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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春来/带球跑我拿了事业剧本/我在古代出教辅(44)

回家里,何夏兰还有点儿耿耿于怀。

无他,主要是心疼孩子。

“唉,你说衍儿这多俊俏的孩子,怎么生下来就是个痴儿呢。”

“我听说这些姑娘年轻的时候吃那些药啊,吃坏了身子,否则这得多灵秀一个孩子。”

祝成业知她脾性,坐在院子里编箩筐,头也不抬:“你啊,你这张嘴还是少说两句吧,免得让人家听见了。”

“我劝你有这闲工夫,还不如把精力多花在保儿身上。”

何夏兰心想也的确是这么个理,也不再多话,就是心里嘀咕,张幼双哪里是个当妈的样。

家里保儿吃的胡桃肉还剩下一点儿,盘算着哪天给送过去,让衍儿补补脑。

就是这事儿还不能直来直往,得挑个含蓄委婉,又不伤张幼双自尊的法子。

所以说自己在何夏兰眼里这风流渣女形象已经洗不清了么!

张幼双在门口偏着脑袋思索了一会儿,又果断蹭蹭蹭跑回了屋。

对着这一地狼藉和坐在狼藉中的某人类幼崽,斗志昂扬地攥紧了拳。

将幼崽崽抱起,张幼双眨眨眼,无不温柔耐心地说:

“崽啊,叫声娘听听?”

张衍那黑黝黝的大眼睛静静地看着她,

……好像的确不是太聪明的亚子

张幼双不厌其烦,循循善诱:“niang——娘。”

张衍继续眨巴眨巴眼睛。

张幼双……

靠!她还就不信了!

张幼双同学越挫越勇,小宇宙熊熊燃烧,势必要引导张衍同学开口讲话。

等回过神来的时候,天都黑了,这一下午基本上就交代在了这上面,而进展为:0

张幼双垂头丧气,十分惆怅。

张衍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她,似乎不懂她为什么这么惆怅,想了想,果断拿起地上的拨浪鼓递给了她。

张幼双吃了一惊:“给、给我的?”

张衍把拨浪鼓往她手里一塞。

张幼双瞬间泪目,大为愧疚,果断一把扯过了张衍一顿凶残的狂吸猛亲。

张衍也不挣扎,乖乖地任由她揉捏。

这小崽子打小就乖巧,就是黏她,离了她就嗷嗷哭。其余时候都迷之冷静从容。

可能是有点儿嫌脏,张幼双刚把他放下,他自己拽着袖口擦了把脸上的口水印子,蹬蹬蹬自己跑去玩自己的。

张幼双叹了口气。

怎么别的小说女主带球跑画风都是什么“天才宝贝,总裁爹地,俏妈咪”,到她这儿就成了这个神奇的画风。

……总不会是当初吃打胎药真把脑子给吃坏了吧!!

没片刻,张衍又蹬蹬蹬跑回来了。

张衍出生的时候却缺斤少两的,身子骨偏弱,走的是纤细精致挂。

发量惊人,乌黑的头发被张幼双梳了个短款的妹妹头,齐刘海。

由于尚且稚嫩,眼型还是圆圆的猫眼儿,眼角微微向上翘起,颇有些沉稳凌厉的气势。

小孩儿皮肤雪一样的白,眼睛黑,睁着眼睛看着她,又指了指自己的嘴。

张幼双:“要吐?”

张衍轻轻地“嗯”了一声。

张幼双立刻认命地去给他端痰盂。

张衍他身子虚,刚出生的时候像只猫儿似的,又瘦又小,肠胃不好不是拉就是吐。

张幼双她第一次带孩子又没经验,又没沈兰碧女士在身边儿帮衬,好在有何夏兰嘴硬心软地帮着指导,故而,虽然何夏兰女士对她的生活作风颇有微词,张幼双也全然当作不知道。

她其实真的算不上个多负责的妈,沈兰碧女士和张廷芳先生都是高知分子,张幼双她打小家庭就优渥,人也比较聪明,可以说从小就泡在蜜罐子里长大,二十好几了,还每天丢三落四,天天被沈兰碧女士戳着脑门儿数落。

有时候她坐在桌子前埋头写了一天的稿子,等想起来,张衍已经又拉又吐到一摇篮都是各种秽物,张幼双愧疚得整个人都不好了,颤巍巍得像拎猫儿似地把他拎起来,小崽子都拉虚脱了,提都提不动。

估计是幼年的噩梦导致张衍他如今十分讲究,吐一定要吐在痰盂里。

他第一次吐在痰盂里的时候,张幼双把痰盂端走到外面清洗。

第二次第三次吐的时候慌忙要找地方,她把痰盂端出来的时候,他才肯蹲在痰盂前吐。

张衍乖乖蹲在痰盂面前吐,黑发耷拉在耳朵边儿,简直宛若只肤白貌美毛顺的美貌白猫。

吐完了,又自己擦擦嘴,理理头发丝儿和衣服,细致地“舔了一圈儿毛”。

张幼双又心疼,又陷入了一阵自我怀疑兼之自我动摇之中。

所以这么邋遢的她是怎么养出这么个精致贵公子的?!

俗话说光阴似箭,日月如梭。

一晃神的功夫,十年就这么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