哪天定将阎王爷剥了你的皮,拆了你这副贱骨头!”

曹氏又慌又臊,一时说不出话来。

她这没用的爹好歹也是个童生,她平日里自诩是出自书香门第,有些小才,与这些俗妇不是同路人。

被何夏兰在人前逮着了,劈头盖脸地一顿痛骂,登时闹了个大红脸。

奈何是自己理亏在先,只好哀哀地叫:“婶子!婶子你误会我了!”

何夏兰愈加恼火,气不到一处来:“放你娘的狗屁!”

“双双清白人家的姑娘叫你们这样言语糟蹋的?你自己这不清不楚的小蹄子,还张着嘴说人浪。”

……

“双双清白人家的姑娘叫你们这样言语糟蹋的……”

隐约听到了自己的名字,出来倒水的张幼双不由一愣。

默默道: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怎么回事?

果然就看到了何夏兰叉着腰,以一敌十,逮着曹氏破口大骂。

周围忽地安静了下来。

非但那几个妇人不吱声了,就连哀哀求饶的曹氏也不说话了。

何夏兰察觉到不对,一回头,就看到张幼双安安静静地站在门口,那双黑黝黝的大眼睛在灯火的映衬下,幽深得如一汪深潭。

看得何夏兰陡然一惊:“你怎么来了?”

下意识地皱眉道:“快快快!回去!别让这些腌臜的话污了你的耳朵。”

看到何夏兰这关切的模样,张幼双有点儿哭笑不得。

帮着她带孩子的是何夏兰,私底下和自己小姐妹悄悄说她八卦的也是她,如今站出来帮她说话的也是何夏兰。

张幼双非但没往后,反倒还往前一步,将手里这一盆污水就地一泼。

哗啦!

这回张幼双一点儿都没客气,全都泼在了这几个妇人脚边,曹氏的裙子上。

众妇人叫了一声,纷纷往后退去。

曹氏面色青青白白,哀哀地看着,唇瓣直哆嗦,但对上张幼双这似笑非笑的眼,又不敢说话了。

这张幼双长得虽然嫩生了点儿,但怎么、怎么看着就让人怎么发憷呢,这和人吵架还偏偏带着点儿笑。

张幼双这才轻快地拍了拍手掌:“这不是出来倒水么?”

转身回屋。

临进门,又意有所指地笑了笑。

“这要不是在我家门口,说不定泼得就是粪了。”

何夏兰目瞪口呆。

被张幼双这么一打岔,她也歇了继续骂的心思,扭过身啐了一口。

“早晚定将老天爷劈了你这个戳舌儿的小淫妇。”

巷子里又安静了下来。

这几个妇人才惊魂未定地又聚拢了回来。

风中传来些不满的嘀咕声。

“真是糊涂了,脑子拎不清的。”

“我看何夏兰她这回花的钱可算是倒在狗里去了!”

曹氏偷鸡不成蚀把米,接连被骂了两回,泼了两回水,又是委屈,又是气得脑门直抽抽。

众人骂了几回,声音渐渐地矮了下来,被正主撞见了到底是自己这边理亏在前,张幼双这个反应,又她们只觉得自讨没趣,没一会儿就各自陆续散开了。

……

将盆往木架子上一放,张幼双擦了擦手,又跑进了书房。

被曹氏这几个人妇人一激,张幼双内心的小宇宙再度爆发了!驴劲儿蹿起了三丈高!

不就是不信她能教书,嘲笑何夏兰找错了人么!

看来还是要好好备课!为了祝家也为了自己!不把祝保才塞进九皋书院打她们的脸!她就不姓张!

趁着这股劲头,张幼双一口气忙活到了深夜。梆子都响过好几回了,她还是一副精神抖擞的模样。

张衍被她折腾得也没睡好,他今天下午心里一直藏着个事儿。

既然睡不着了。

张衍想了想,翻身坐起。

“咚”一声轻响。

一杯清茶放在了张幼双手边,张幼双写得正嗨,不用想也知道是张衍,忙说了声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