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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春来/带球跑我拿了事业剧本/我在古代出教辅(268)

这当真是个新科进士写的?!

这言辞之犀利锋锐,看问题之深入,几乎是将大梁潜藏的社会问题都看透了,看尽了!

怕是在官场上沉沉浮浮多年的老宦都没这能耐!

越往下听,新帝简直是越忍不住要站起身喝采了。只觉得这些话简直是说到他心坎里去了!如醍醐灌顶,帮助他拨云见日,拨开了困扰他许久的眼前的迷雾!

其实,这倒不是因为新帝、徐薇、郑德辉都是无能之辈。

实在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大梁类明,后世的历史工作者们能以一个更高的角度,高广阔的视野去探寻明亡的原因,去探寻明朝社会的诸多弊病,这是身为当局者的明朝官僚所缺乏的优势。

作为个穿越女,张幼双能站在前人的肩膀上,总结无数历史工作者所研究出的宝贵的经验。

听着听着,新帝陈贯心中激荡,竟难得升腾起了股少年豪情。

此人就是他想要的贤才!!

若得这等贤臣辅佐,相伴左右,他们君臣一心,势必能缔造出那盛世荣光!!

“此人是谁?”新帝情不自禁地追问道。

徐薇合拢了卷子,笑着说:“陛下!此人正是俞危甫的儿子,张衍啊!!”

听到这个意料之外的回答,新帝惊喜交加,“衍儿?!”这竟是衍儿的卷子?

徐薇笑道:“正是此人,陛下有所不知,有此等巧思的今科进士中还有三人。”

新帝好奇道:“是哪三人?”

徐薇上前一步,又从袖中拿出了三份试卷,含道:“这三份试卷,有对有策,都不失为佳作。陛下想来也已经知晓这三篇文章是何人所做了。”

皇帝他拿过来一看,忍不住就扑哧一声笑了。

这三人,正是他在那潘家旅店见到的那三个少年呐!

“这不是俞危甫教的吧?”皇帝指着卷子笑道,“这种写法,我看不是他的风格。”

徐薇莞尔道:“臣以为应该是那位张氏所教。”

皇帝抚着长须,忍不住又笑着发出了昔日的感叹。

“这张氏真非常人也!俞危甫真是娶了个好妻子!”

皇帝他虽然性情爽利,但到底也没表现得太过出格,笑了一声之后,便挥挥手让接下来的读卷官继续读接下来的那几篇。

等到这十篇卷子都读完了,这才询问徐薇等人的意见。

“众位卿家以为,这三份策文孰优孰劣?”

新帝这话一问出口,众人精心里也早就有了底。

此时大殿内喜气洋洋,其乐融融。

众读卷官不约而同地纷纷出班道:“陛下,臣以为张衍的文章可点为第一。”

“张衍这篇文章刚正敢言,字字句句鞭辟入里,笔健词赡,状元非此人莫属!”

新帝听了不由露出个笑,从善如流地提笔就道:“既然众位卿家也有此意,那状元便点为此人吧。”

就在此时,郑德辉又上前一步,提议说:“陛下,状元郎和其同门师兄弟四人,俱出自张氏门下,陛下何不奖状此人?以勉天下的读书人?”

皇帝闻言,也觉得有理,沉吟了半晌,笑道:“那不如赏她一个诰命?……嗯……再破格请她入东宫文化殿讲学,辅佐太子……”

“不如就封她个詹事府左春坊的左赞善,众卿家以为如何?”

众人眉心齐齐一跳,不由面面相觑。

女子封官,还是正儿八经的从六品封官,这才大梁历史上几乎前所未有。

太子如今尚且年幼,詹事府名义上辅佐太子,实则与翰林院所掌并无不同,多为翰林迁转之阶。

于是,众人忍不住将目光投向了郑德辉。

郑德辉微微一怔,这事儿是他主动开口提议的,当然也得由他来挽尊。

郑德辉上前一步劝道:“陛下,这女子封官,与四方名儒一道儿讲学,男女有别,恐怕不妥。”

新帝闻言,也觉得有理,摆摆手也就不再多提这封官的事了。

“既如此,那先封她个诰命吧,这封官的事容我再好好想想。”

再好好想想封她个什么官。

皇帝陈贯心里也犹豫。

一是俞危甫这夫人实在是太出乎意料了,不似普通夫人,他爱才心切,也的的确确是存着叫张幼双辅佐太子的心思的,你看这不是一下子培养出了个四个进士么?

想到这儿,皇帝就有点儿哭笑不得。

他这些宝贵的进士,怎么在张幼双那儿就跟大白菜似的随处可见了?

二是俞峻他如今不愿回来,他给张幼双封个官也能牵绊住他。

不过郑德辉说得也有理,接下来,新帝咨询着徐薇等人的意见,又御笔亲点了榜眼和探花之后,众人这才领回了这十份试卷,各自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