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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春来/带球跑我拿了事业剧本/我在古代出教辅(263)

其门下学生,竟然足足有四人金榜题目,金銮殿上面圣!

这次会试只被点作第八令张衍稍稍有些失落。不过很快却又振作了起来。

他其实也曾抱着连中六元的心思的,可是这连中六元何尝容易了,这一千多年来,纵观古今也不过只二人。

会试不愧是聚集了大梁各地的英才,当真是卧虎藏龙,自己还要多加勤勉才是。

张衍微微苦笑,由衷感叹了一句,很快就又释然了。

接下来的殿试,众人就轻松了许多,毕竟殿试只定名次,不黜落会试中式者。

不管成绩如何,总能混个官职以实现自己的理想和抱负,回报父母亲族。

至于这几天,调整好自己心态的张幼双,再度心神飞扬了!

“江南太平张幼双”这几个字,最近甚至盖过了那位可怜的会元兄弟,一跃成为大梁的话题讨论度TOP1!

只要张衍、祝保才、孟敬仲和王希礼四个人在殿试上再接再厉,大放异彩。

相信她这个“科举辅导名师”的招牌就能顺利打出去,张幼双盘算着,到时候,她再办女学无疑就显得有说服力了许多。

嗯。

脑袋上的呆毛晃了晃,张幼双继续摁着这四个人的脑袋加紧最后一波冲刺。

大梁殿试只试对策一篇,其实比起四书五经这才是张幼双最拿手的科目。

三月十五日,殿试。

这一日,张衍与孟敬仲、王希礼、祝保才四个人将笔、墨、砚、吃食都装入了考篮里,一道儿出了旅舍,一路或是乘马车,或是步行,终于赶到了大明门。

此门位于正阳门内京城的中轴线上,平素不开,唯遇国家大典方才开门。

眼前这就是皇城。

进了皇城之后,众人被这高大宏伟的建筑群散发出的威严的气势所摄,说话做事都小心了不少。在礼部侍郎的引领下,依次穿过了承天门、端门、午门、奉天门。

张衍站定了,四下环顾了一圈。众人虽然神色认真肃然,但一个个脸上的欢欣与轻松却是抹不去的,三三两两,有说有笑,趁此机会互相攀附着交情,为日后的官宦生涯作准备。

此时当然也有人走过来与他们这些江南的的贡士们攀谈。

“想来这位便是张兄了。”来自各地的贡士们笑着拱拱手,目光忍不住频频打量着张衍和祝保才等人。

“四位仁兄师出同门,当真是一样的年轻俊秀,花开四朵。”

“一门四进士是何等的风雅。”

王希礼平静地拱拱手也回了礼,“诸位谬赞了。”

……

“那四个就是江南太平九皋书院的?”

“那个女夫子张幼双的门下?”

“……女人教出来的当真是稀奇……”

“……谁叫那是俞危甫的妻子,又得圣上的偏爱……”

“唉,说不得说不得。谁叫人家命好,咱们这种无名无姓,又没靠背的就只能靠自己了……”

孟敬仲谨慎地抿了抿唇。

在这个男主天下的世界里,女夫子依然是个会频频招致异样目光的词汇,连同四人都承担了不小的关注。

他晓得,事到如今,仍然有不少人不信任张先生,不信任他们,以为他们,张先生,无非是侥幸得了圣上的赏识。

所以,今天他们代表的不止是他们个人,更是张先生。他们身上燃烧着的就是张先生的意志。

从投入张幼双门下那天起,他们身上就烙上了独属于张幼双的挥之不去的烙印!

眼看着时辰将近了,今年的新科贡士们按照中式的名词,纷纷在皇极殿的丹陛下排列。大梁的文武百官此时也正立在皇极殿前,有说有笑。

殿试是科举路上这最后一关,总提调官、读卷官非执政大臣不得与,那可是都是内阁阁老、六部尚书、翰林院学士、国子监祭酒这一类响当当的人物。

大梁官僚机构运行的命脉皆在此地了。

那笑意温文,举止优雅,鬓发花白的老者正是首辅徐薇,身边那位精神矍铄,身材干瘦的则是次辅郑德辉了。

这两位说着些什么,时不时微微一笑,尽显风度。

众人心神俱凛然,纷纷噤声,恭恭敬敬地等着圣上的到来。

不久之后,新帝陈贯笑眯眯地过来了,众人入了殿,向新帝行过了五拜三叩之礼。

皇帝倒也没看张衍,勉励了丹陛前的贡士们几句,赐下了策题。

由首辅徐薇宣读圣旨,徐薇微微一笑,上前一步,而这策问的题目也包括在了这制诰中。

张衍低垂着眼帘儿,与众人各在试案前落了座。

目光微微一凝,方才所听闻的今日这道策文的题目,也适时地在脑海中浮现了出来。

“皇帝制曰:朕惟自昔帝王莫圣于尧舜。史称尧舜垂衣裳而天下治矣……